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他抑郁了。
没错,张合,张儁义,抑郁了,他走南闯北,平定黄巾,打黑山贼军,南征北战,眉头都不带眨一下,但是这次,他不中了,太监口口声声的说,陛下口谕,让他在草原寸草不生的冬天直接北上,他觉得,这是让他去送死。
张合没办法,去拜访了邺城几个大人物,什么审配,什么辛评,什么郭图,大家的口径大体相同,陛下说了,你纠结个鸡毛,岂不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实则审配等人在背地里骂骂咧咧:“张三毛,什么东西,草根出身,也配问计于我,你死在草原都算你运气好。”
张合先去了审配府上。审配正坐在暖炉旁翻阅文书,见张合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带着几分疏离:“儁义将军今日前来,可是为北上草原之事?”
张合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审大人明鉴,如今寒冬将至,草原之上冰天雪地,两万精骑若贸然前往,怕是凶多吉少。末将愚钝,特来向大人请教应对之策。”
审配放下手中的文书,抬眼看向张合,眼神里满是不屑:“儁义将军乃沙场老将,久经战阵,怎会不知君命难违?陛下既然已有决断,我等做臣子的只需遵令行事便是。至于应对之策,陛下自有考量,轮不到你我置喙。”
张合还想再辩解几句,审配却已摆了摆手:“将军还是早些回去准备吧,免得误了行程,陛下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话已至此,张合知道再留下去也无用,只能悻悻离去,心里骂骂咧咧,这个老瓜皮,娘的,我早晚把你在外面当瓢虫不给钱的事情说给全城的人听。
离开审配府,张合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辛评家。辛评倒是比审配热情些,让人给张合倒了杯热茶,可谈及北上之事,却也是避重就轻:“儁义将军,不是我不愿帮你,实在是此事关乎陛下决策,我一个文官,哪敢随意妄议军事?况且草原之路艰险,历来少有人走,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张合捧着热茶,只觉得浑身发冷:“辛大人,两万精骑啊,那都是我军的精锐,若是折损在草原,日后再想与江东、高句丽、曹操抗衡,更是难上加难。您就真的没有一点头绪吗?”
辛评叹了口气,面露难色:“将军的心情我能理解,可陛下心意已决,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除了遵令,还能有什么办法?或许……或许陛下自有深意,将军只需依令行事,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呢?”
这样的话,张合早已听了无数遍,根本无法让他安心。他又去了郭图府上,郭图更是直接,不等张合把话说完,便冷笑道:“儁义将军,你如今可是陛下看重的将领,陛下委你如此重任,是对你的信任。你倒好,还没出发就先打退堂鼓,传出去,怕是会让人笑话吧?”
“郭大人,我并非打退堂鼓,只是不想让将士们白白送死!”张合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郭图脸色一沉:“张合,注意你的言辞!陛下的决策,岂容你随意质疑?你若再敢推诿,休怪我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张合看着郭图那张咄咄逼人的脸,心中满是绝望。他又接连拜访了邺城几位稍有话语权的官员,可得到的要么是敷衍搪塞,要么是冷嘲热讽,根本没人愿意真心为他出谋划策。
夜幕降临,张合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风呼啸着刮过脸颊,像刀子一样疼。他想起田丰和沮授,若是他们还在邺城,或许还能为自己指点迷津,可如今,田丰在昌黎随侍袁绍,沮授在江东过的风生水起,他连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苦也命也。张合就像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职场小白,空有抱负,却没有背景,所以四处碰壁。
回到家中,张合看着妻儿担忧的眼神,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妻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今日去拜访各位大人,可有收获?”
张合摇了摇头,颓然坐在椅子上:“他们要么推诿,要么嘲讽,根本没人愿意帮我。这北上草原,怕是真的九死一生了。”
他儿子年纪尚小,不懂其中的凶险,只是拉着张合的衣角:“父亲,您要去很远的地方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张合摸了摸儿子的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父亲去办一件大事,很快就能回来。你在家要好好听母亲的话,等父亲回来给你带礼物。”
夜深人静,张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一遍遍在脑海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可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一条可行的路。草原的寒冬、陌生的地形、可能出现的游牧部落袭扰,每一个因素都像一把尖刀,悬在他和两万精骑的头顶。
他甚至想过抗命,可他知道,以袁绍的性格,若是自己抗命,不仅自己会性命难保,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思来想去,张合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他起身走到桌前,点燃蜡烛,开始整理行装。既然无法改变命运,那就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在这场九死一生的征程中,为自己和两万将士搏出一条生路。
第二天天蒙蒙亮,张合带着数百亲卫直接出发了,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没办法了,前番在扬州战败,他没有退路了,这次要是再败,那说不过去了。
而此时的袁绍,则和高句丽直接对峙上了,他准备等到张合成功之后,开始倾全国之力对高句丽发动总攻。
河西,刘跑跑最近一直忙着对西域进军,大家悟了,既然徐靖能从外面搞来金山银山,那么不一定只有绿水青山是金山银山,有没有可能,沙漠那一头也有金山银山?
所以,刘备觉得既然打不过曹操,那不如先去搞钱吧,玩意西域诸国到处都有钱呢,只要搞到了钱,哈哈哈,老子到时候组建八十万骑兵,马踏长安他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