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消失一会儿,你就在背后嘀咕我?”元寒突然出现在季之礼面前。
“东西我早就换好了,那天晚上我就溜进了和西宫,你别说她藏东西还真是藏的好,要不是我有元序给我的寻路蚁,根本找不到”
“你换了居然不跟我说一声!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要不是我反应快,差点就露馅了!不过寻路蚁是什么,能不能给我瞧瞧”季之礼刚开始还一副有火气的样子不过听元寒有新东西,还挺想看的,脑袋更是凑过去。
“不给你看,这可是元序的宝贝,到时候我还得还他”
“切”
说着,季之礼直接将那个前面他用来换汤的瓶子丢给了元寒,还冒着丝丝热气。他连忙用手去接“怎么这么烫”
趁着元寒这这个空档直接踹了元寒一脚“让你跟你家主子一样耍我!”踹完就跑。
——————————————
早朝上,原本应该是庄严肃穆的场合,此刻却弥漫着一种异常诡异的氛围。墩王站在大殿中间,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突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上方那个身着太监衣服的季之礼身上。
而在大殿下方,季明栋的情绪最为激动。他的眼睛红红的,盯着上方的季之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然而,这种情绪只是稍纵即逝,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季明栋深吸一口气,然后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墩王,这些日子您在府里,看来还是没有好好地反省自己!竟然能说出如此荒谬的话来。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我那大侄子早在那场大火中就已经死了,如今怎么可能会成为皇上身边伺候的小太监?”
紧接着,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道:“对啊,当初那场火可是烧得很旺,我府上跟奕国公府虽然差了好几条街,但都能看到那大火。”
“而且我还听说,当初季家那位可是被奕国公关了禁闭,连窗户都被封死了,根本不可能活着出来啊。甚至连尸体都被烧成了灰。”
其他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音虽小却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而此时站在上方的季之礼,却显得气定神闲,与下方的大臣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景佑帝身边,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整个人站在那里,正定自如,毫无惧色。
“怕什么?连皇上我有时候都能多说几句,更何况是这些大臣?不过,墩王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而且还如此突然地在这朝堂之上直接指出来。”
正当季之礼思考之际,朝堂上突然有人高声喊道:“皇上,要想验证小礼子是否就是季之礼,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只需派人去查一查小礼子是否真的是太监,便可真相大白。”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说话之人。
这时,墩王也站出来说道:“皇上,此人所言甚是。只要查清楚小礼子的身份,一切自然就水落石出了。臣可以断言,如今的小礼子,就是当初的奕国公世子季之礼!”
季明栋见状,连忙出列,高声反驳道:“墩王,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不相信皇上的判断,还是觉得皇上身边的人碍了你的眼?”他虽然心中已经有七分相信上面的那个人就是季之礼,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朝堂之上承认这一点。
上面的人万一真的是自己的大侄子,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毕竟这么多大臣都眼睁睁地看着呢。
之礼如果还活着,那就说明皇上一开始就知道,更是有心护着他,不过现在被架在这,要是暴露,皇上想护着都不行。
“季太尉,您为什么如此笃定上面的人不是季之礼?不仅如此,还如此百般阻挠,难道你早就知道季之礼还活着不成?
一个本应死去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摇身一变,成为皇上身边的人?这其中,是否也有季太尉的手笔?”墩王死死地抓住这一点不放,像只苍蝇一样喋喋不休。
众大臣们见状,也开始有些摇摆不定起来。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显然是被墩王的话给说动了。
“依我看,要不然就验一验吧,这样确实是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有人提议道。
“是啊,皇上,您看要不要就按照墩王说的去做?验一验也好,这样一来,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能放心啊。万一小礼子真的就是季之礼,那他故意留在皇上身边,其目的就实在让人难以揣测了,说不定会对皇上您造成什么危险!”另一个大臣附和道。
季之礼的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景佑帝,只见他的面庞依旧如同刚才一般,而下方的那些大臣们见景佑帝迟迟没有发话,则纷纷低垂着头,同时,他们也不时地偷瞄着周围的其他大臣,都在揣测着皇上此时此刻的心思。
“墩王所言甚是有理,只是不知堂下诸位爱卿,可有谁愿意上前去查验一番?”景佑帝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在朝堂上回荡着。
然而,这一句话却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一般,激起了千层浪。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无人应答,这种事情,他们去验?那不是有失身份,所以谁都不想去。
“这……这……”一些大臣支支吾吾地开口,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正当场面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时,墩王高声说道:“皇兄,既然此事乃是臣弟所提,那么不如就让臣弟来查验吧!”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墩王。
“王爷,你觉得你来验合适吗?”季明栋立刻出言反对道,“若是由王爷您来查验,即使不是也变成是了,有没有这种可能?”
“季太尉这是不相信本王,本王断然不会做那些龌龊的手段,不过季太尉倒是可以好好斟酌一下待会要怎么向皇上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