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水电站那天,他们把多余的零件和半箱压缩饼干留给了那支队伍。红棉袄小女孩塞给宋亚轩颗糖,糖纸皱巴巴的,却包着颗完整的水果糖:“姐姐说,甜的东西能让人有劲儿走路。”
宋亚轩把糖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时,突然想起猪八戒烤的桂花糕,想起贺峻霖快板上的糖霜,想起这一路所有带着甜味的瞬间——原来支撑人走下去的,从来不是山珍海味,是这些细碎的、带着温度的甜。
孙悟空走在队伍最前面,金箍棒在地上划出浅浅的痕迹,像在给后面的人引路。他偶尔回头看看,确认每个人都跟上了,目光扫过唐僧的袈裟、敖烈的银甲、少年们磨破的鞋,最后落在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上。
“快到了。”唐僧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种笃定,“不是到某个地方,是到该明白的时候了。”他的念珠转得轻快,每粒珠子都映着朝阳的光,“所谓初心,就是不管走多远,都记得为什么出发。”
马嘉祺掏出那张被折了无数次的合影,照片上的人都在笑,背景是灰蒙蒙的便利店,却比任何华丽的舞台都耀眼。他把照片分给每个人看,指尖划过每个人的脸:“等这一切过去,我们……”
“我们再办场演唱会!”刘耀文抢着说,眼睛亮得像藏着星星,“就在操场办,不用舞台,不用灯光,就唱给风听,唱给草听,唱给所有一起走过的日子听!”
贺峻霖举起快板敲了敲:“我来报幕!第一个节目——”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拔高,像道划破晨雾的光,“全体大合唱!”
所有人都笑起来,笑声惊起了林间的晨鸟。它们飞向朝阳,翅膀上沾着金色的光,而地面上,这支由师徒、少年、龙马组成的队伍,正踩着晨光往前走,脚印深浅不一,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那里没有预设的终点,只有无数个等待被点亮的明天。
原来逃亡的尽头,从来不是抵达,是带着一路的星光,勇敢地走向下一段旅程。
唐僧双手合十,晨光透过树叶洒在他的袈裟上,泛起柔和的金光:“演唱会也好,赶路也罢,只要心在一起,哪里都是道场。”他看向孙悟空,眼底带着笑意,“当年西天取经,我总嫌你毛躁,如今才懂,正是这份鲜活的劲儿,才让这一路不那么沉闷。”
孙悟空挠了挠头,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师父这话说的,俺老孙什么时候不鲜活了?”说着突然蹦到树上,摘下颗红果子丢给最前面的王俊凯,“接着!这果子甜,比你背包里的能量棒爽口!”
王俊凯伸手接住,果子的清香瞬间散开,他笑着扬了扬手:“谢啦大圣!等演唱会时,我把这首《青春修炼手册》改成摇滚版,保准你听了想翻筋斗云!”
猪八戒凑到沙僧身边,拍着肚子嘟囔:“演唱会得有吃的才行,俺老猪来负责烤串,保证十里地外都能闻见香!”他突然眼睛一亮,指着远处的溪流,“那边肯定有肥鱼,俺去钓几条备着!”说着就扛着鱼竿往溪边跑,肚子上的肥肉颠得一晃一晃。
沙僧默默跟上,手里提着装调料的小布袋,走到溪边时,已经默默摆好了石板,就等猪八戒上钩。阳光落在他平静的脸上,像一层温柔的滤镜——其实他早就在布袋里藏了包烤鱼专用的辣椒粉,知道猪八戒最爱这口。
白龙马敖烈打了个响鼻,用头蹭了蹭王源的胳膊,王源会意,从背包里掏出块薄荷糖塞进它嘴里。敖烈嚼着糖,驮起贺峻霖就往前小跑,贺峻霖的快板在背上“嗒嗒”作响,像在打前奏。
“哎等等我!”贺峻霖在马背上喊,手里的快板却没停,“演唱会怎么能少了我的快板伴奏!我这就编段新的词儿!”
丁程鑫正帮宋亚轩整理被风吹乱的衣领,听见这话回头笑道:“那我来排个简单的舞蹈动作,大家都能跟上的那种。”他指尖划过空气,比划出几个轻快的手势,“就像这样,跟着节奏跳,肯定好看。”
宋亚轩点点头,忽然指着天边:“你们看!”朝阳正从云层里挣脱出来,金色的光线像无数根丝带,缠绕着飞翔的晨鸟,也缠绕着他们这群人。“好像舞台的追光灯啊。”他轻声说,眼里闪着光。
刘耀文立刻接话:“那咱们就把朝阳当追光灯,把草地当舞台!张真源,你的吉他别忘了带上,上次你弹的那首曲子超好听,就用它当开场吧!”
张真源摸了摸背包里的吉他,耳根微红:“那首还没写完……不过可以先弹一段。”其实他昨晚熬夜改了旋律,特意加了段轻快的间奏,就盼着有机会弹给大家听。
易烊千玺从包里拿出个小巧的摄像机,对着朝阳拍了几秒,又转过来对着打闹的众人:“我把这些都录下来,等演唱会时放当背景,肯定特别有意义。”镜头里,马嘉祺正帮丁程鑫拂去肩上的草屑,两人相视一笑的样子被稳稳收进画面。
马嘉祺注意到镜头,冲易烊千玺眨了眨眼,然后转身对着大家喊:“既然定了要办演唱会,咱们可得加快脚步啦!前面的小镇据说有个旧戏台,正好能当舞台,去晚了说不定被别人占了!”
“冲啊!抢戏台去!”刘耀文第一个跑了起来,阳光洒在他跳跃的背影上,像镀了层金边。
众人笑着跟上,脚步声、说笑声、快板声、白龙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顺着晨光蔓延开去。远处的戏台还隐在薄雾里,但他们都知道,只要这样一起走下去,无论戏台是否空着,前方总会有属于他们的光亮——那是比追光灯更暖,比朝阳更持久的光,是彼此陪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