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如实质的烈焰席卷残墟之城,我暴喝一声震碎虚空,前尘大斧在掌心化作开天辟地的洪流。
三十万丈法相虚影同步挥斧,九只巨掌撕裂混沌黑雾,每一道斧芒都裹挟着星辰坍缩的力量,直取数十名面具人咽喉。
最先扑来的面具人挥出暗紫色骨鞭,鞭身缠绕的湮灭之力刚触及斧刃,便发出刺耳的尖啸。
我手腕翻转,斧芒如金色闪电斜斩,骨鞭瞬间崩解成齑粉,余势不减地劈开其面甲。
那张空洞的面具下,暗物质触须发出濒死的哀鸣,却在消散前爆发出自爆的黑光。
“雕虫小技!”
我踏碎爆炸的余波,斧刃横扫处,三名面具人的黑刃同时崩裂。
其中一人试图以锁链缠绕我脚踝,却见法相虚影指尖轻弹,一道星轨化作枷锁反缠其身,将其钉在时空裂隙边缘。
湮灭之力在星轨灼烧下滋滋作响,那具躯体逐渐透明,最终化作一声不甘的嘶吼。
与此同时,后方的黑袍人群吟诵声达到高潮。
祭坛四周升起十二座暗紫色魔阵,每座阵眼中都浮现出湮灭者的图腾。
我瞳孔骤缩,本源之力在斧刃凝聚成螺旋状的毁灭光球,竟在瞬间劈开五名面具人的合围
“就这点能耐?”
斧光所过之处,空间如黄油般被切开,露出后方魔阵核心。
那是颗跳动的暗紫色心脏,正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湮灭之力。
“破!”
法相虚影握拳轰击,拳印与毁灭光球轰然相撞。
十二座魔阵应声崩解,心脏爆发出刺目强光,将数十名面具人震飞。
其中一名本源境强者踉跄着撞向罗睺,却被重新握起弑神枪的魔神一枪贯穿。
枪尖挑起的刹那,我看见他面具下终于浮现的恐惧。
那是对真正力量的绝对臣服。
此刻,残墟之城的混沌雾气被战意点燃,化作漫天血雨。
前尘大斧滴着暗紫色的血,在掌心嗡嗡震颤,似在渴求更多的杀戮。
残墟之城的时空乱流中,暗紫色血雨尚未落地便被高温蒸发。
数十名面具人在湮灭之力的冲刷下重整阵型,面甲下的暗物质触须疯狂蠕动,空洞的眼窝中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杀意。
他们以诡异的轨迹游走于虚空,黑刃、锁链与骨鞭编织成十二道死亡回廊,每一道都锁定着我周身要害。
“来得好!”
我暴喝一声,前尘大斧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
斧身上的古老符文如活物般游动,规则之力与本源之力在刃口凝成锯齿状的光带,所过之处,空间呈现出玻璃破碎的裂纹。
当第一个面具人挥刀劈来时,我甚至未用全力。
斧刃轻挑,便将其黑刃挑飞,随后肘击轰碎其面甲,暗物质触须在本源威压下化作缕缕青烟。
十二道回廊刚成型便告破碎。
我脚踏星图步法,如入无人之境。
第二名面具人试图从侧方偷袭,锁链刚触及我的衣摆,便被法相虚影的指尖闪电般夹住。
我反手一扯,那具黑袍包裹的躯体便如断线木偶般撞向同伴,两人的面甲同时爆裂,发出两声重叠的惨叫。
“规则之力……你竟然掌握了法则本源!”
一名看似首领的面具人声音发颤,却仍挥动骨鞭扑来。
我不闪不避,任由骨鞭缠绕手臂,却在其面露喜色时,掌心突然迸发星芒。
“给我……碎!”
规则之力如潮水倒灌,骨鞭瞬间崩解成尘埃,反震之力将其震飞百米,撞碎三根魂火石柱。
前五名面具人的陨落不过呼吸之间。
当第五具尸体化作暗物质消散时,我舔了舔溅在唇角的血沫。
那是混杂着湮灭之力的腥甜,却无法掩盖战斗带来的热血沸腾。
前尘大斧发出愉悦的嗡鸣,符文光芒更盛,仿佛在催促我释放更多杀意。
而远处的时空裂隙中,新的面具人正源源不断地涌出,却不知他们面对的,是上古战神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屠宰场。
暗紫色的湮灭之血在斧刃凝结成冰晶,我舔去唇角的腥甜,目光扫过远处如蚁群般涌来的黑袍人。
时空裂隙的深处,心跳般的轰鸣愈发急促,仿佛某种远古存在正在苏醒。
但此刻,所有杂念都被杀意焚尽。
今日,便是要让这深渊血海,成为湮灭者的葬身之地。
“来多少,杀多少”
前尘大斧在掌心旋转出金色光轮,规则之力如涟漪扩散,将附近的时空乱流凝固成镜面。
当我主动踏步向前时,剩下的面具人竟同时后退,他们的黑袍在暗物质雾气中翻涌,如退潮的黑海,露出后方密密麻麻的黑袍人群。
那些蝼蚁般的存在高举双手,吟诵声中凝聚出暗紫色的巨型能量球,球体表面蠕动的触须,竟与面具人面具下的暗物质如出一辙。
“想用数量淹没我?”
我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犬齿。斧刃轻挥,一道千米长的金色斩击破空而出,沿途的面具人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斩成两半。
规则之力在斩击边缘编织出时空陷阱,将那些试图逃逸的残魂尽数吞噬。
当第七名面具人的血珠溅在斧面上时,后方的能量球终于完成凝聚,如陨石般朝我砸来。
“天真”
法相虚影突然张开九只巨掌,每一只都托住一颗燃烧的星辰。
我抬手虚握,那些星辰在规则之力中坍缩成能量质点,与暗紫色球体轰然相撞。
爆炸的光芒照亮整个星域,面具人的惊呼声被气浪撕成碎片,黑袍人群被余波掀飞,如秋天的落叶般四散飘落。
剩下的面具人终于露出破绽,他们后退的步伐不再整齐,面甲下的暗物质触须因恐惧而蜷缩。
我趁机欺身而上,斧刃如灵蛇般钻进一名面具人的腋下,挑飞其面甲的同时,本源之力顺着伤口注入,将其体内的湮灭之力尽数点燃。
“现在知道怕了?”
我反手一斧劈开另一名偷袭者,溅起的血雨在虚空中画出狰狞的图腾
“可惜,你们连做我斧下亡魂的资格,都快没了”
远处的黑袍人群仍在挣扎着聚集,但他们的吟诵声已带上了哭腔。
而我,紧握前尘大斧,踏过满地破碎的面甲,朝着时空裂隙的方向缓缓走去。
每一步都在虚空中留下燃烧的星印,每一次挥斧都带走数条生命。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混沌雾气时,我终于站在了裂隙入口前。
身后是堆积成山的黑袍尸体,和五十三名面具人的残魂。
他们颤抖着跪倒在地,面甲下渗出的暗物质,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