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宴一场之后,张文远安排陈姐夫到厢房里歇息,自己却在张母的劝说下硬着头皮去了刘芸儿的房间。
“哎呀,三儿啊,两口子吵架,床头吵了床尾和,芸儿那丫头已经知道错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吧。”
张文远一点儿都不想和她讲和,但是母上大人的话还是要听的,毕竟自己上午可是踢了她几脚的,现在到了施展温柔攻势的时候了。何况家里的三个女人有两个都大着肚子,而自己马上又要出远门了,难道还要带着一腔邪火上路吗?
“咳,算了,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我就不和她计较了。”
张母气得打了他一下,“你这混小子,都要当爹的人了,还一点儿都不正经,快去,快去,争取让她早日怀上孩子,有了孩子,女人的性子就变了。”
张文远无奈地笑了笑,这几个月他可没少在她身上使劲儿,排卵期、黄体期、卵泡期都试过了,可是她就是怀不上,难道这一次就能怀上了?
算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就算怀不上,愉悦下身心也可以嘛,大不了再浪费几个亿就是了!
被张母和张文远混合双打以后,刘芸儿就老实了许多,干活也没有怨言了,看到他进来了就给他下跪请罪,“相公,白天的事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鬼迷了心窍,你打俺吧,只要别把俺赶出去就成!”
张文远叹了口气,身上把住她的胳膊,往上提了提,“咳,起来吧!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只要你改了脾气,别在后院闹得鸡飞狗跳的,我自然不会赶你出去。”
刘芸儿心中的一颗石头落了地,“官人教训得是,奴家知道了,奴家以后再也不敢那样了!”
张文远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继续开解道,“其实你也不用那样着急,你才十七岁,在后世还在读高中呢,着什么急啊?”
刘芸儿一脸懵逼,心说“读高中”是什么意思啊?但是她又不敢问,只得继续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称是,“官人在外面跑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吧,奴家这就服侍你洗浴!”
俗话说打一个巴掌就给一个甜枣,自己上午打了她好几个巴掌,现在就到了给甜枣的时候了。不过他现在可没有甜枣,棒棒冰倒是有一根,而这对于求子心切的她来说,那可比甜枣称心如意多了。
事后,两人并排着躺在床上休息,张文远给她普及了一些怀孕生子方面的知识,但是刘芸儿听了以后,却苦恼地道,“这可难了,奴家这月事从来都不准,有时候一个月来两回,有时候半年才来一回,怎么去算受孕期啊?”
张文远一脸震惊,“怎么会这样啊,你才十七岁,这么年轻,怎么就患上了这样的怪病呢?”
刘芸儿听了,居然以手遮面,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奴家命苦啊,奴家八、九岁的时候……”
从她的讲述中,张文远才知道原来她九岁的时候就被村里的老光棍侵犯了,她的伯父老实本分,不敢去找人理论,又害怕事情传出去以后败坏了她的名声,只得忍气吞声。可是他一味地忍让却没有换来和平,反而让仇家变本加厉,一有机会就骚扰她,时间一长,所有人都知道她好欺负了。
就这样如炼狱般地过了几年,她终于进入了青春期,身体开始发育了,却也患上了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病,而她的伯父伯母又没有钱给她治疗。后来她就被卖到了县尉府,给县尉的小妾当了侍女,虽然生活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善,但黄氏即便再慷慨大方,也是断不会给一个小丫鬟看病的。
“被卖进县尉府以后,俺虽然每天都有很多活要做,晚上还要起夜服侍老爷和太太,但县尉府的饭食好啊,俺以前从没吃过饱饭,到了县尉府以后才第一次吃饱饭,可是这种日子还没过多久俺的苦日子又来了!”
刘芸儿趴在他的胸膛上一边抽泣一边讲述,“高相公虽然嗓门很大,也好喝酒,却是个好脾气的人,他经常说俺就像她的闺女一样,让俺那干姐姐多体谅俺。”
张文远道,“那也不错啊,你怎么说是苦日子呢?”
刘芸儿道,“事情就坏在这句话上了,俺那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个多么小心眼儿的人。高相公不说这话的时候她对俺还不错,自从说了这话以后她就时时提防俺了,不让俺单独服侍相公。后来她偷梁衙内,却让俺在外面放哨,后来又让俺去服侍他,他可真不是个好人,每次都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把俺折腾得死去活来……”
“啊……”
张文远原地吃了个大瓜,心里震惊不已。他虽然早就怀疑黄氏和梁坤关系不正常了,却没想到那家伙那么变态,和姐夫的小妾偷情就算了,居然还玩得那么花,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啊,就是会玩啊。
刘芸儿接着说道,“直到进了这个家,俺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不再担惊受怕了。可是……相公,奴求求你了,千万别把俺赶出去,俺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了!”
张文远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个苦命人啊,可是他在后世见过无数的苦命人,看过无数的苦情剧,对这些早就免疫了,想到她之前的表现,就教训道:
“孔夫子说过一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意思就是你自己不愿意要的东西和做的事,就不要强加给别人。你想想你自己,明明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把自己的苦难加到别人身上了,你觉得这么做应该吗?”
刘芸儿没读过书,不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是后面的白话她可是听懂的,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自家相公的底线,连忙致歉道,“奴家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行吧,明天我就让人去请大夫给你看病,看看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张文远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要是实在怀不上了,你不是还有个丫鬟吗?到时就让她多生几个,过继一个到你名下,给你养老送终!”
刘芸儿大喜,“嗯,好,好,好,奴家多谢相公的好意,明天就让绿珠来服侍您,争取让她早日怀上孩子,那样奴家也有指望了!”
张文远又打了个哈欠,“她还小,身体都没长开,你好好养养,等我从江南回来以后再收用她不迟。”
刘芸儿慌不迭地答应了,“奴家知道了,奴家以后再也不打她了,每天都给她吃饱饭,让她尽快养好身体,好为俺传宗接代。”
张文远心说你也太功利了吧,就不能委婉点儿吗?
“睡觉吧,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