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古默巷时,时间已经是七点半,秦淦西自行车后座上驮着一个箩筐,一左一右还架着两个。
推开门,一家人包括爷爷奶奶姑奶奶都在,在收拾屋子里的东西,看到他推车进来,全都扭头看过来。
欣莎放下正在整理的东西,转身朝秦淦西跑来,“大哥,三个箩筐的东西,都是些什么?”
说着要去解捆上面那个箩筐的绳子。
何娟说道:“不要解开。”
奶奶说:“你这个五丫头,等会就要搬过去的,你解开干什么?淦西,去洗手准备吃饭。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五丫头,把饭菜搬端出来。”
秦淦西连忙说:“我吃过了。小琪去找我,我回来的时候去看魏老师,在她家吃了。”
他本来是不想在她家吃的,但架不住魏老师的劝,只能吃了,不过只吃了一碗饭……魏老师不知道他要去,煮的饭太少,总共才四碗的量。
骑车找地方瞬移的时候,他边骑边吃包子,吃了六个在京都买的纯肉大包子。
奶奶说:“你这么年轻,跨过门槛有可以吃三碗,更别说骑了这么久的自行车。”
淦媛她们端着饭菜出来,何娟把桌上摆的东西往一旁挪挪,让她们把饭菜放上去。
秦淦西洗手回来,看到饭菜已经上桌,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吃,把留给自己的饭菜全部吃完了。
有点胀。
看到他把饭菜吃完,姑奶奶笑着说:“淦西,你看到没有,年轻就是好啊。”
淦西笑着说:“年轻能吃。”
何娟说:“淦西,你和你爸骑自行车,把整理好的东西送过去;淦媛、香灵,你们两个到那边整理。到时候提个火炉、拿点碗筷、茶米油盐、被窝过去就行,不像上次搬家那么麻烦。”
意思是说,这只是一个仪式。
接下来,搬的东西就多了。
锅碗瓢盆、床架床板、衣柜书架、各种坛子……被一样样搬过去。
搬了百分之六十后,爷爷奶奶和姑奶奶、香冬、欣莎、平安也到新房子里去整理。
秦淦西的力气大,自行车上装的东西多,又还有空间,把那些没有整理的部分东西悄无声息地收进空间,不知不觉中在新家中放出来,故而运输的东西是秦励国的十多倍。
何娟在整理储藏间的时候感到奇怪,怎么东西少了百分之八十,但以为是之前混乱,大家都在搬东西,所以搬下去了。
不到十点,古默巷要搬的东西全部搬完,除了改造的厕所,还有家里的干净,以及屋顶不漏雨的瓦,以及准备十二点才搬的东西,其它和58年7月搬进来时一样空无一物,留下真正的家徒四壁。
奶奶看到何娟来了,秦淦西和秦励国也不出去,都留下来整理家什,便问道:“这么快就搬完了?”
何娟也是满脑子疑惑,嘴上却说道:“就只有那些东西了,到时每人一样就可以搬过来。”
新家的整理速度也很快,不到十一点,各种物品就各归其位,让大家产生了一种错觉,家里的东西很容易整理。
整理完东西后,大家在客厅里休息。
现在的客厅是真正的客厅,有沙发、靠椅和茶几,没有餐桌,餐桌在餐厅里。
新家的餐厅有二十个平方,为了匹配,何娟把原来的四方桌搬走,换了一张比古默巷餐桌还要大的圆桌,可以摆十八张靠背椅,旁边还有两张长沙发。
圆桌也不是原来的圆桌,而是可以转动的那种,其中的转盘是秦淦西亲自设计并制作的。
客厅里的沙发和餐厅里的沙发原来没有,也是秦淦西画出的图纸,有的零部件还是他在实验厂的机床上加工出来的。
这些机床是数控机床的机械部分,加工这些异形部分,是为了检验机床的加工精度。
平安闲着无聊,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后,坐到餐桌旁,拿起转盘上的芒果干吃两块,接着站起来走到腰果盘子前的位置抓一把放进口袋里,边吃边走向装椰枣干的盘子。
何娟看到他吃了还要装,骂道:“秦平安,你能不能吃了再拿?”
欣莎笑道:“关键是他蠢,不知道上面那个桌面是可以转动的。”
平安闻言一愣,转头盯着欣莎,几秒后伸手扒拉转盘,椰枣很快转到他面前。
他抓下一把椰枣干,接着又扒拉转盘,转盘被他转得飞快,上面的四个果盘呈切线朝外滑去,秦淦西看到,一步跨过去,赶紧把转盘摁住。
还好,桌面没那么滑,四个盘子只出去小部分就停止了滑动。
平安的行为因为之前被骂,所以被所有人关注,带看到果盘朝外面滑行,全都呆了,在秦淦西出手阻止后,她们冲了过来。
何娟伸手给他一巴掌,“你的手这么痒,不如我把你砍掉算了。”
欣莎也给了一巴掌,“读书少,就是什么都不懂。”
香冬给了他一拳拳,“这个不懂,转动雨伞会飞雨滴你总看到过吧?”
奶奶走过来拨动转盘,笑着说:“这桌子高级,还能动,这样不站起来就可以夹到桌上的每一道菜。”
姑奶奶点头,“现在是越来越先进了,就是这桌子也变得不一样。”
淦媛笑着说:“姑奶奶,这种桌子在全国都是唯一。这块桌面下面有个转轮,这个转轮是我哥设计并组装出来的。”
香灵跟着说:“我们家的这些沙发,很多地方也是大哥制作出来的。”
香冬不甘示弱,“家里沙发的图纸也是大哥设计的,制作前还让我们看了图纸。”
姑奶奶笑着说:“难怪家里的沙发不一样。”
奶奶看向秦淦西,问道:“淦西,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机器知道,木工也知道?”
秦淦西回应道:“奶奶,我只是设计,并没亲自参与整体制作。”
姑奶奶问:“娟子,制作新家具花了多少钱?”
何娟应道:“不多。淦西弄到一些木材票,木材没花多少钱,他又加工了里面一些最复杂的部分,所以工钱也不多,最后只花了不到七百块钱。”
欣莎惊讶了,“这么说来,我们住进这么大一幢院子,还制作了这么多家具,花的钱不到两千二百块喽。”
聊着聊着,大家都坐上了桌,边聊边吃水果干,一直到二十三点四十才向古默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