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车前，江淮借着帮许昭阳整理衣领的动作，
嘴唇贴近他耳畔：\"我安排了人在盯着那边。\"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私家侦探是老同学，一有动静就会通知我们。\"
他的指尖在许昭阳肩头轻点三下——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许昭阳微不可察地颔首，指节在车门上敲出两声短促的轻响表示明白。
江淮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既然来了林州，眼前这起连环奸杀案就必须全力以赴。
车内弥漫着廉价皮革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
小陈从前排转过身，递来一沓装订整齐的卷宗：\"许处，这是前几起案子的资料。\"
许昭阳翻开卷宗，第一页贴着张年轻女性的照片
——六个月前首起案件的受害者，被发现时双手被蓝色尼龙绳捆绑，姿势与今早的死者如出一辙。
\"案子最初没引起重视。\"小陈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沉重，\"直到半月前第三起案件发生…...\"
他滑动平板电脑，屏幕上并排显示着四名受害者的照片，\"都是外来务工女性，社会关系简单，抛尸地点都在城郊。\"
\"你们有锁定什么嫌疑人吗？\"黄昊探过身子，胳膊肘撑在前排座椅上。
小陈回应道，\"现场和尸体上都没提取到有效指纹或dNA。\"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凶手极其谨慎，每次都会将尸体彻底清洗，再重新穿戴整齐。\"
许昭阳的指尖在卷宗上某处停顿——法医备注里写着\"尸体表面有轻微漂白剂残留\"。
\"更蹊跷的是，\"小陈继续道，喉结不自然地滚动，\"每次发现尸体，都是在暴雨过后的清晨。\"
他点开天气记录，四个案发日期确实都对应着降水峰值。
\"雨水会冲刷掉很多证据啊..….\"周言若有所思地说。
\"确实增加了很大难度。\"小陈苦恼地抓了抓后脑勺，
\"我们队长愁得头发都白了，\"他苦笑着摇头，\"今早又被叫去市里开会，估计又要挨批。\"
黄昊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小陈的肩膀：\"放一百个心！我们许处什么大案没破过？\"
他的嗓门在密闭的车厢里格外响亮，\"保证帮你们把那个变态揪出来！\"
\"黄昊。\"许昭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少说话，多观察。\"
\"许处的大名我们早有耳闻。\"小陈脸上堆满笑容，\"破获的那些大案要案，局里都组织我们学习过。\"
许昭阳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了。\"声音里带着刻意的疲惫，\"眼下这起案子才要紧。\"
他翻开案件地图，指尖停在第一个抛尸地点，\"六个月前案发前，林州有过类似案件吗？\"
车内突然安静了一瞬。
小陈皱了皱眉头，\"没有。这是近十年来头一回。\"
他干笑两声，\"要是有这种恶性案件，我们肯定早就上报了。\"
江淮无意地问道：\"会不会是外地流窜的连环杀手？\"
他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调出四名受害者的资料，\"这些姑娘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
\"林州一向治安良好，从没出过这种恶性案件。\"小陈回应道，\"受害者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在不同工厂上班，社交圈没有交集...\"
\"随机杀人？\"周言突然插话，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怀疑。
他翻开现场照片集，指着四个抛尸地点：\"城东废工厂、西郊河滩、北区拆迁楼、
南岭森林公园——这分布也太均匀了。\"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标准的十字。
\"要说共同点…...\"小陈突然回忆道，\"她们都是年轻女孩，都是夜晚或者凌晨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