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东京羽田国际机场已是一派繁忙。巨大的玻璃幕墙外,钢铁巨鸟起起落落,而航站楼内,四组看似普通、却各怀心事的“旅客”,正走向各自的安检口,每一步都踏在无形的钢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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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学兵背着简单的摄影包,神色平淡如常。
林美彤则戴了副黑框眼镜,长发披散,素颜,刻意压低了那份夺目的美感,挽着关学兵的手臂,像一对出来度假的普通情侣。然而,过安检时,林美彤随身小包里的一个金属发簪,还是引起了安检员的注意。
“小姐,这个请拿出来看一下。”女安检员语气礼貌,但眼神带着审视。那发簪是艾娃改装的,尾部有机关,能弹出细针。
林美彤心里一紧,面上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啊,这个是我奶奶留下的旧东西,带着图个吉利。”她自然地取下,递过去。
关学兵适时凑近,用流利的日语笑着打岔:“警官,我们赶早班机,能不能快一点?我女朋友第一次出国,有点紧张。”
安检员多看了发簪两眼,又用探测仪扫了扫,没发现异常,最终摆了摆手放行。两人接过发簪和包,转身的瞬间,眼神交汇,都看到对方眼底一丝未散的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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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博士穿着格子衬衫,背着双肩电脑包,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程序员,但那股学术气和眼底的焦虑还是藏不住。艾娃则是一身利落的商务装,走在他斜前方半步,气场隐隐将他护住。
果然,在安检x光机前,朴博士的背包被拦下了。里面各种奇怪的转接线、多个外接硬盘、还有几块造型奇特的电路板,是“基石”项目的部分原型,让安检人员皱起了眉头。
“先生,这些都是什么?请打开说明一下。”男安检员示意开包检查。
朴博士额头瞬间冒汗,嘴唇动了动,一时不知如何编造。
艾娃一步上前,挡在朴博士和安检员之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无奈和歉意:“不好意思,我弟弟是电子工程专业的,这些都是他的毕业设计材料和实验板子,有点乱。说明书和项目许可文件在这里。”她迅速从自己包里抽出一份格蕾丝提前伪造好的、带有某大学logo和签章的文件,连同“基石”无害化的部分技术简述,递了过去。
她语速平稳,眼神坦然,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势让安检员不由得多信了几分。仔细核对文件,又随机抽检了两个硬盘,里面全是无害的乱码测试数据,耽搁了七八分钟,最终还是挥手放行。朴博士几乎虚脱,艾娃扶了他一把,低声道:“深呼吸,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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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惠云学着林美彤的样子,也做了简单伪装,但清澈的眼神和略显生涩的动作,还是让她在人群中有些特别。海伦则完全是一副带着妹妹出门旅游的姐姐模样,大大咧咧,偶尔还“抱怨”两句飞机太早。
她们的麻烦出在海伦的腰带上。那是一条特制的软钢鞭芯腰带,表面看是普通皮革,但在高灵敏度金属探测门下,还是引发了嗡鸣。
“女士,请解下腰带。”安检员要求。
海伦挑眉,露出一丝“真麻烦”的不耐,但还是配合地解下,放在筐里。同时,她看似随意地将手里拿着的一件薄外套也扔了进去,正好半盖住腰带。
“这腰带扣挺别致啊,金属有点多。”安检员拿起来端详。
“旅游景点买的纪念品,质量可不怎么样。”海伦耸耸肩,语气随意,“我妹妹非要我戴。”
简惠云适时地露出一个害羞又抱歉的笑容,小声用日语说:“对不起,给姐姐买的……”
两人的表演自然流畅,安检员没再深究,让她们过了。走远后,简惠云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发现手心都是汗。海伦则无声地拍了拍她的背,眼神里带着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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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组看起来最像真的游客。麻力夫戴着鸭舌帽,穿着花衬衫,举着自拍杆,咋咋呼呼。格蕾丝则一身休闲打扮,抱着平板电脑,耳朵里塞着耳机,完全沉浸在二次元世界的样子,对麻力夫的“吵闹”一脸嫌弃。
格蕾丝的背包里问题最大,不仅有多个加密U盘,还有微型信号截获器和一套伪装成充电宝的微型服务器。过x光时,安检屏幕上的图像让经验丰富的安检员立刻示意开包。
“小姑娘,带这么多电子设备?”安检员打量着格蕾丝。
格蕾丝摘下耳机,露出茫然又有点不耐烦的表情:“啊?都是工作需要啊,我是做游戏测试和直播的。”她指着麻力夫,“这是我助理,负责拍素材。”
麻力夫立刻凑上来,点头哈腰,递上一张印着某个不知名小直播平台的名片,嘴里啪啦说着他们要去东南亚做户外直播,设备多点很正常。
“这些都是什么功能?能开机看看吗?”安检员指着几个形状特别的设备。
“这个啊,是特殊麦克风……这个是便携编码器……开机?都设了保密模式,公司规定,而且快没电了……”格蕾丝演技上线,一边“笨手笨脚”地摆弄,一边抱怨公司规定麻烦。
麻力夫在旁边打圆场,插科打诨,把安检员搅得有点头大。最终,或许是看两人一个“傻乎乎”一个“油滑”不像危险人物,或许是赶时间,安检员抽检了两个普通U盘,便挥挥手让他们过了。麻力夫点头哈腰地道谢,拉着嘴里还嘀咕着“耽误时间”的格蕾丝快步离开。
四组人,有惊无险,陆续通过安检,消失在国际出发厅的人潮中,朝着各自的登机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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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东京都核心区,风暴正在叶荣生一个人手中酝酿。
叶荣生站在新宿一栋高层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苏醒的城市。他脸上贴着精巧的仿生面具,看起来像个严肃的东亚中年商人,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手里提着一个高级公文包。
他的“烟花秀”,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