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淦西找到自己的铺位,这次还是下铺,把行李箱放下,将水壶和背包挂好,然后拿出一本书躺在床上看起来。
二十来分钟后,火车鸣笛,然后“哐当”“哐当”动起来。
他放下书坐起来看向窗外,实则是释放出意识,对整列车进行扫描。
上次的经历,让他更加谨慎了。
如果不是那个女的想讹自己的铺位,他不会想到去跟踪她,更不会探查整列车厢,如果那次她没针对自己,说不定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说起来他要感谢那女人,但也提醒他今后都要小心谨慎。
查探过后,他心里有数了,便重新躺下,开始催干南极磷虾,催着催着睡着了,一睡就是五个小时,醒来时车厢内漆黑一片……熄灯了。
他拿来水壶喝了几口水,然后拿着背包走向车厢结合部,在那里吃了两张鸡蛋饼。
鸡蛋饼只是夜宵,伯母和二姐回来后,风风火火给他包了一顿羊肉水饺,说是“上车饺子下车面”,硬生生逼他吃了二十二个,直到他说肚子吃痛了才罢休。
吃完饼又喝了几口水,他没有返回铺位,而是站在那里靠在壁上,意识在搜寻。
来这里吃,一是这里的灯不关,二是不会因为香味把隔间里的乘客弄醒。
没几分钟,一个列车员推开门走来,看到他,随口问了一句:“同志,还不睡觉吗?”
秦淦西笑着回应:“睡了几个小时,刚刚醒,过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下一个站是哪里?”
听到列车员的回话,他知道快要出河冀省了,十分钟后到达的是一个小站,也是河冀省内最后一个站,停车五分钟,再下一站就是河豫省,期间要走莫约四十五分钟。
只有十分钟就要停车,他再次释放意识,锁定全车七个人。
那些人都在硬座,从京都上来的人中,有九个是扒手,现在只有七人,其中四人是后来上的,六个不知道在哪些站下车了。
这七个人分别站在不同的三个车厢结合部,提着行李明显要下车,在他们的包裹中、衣服里,有着不少未经整理的钱,还有手表,光这些不能说明什么,但腰上都别着短刀,袖口、鞋底有着锋利的刀片,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他虽然崇尚证据,不搞有罪推定,但关键目前没有这方面的律例啊。
现在是什么年代?
人为的年代!
于是乎,他的空间刃出击,在那七人的食指上走一圈。
七人感到什么东西掉了,低头看到是自己的食指,顿时发出犀利的惨叫。
按着手指扭头环顾,周围都是同伴,都断指了,脸上显出惊恐,惨叫更加犀利。
他们的叫声引来车厢内乘客的注意,看到他们脚下一滩血,也都尖叫起来,有人敲门叫列车员,有的问发生了什么。
列车员出来很快,看到他们脚下的血,忙问发生了什么。
他们还没来得及回答,衣袖断了,包裹裂开,裤子落下……一捆捆钱出现在包裹中,一个个手表在众人眼中耀着光,一把把短刀出现在众人眼中。
“啊,他们是扒手,被天谴了。”
“同志可不能乱说。不过他们这些人有这么些东西,很可疑,应该抓起来交给公安。”
“对,抓起来!”
三个车厢结合部里,马上上演了一场抓阶级敌人的行动,车停稳后,七个人被车站内的公安带走,跟着下车的,还有一部分丢了钱的乘客。
毫无意外,再次发车的时间被延后了,延后十五分钟。
对此,秦淦西波澜不惊。
每个时代都有恶人、善人,太阳下也有阴影、黑暗,这样的事情杜绝不了,自己发现了可以管一管……不会刻意去发现。
火车重新启动后,他进了厕所,然后从窗户瞬移出去。
第一站是放置炼油装备的地方。
如他所料,这里比较热闹。
一些设备上搭建了棚子,里面有人在量尺寸、画图;那些资料被搬进了室内,三十几个中老年在翻阅、做笔记;空地的外围在挖沟,应该是为建围墙用。
这个季节,这里的冻土不知有几米深,即使是用挖掘机,也难为他们了。
不过,对他们的热情,他是很敬佩的,没有他们这帮人的无私奉献,夏国的工业基础不会这么快夯实。
敬佩是敬佩,他没打算多留,留下六万只鸡、三万头牛、两千头猪、一万个鸡蛋、二十万吨玉米、六万吨大豆和一万吨燕麦后,瞬移离开。
尿素和肥料生产装置的现场也是一样,建围墙的在建围墙,研究设备、资料的在研究设备、资料,画图的在画图。
看到也只有那么些人,他心叹“欲速则不达,前程需一步步地奔”,留下和之前同样的粮食、鸡蛋、牲畜后离开。
再次落地,他落在湖湘星沙市的山麓大队。
没错,他这次的捐赠做出了改变,不但要捐赠给原来的那些地方,还要扩大。
山麓大队建有不少的圈,捐赠起来更方便,两万只鸡把鸡圈、鸭圈填充得满满得,一万头牛、一千头猪把猪圈挤得满满的,二十万吨玉米、六万吨大豆和一万吨燕麦把大队部前的空坪堆得满满的,再在玉米堆顶放了一封信,然后,他拿出卡宾枪,朝天射完一梭子,将弹壳尽数收走。
下一瞬,他出现在湖湘大学机械总厂旁边的山上,查看一遍厂里的情况。
办公楼内,钱森发在看书;研究院里,三十多个青年在画图;九个生产厂和实验厂,上班的人都兢兢业业、认认真真。
他不禁低叹一声,“这才是真正的主人翁精神。如果没有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延续下去多好?”
感叹声中,他拿出一万只鸡放进已经围起来的七分厂里,把已经处理好的八百头猪的猪肉放进食堂后院,拿出一万枚鸡蛋放进食堂,又转移一万吨玉米、一万吨大豆放在办公楼前的空地上,再在大豆堆上放一封信。
没有给出任何警示,因为安保科巡逻队已经发现了异常,鸣枪示警了。
看到这一举动,秦淦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山麓大队,那边的民兵也出动了,便一个瞬移来到最后一站……机场。
机场扩建还没完,但围墙已经建好,他又捐了一万只鸡、五万头牛和所有二十多万吨的玉米,然后瞬移回到火车上……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