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实在是想不通,奕国公如今都已经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可他为什么还要死守那个秘密?他究竟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固执”
元序看着自家主子紧皱的眉头,心中也不禁忧虑起来,他同样眉头紧蹙,无奈地摇了摇头。
“先别急,我们再观察观察。继续让元玄严密监视季安的一举一动,背后的人既然对季安起了杀心,那就说明他们要么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要么就是那个秘密已经不再重要。”
元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提议道:“主子,依我之见,要不咱们试试让季世子去劝说一下奕国公吧。毕竟奕国公一直对季世子心怀愧疚,如果他现在得知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说不定会因为内心的愧疚将事情都说出来。”
然而,祁承瑾却并不认同这个想法,他冷静地分析道:“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目前季之礼绝对不能现身。你想想看,父皇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太监,这本身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和猜测。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传出季之礼还没死的消息,那季之礼和季安又会成为众矢之的”
“主子,难道我们目前就只能这么坐以待毙,等到祭天大典那天吗?”
祁承瑾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当然不是,不是还有祁念书这条线吗?同时留意云起楼那边的风吹草动。”
元序闻听此言,连忙应道:“是,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办。”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开。
耳朵突然微微一动,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他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抿了抿,然后沉声道:“出来吧。”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站在了祁承瑾的身后。满脸都是狰狞可怖的疤痕和沟壑。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昭王,这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存在。”那满脸疤痕的人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和张狂。
祁承瑾凝视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人,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但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竟然还活着……”祁承瑾的声音有些低沉。
鬼幽情绪异常激动,他用尽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和痛苦都释放出来。同时,他的手还在自己那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人样的脸上摩挲着。
“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拜你们所赐!”鬼幽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他怒视着祁承瑾,继续说道,“祁承瑾,我们好歹是堂兄弟!你为什么宁愿帮别人也不帮我?”
祁承瑾此时才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诡异的人究竟是谁。他心中暗自惊叹,实在没有想到祁柏松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变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面对鬼幽的质问,祁承瑾毫不退缩,他冷静地回应道:“祁柏松你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你本可以安安分分地做你的世子,最后顺理成章地承袭墩王的爵位。然而,是你自己一步一步将自己逼到了这个绝境。”
鬼幽听了祁承瑾的话,瞪大了眼睛,嘶吼着反驳道:“你知道什么?还有我叫鬼幽!不叫祁柏松,变成鬼我也缠着你们,哈哈哈哈哈”
“祁承瑾,你难道没听过‘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吗?我身边有墩王的血,他可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兄弟!我不过就是贪图美色罢了,这又有什么错?我可是天潢贵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听到祁柏松说出那句杀了自己亲兄弟的话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表情像是被一阵风吹过的湖面,不断地泛起涟漪,变换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沉默片刻后“所以密王叔早就死了对吧?密王叔现在埋在哪里?”
祁柏松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突然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你想知道?那你求我啊!”祁柏松挑衅地看着他。
然而,面对祁柏松的嘲笑,祁承瑾只是冷笑了一声“祁柏松,你既然今日能主动出现在我眼前,就说明你有事想要找我合作。既然要合作,就要有该有的诚意,否则免谈。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跟你废话!”
说完,他转身作势要走,似乎对祁柏松的回答已经失去了兴趣。
祁柏松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连忙喊道:“在墩王府后院,那里有很多的花。”
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祁柏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
“你想跟我合作什么?”他的声音依旧冷漠,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祁柏松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你把墩王交给我!”
“他是你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他有把我当成亲生儿子吗?”祁柏松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失望,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一般,“他只不过是把我当作一个微不足道的石子罢了,高兴时便随意踢上两脚,不高兴时,更是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你和背后的人为什么要对奕国公一家下手?”祁承瑾继续问他想要爱问的东西。
祁柏松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紧紧地锁住祁承瑾“你都已经查到这里了,又何必再来问我?哈哈哈哈……”
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祁柏松接着说道:“这一切,都是皇上欠他的,也是你欠他的!他要你们死,不过他更恨季安,如果不是季安,那个位置就不会是当今皇上的”
祁承瑾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显然对祁柏松的话感到十分困惑。但他并没有被对方的情绪所影响“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更多,那就拿他来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