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林羽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磁性，“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年……你们娘仨，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
楚曦在他怀里轻轻蹭了找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开始娓娓道来，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回忆的恍惚。
原来，当年她离开，前往仙葬古地，并非漫无目的，而是为了寻找机缘提升自己。
她想着，只要变得足够强大，总有一天能跨过无尽星海，找到林羽。
然而，在仙葬古地深处，她却被一种奇异的声音，更准确地说，是被一种召唤所引诱，最终来到那条看似普通的小溪边。
之后发生的事便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她像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捕获，莫名其妙就被吸入了这个诡异的墨家村。
“刚到这里时，并非完全禁法禁道，”楚曦回忆道，“我尚有些许修为在身。我也仔细探查过，这里的村民确确实实都是凡人，世代居住于此，经历着生老病死，我曾亲眼见证了几代人的更迭。”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愈发凝重和困惑：“此地变得彻底禁法禁道，无法感知和动用任何规则力量，是在……思思和念念差不多三岁多的时候。”
“与孩子有关？”
林羽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嗯。”
楚曦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回忆，“我原本一直将她们温养在体内，想以自身修为为她们打下最坚实的基础，延缓她们出世的时间。”
“但就在大约五十年前，两个孩子不知发生了何种奇异的变化，她们……她们仿佛化作了两个无形的漩涡，竟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片天地间所有的‘法’与‘道’吞噬得一干二净！”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失去了所有力量，我再也无法压制她们的成长，只能将她们生下来。最诡异的是……”
楚曦的声音低沉下去：
“自那以后，我成为了真正的凡人，会饿，会累，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老。”
“可思思和念念，她们长到三四岁模样后，就仿佛……仿佛停滞了。”
“身高、容貌、乃至心性，都永远停留在了那个阶段，整整五十年，再无任何变化。似乎……她们将吞噬掉的那些‘法’与‘道’，以及我此前给予的所有滋养，都用于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蜕变或沉淀，之后便陷入了某种停滞。”
林羽听得心神巨震，紧紧搂住了妻子。
他没想到，女儿们的异常竟与这绝天绝地的环境有如此直接的关联！
“那这个地方……”
林羽追问。
他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样才能出去。
这里不是一个长久之地。
他之前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这个墨家村没有出口，如果有的话，那也是在那一望无际的海洋另一头。
但他的神念没有感知到海的另一端在哪里，仿佛......没有尽头。
楚曦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此地究竟是何处，但这里的村长很怪异，他名为墨恒，他似乎可以自由出入村子，对外界来人也见怪不怪，而且他对村子本身，尤其是村里失去‘法’与‘道’的状况，似乎漠不关心，从未试图解决或探究。”
“而且，他还有一个怪异的嗜好让我感到非常不安……”
说到这里，楚曦微微蹙眉，随后才继续道，“只要他在村里，他的目光……总会若有若无地落在思思和念念身上，那种眼神……很复杂，说不清是观察、好奇，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话音刚落下，她的柳眉便舒展开了。
只有她自己的话，在没有修为的情况下，确实害怕村长将她的两个孩子怎么样。
但现在她不是一个人。
她的夫君就在身边，可以保护好她和两个小奶团子。
林羽闻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墨恒！
村长还真是姓墨，这个墨家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哪哪都有它的影子。
还有，女儿们的异常成长！
吞噬了此地所有法则道韵！
这又是什么怪异的状况。
【林羽，别研究了，看到你的两个女儿，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忽然，脑海中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语气没有了之前的洒脱，反而有些沉闷和凝重。
“你知道？快说这是什么情况？”
林羽也有些着急了，毕竟这关乎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还有他们要如何从这里走出去。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永恒老人的老巢！】
系统语出惊人，让林羽瞳孔都出现了霎那间的收缩。
而系统没有给他继续发问的时间，继续给出解释：
【禁法和禁道是因为你的两个女儿延续了你的血脉能力，而且还是将你的血脉能力一分为二，各自继承一半，而由于她们两人一直都在一起，就会自动吸收世间所有道与法为己用。】
【她们还小，没有引导的话，掌控不了自己的能力，这就是事发地原因。】
【至于为什么说这里是永恒老人老巢，是因为那个老家伙已经无限接近不朽，对所有拥有不朽属性地东西有着非常强烈地吸引之力。】
【如果我没猜错，那所谓地仙葬古地甚至太虚古境都是这永恒老人地一缕分身所创，也就是他自身地存在有意无意之中将当时已经怀有身孕地楚曦吸引了过来。】
【而且这个家伙似乎已经利用你地两个女儿结合在一起地不朽血脉，正在完成最后一步地突破。】
【你妻子刚刚也说了，那个墨恒距离上次离开已经十年了，和以前每一两年就会回来一次明显延长了很多。】
【据我估计，这个家伙应该已经摸到了那一步，距离证道不朽似乎.....不远了！】
系统这次没有停顿，一口气将她地猜测全都说了出来。
只不过说到最后，变的有些沉重。
不朽，是多少人的追求。
四大院追求了上百万年，没有成功。
今天在这里，竟然发现永恒老人似乎已经在突破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