跟在狼狗身后的日军曹长,刚揉着眼睛打了个长呵欠,被“梆当”声和狼狗的“呜咽”声惊得瞬间清醒,手“唰”地按在了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上,嘴里厉声喊着:“什么人?!”
另外十二名日军士兵也立刻端起三八大盖,枪口齐刷刷对准仓库大门,其中一个打着手电的矮矬子把手电照向门板上的破洞,惊叫一声“门上有个洞!里面有人!”
躲在门后的李海波,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暗骂这倒霉的木板,左手一抬,无形的空间之门瞬间展开挡在身前。
右手一抬,一挺早已子弹上膛的马克沁轰然砸在地面,李海波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
“嗵~嗵~嗵~嗵~嗵~”
粗重的枪声在清晨的仓库里轰然炸开,马克沁重机枪的弹链在供弹口飞速划过,带着“哗啦啦”的刺耳金属摩擦声,灼热的子弹如同暴雨般穿透门板,朝着门外的巡逻队横扫而去。
李海波靠着“顺风耳”异能,精准锁定巡逻队的站位,枪口随着日军的移动微微调整,每一发子弹都像长了眼睛,在木屑纷飞的门板上凿出密密麻麻的弹孔。
门外的日军刚慌乱地开了几枪,就被迎面而来的炙热弹雨掀翻在地,枪声、咒骂声、中枪后的惨叫声搅在一起,短短十几秒就成了一片混乱的哀嚎。
“咔嚓”一声,一条两百发的弹链打空,马克沁的枪管泛着暗红色的热浪,冒出缕缕青烟。
李海波松开扳机,看着被打成筛子、布满弹孔的门板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大清早的不好好待着,偏要撞上我,算你们倒霉。”
他侧耳听了听,门外已经没了活人的动静,只有一条狗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传来,带着明显的恐惧和痛苦。
李海波动作麻利地给马克沁重新装上一条满弹链,念头一动,重机枪瞬间消失在随身空间里,随即从空间中取出一支花机关,手指扣在扳机上,一脚狠狠踹向残破的门板。
“哐当!”门板应声而倒,扬起一阵尘土。
李海波端着花机关钻出门外,入眼是满地狼藉——十二具日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被打断了胳膊,有的胸口炸开血洞,三八大盖和南部十四式手枪散落在旁,鲜血顺着地面的缝隙缓缓流淌。
而不远处,那条刚才吓尿的大狼狗正拖着两条后腿,夹着尾巴“呜咽”着踉跄往前爬,每走一步都要栽晃一下,显然是刚才的弹雨擦到了它的脊柱。
“狗东西,还想跑?”李海波冷笑一声,右手抬起花机关,轻轻一扣扳机。
“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扫过去,狼狗应声倒地,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李海波刚收回枪,远处突然传来“呜——呜——”的凄厉警报声,尖锐的声音刺破清晨的薄雾,瞬间传遍整个码头。
紧接着,日军营地方向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还有军官的呵斥声、士兵的呼喊声。
显然,枪声和仓库爆炸的巨响彻底惊动了整个码头的日军,营地方向传来密集的“哒哒”脚步声,成队的日军士兵端着三八大盖,举着明晃晃的刺刀,朝着八号仓库的方向涌来。
李海波不敢耽搁,连地上日军掉落的三八大盖都顾不上捡,抬脚就往海边方向狂奔。
他得在鬼子包围他之前冲到下水道的排水口,必须尽快冲过去。
他脚步飞快,路过堆放钢材的区域时,左手顺势一摸,几捆每捆重达十多吨的成捆钢材瞬间被收进空间。
一路上,他专挑货场里堆叠的木箱和门座起重机的阴影处躲,借着障碍物避开日军的视线,像一道黑影在货场里穿梭。
可惜快到海边时,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扫了过来——是码头了望塔上的探照灯!
“在那里!”了望塔上的日军嘶吼声传来,紧接着,“哒哒哒”的机枪扫射声瞬间响起,子弹像雨点般朝着李海波藏身的木箱飞来,木屑飞溅,箱板被打得千疮百孔。
李海波早有准备,左手一抬,无形的空间之门瞬间在身前展开,射来的子弹刚碰到空间之门就凭空消失,尽数被收进空间。
他探头瞥了眼远处的了望塔——塔上架着一挺歪把子轻机枪,探照灯的光柱一直锁定着他。
李海波眼神一冷,右手快速一翻,把花机关换成了捷克Zb26轻机枪,将枪身架在旁边的木箱上,瞄准了望塔的方向,手指扣动扳机。
“哒~哒~哒~!”
几个精准的点射,探照灯应声而来,光柱瞬间消失;塔上的机枪也瞬间哑了火,显然是日军机枪手被击中了。
解决了了望塔的威胁,李海波刚想起身继续冲,却发现远处大量的日军正举着枪不断射击,子弹打在他周围的地面上,溅起一片片尘土。
这些鬼子借着货箱掩护,正交替着向他包抄过来,只是距离还很远。
李海波没时间和他们缠斗,正要弯腰向海边冲,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叭勾~”一声枪响,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旁边的木箱上。
李海波吓了一激灵,猛地回头,只见另一队鬼子巡逻队正从八号仓库方向,顺着他的行迹追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一条壮硕的大狼狗,吐着舌头,鼻子贴在地面上追踪气味,身后的十几个日军士兵端着枪,嘴里还在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