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躺在床上,心里思绪万千,既有对马家全家齐聚,子孙满堂的羡慕,又有对担心马铁的归来,从而影响到他掌握四合院的担心,
马铁已经离家许多年,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已全然未知,
而未知就是最大的恐惧,他好不容易把四合院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绝对接受不了,因为马铁的归家,从而被打破。
所以,易中海现在满脑子想的俱是马铁会不会影响到他掌握四合院,
皱着眉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
一大妈倒完洗脚水,进了屋,看见易中海这模样,也只能一脸担忧的安慰道:“老易,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作为易中海多年的枕边人,自己丈夫在想什么,一大妈又岂会不知,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唉,不是我非要想那么多,我就是忍不住的担心罢了,”
“有啥好担心的,指不定马铁跟他兄弟马六一个样呢,六子你也是知道的,只要不关他事,他啥也不管,”一大妈一脸平淡的说着,
“呼…………”易中海深深地吐了口气,“说是这么说,可这天底下两兄弟哪有一样的,唉,”
“行了,老易,先睡吧,这些东西以后再说,啊,”
“睡吧睡吧,”易中海也是烦躁的一挥手,转身闭目,不久就打起了鼾,
一大妈眉头一皱皱,她也没看起来那么轻松,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关上灯,睡觉。
而四合院其他人家虽说也在讨论着马铁这次转业回家的事,
但也只是讨论罢了,如后院的刘家许家,可远没有前面这几家这么复杂的心思。
月上高头,各家各户传出来的议论声也渐渐熄去,四合院自此也是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静。
翌日,久违的在四合院里睡了一觉,马六感觉还挺不错,
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家宝贝女儿正在被窝里蛄涌着,
小屁股撅着,正努力扒拉着马六的手臂,往被子外面爬着,
马六兴致勃勃的在边上侧着头看着,胡雪也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无声笑着看着自己家姑娘努力往外边爬着,
小家伙兴许是爬累了,又爬出一截之后,便一下子爬在床上不动弹了,
马六和胡雪这才笑出了声,胡雪笑呵呵的把小欢欢抱了起来,
这丫头又恢复了活力,在胡雪怀里不断扑腾着,
咿呀咿呀的叫着,也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胡雪把她扶正,就踩在自己大腿上,饶有兴趣的和小欢欢玩起了顶牛,
小家伙咯咯咯的在胡雪怀里笑着,小脚丫子不断踩着胡雪的大腿,
马六就笑吟吟的看着,又问道:“嘿,你有没有觉得咱家这闺女最近越来越闹腾了?”
胡雪瞥了马六一眼,“咋的?你嫌她闹腾啊?”
“你这是啥话?我还能嫌弃她?”马六一脸不虞的坐起身,
“那你还觉得她闹腾?”胡雪反问道,
“诶呀,我不是这意思,”
马六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就是想表达某种意思,但是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哼哼,”
胡雪也没跟着搭茬,哼哼了一声,坐起身,先给小欢欢穿上小棉袄,套上棉裤,
再把孩子往马六那儿一放,接着才给自个穿起了衣服,
好一番忙活,两人才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
屋外,大嫂已经起来了,大哥马铁还在睡着,他这两天也不急着上班,
又连日舟车劳顿,大嫂自然不忍心把他叫起来,
老娘在厨房里忙活着,大嫂在洗漱,胡雪马六两人刚要过去洗漱,
迎面就看见对门的闫家,三大妈正一脸气愤的在闫解成夫妻俩的门口,使劲拍着门,
“老大,老大,快开门,我们有事找你,”
昨晚上三大妈气了一晚上,愣是连饭都没吃几口,气来气去,最终积累了一晚上的怨念,一大早上就跑来找闫解成夫妻俩了,
说到底,她还是舍不得闫解成夫妻俩的伙食费,没有了闫解成交的钱,
那缺出来的一部分钱就要动用闫阜贵的工资补上,这三大妈哪忍得了,动老闫的钱,那不就是等于割她的肉嘛,
只能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了。
“老大,我知道你在,快给我开门…………”三大妈又接连拍了几下门,
但闫解成夫妻俩的门还是纹丝不动,仿佛里边压根就没人,
见这情形,三大妈更是气了够呛,本身就积累了一晚上的怨念,再经历这么一遭,
脾气再也控制不住,
疯狂拍打起了闫解成夫妻俩的房门,口中不再是喊了,
而是直接骂了起来:“老大,老大媳妇,你们这俩挨千刀的啊,
做孽啊,快来看看啊,亲娘来找儿子儿媳,连门都进不去啊,不孝啊…………”
三大妈这一喊,立马就惊动了好些邻居,原本要去上班的也忙着去了,
原本在洗漱的也跑了过来,甚至还在睡着的人也连忙裹上棉袄起床跑了过来。
前院,闫家门口,人越聚越多,刷着牙的,背着包要上班的,一片嘈杂,
来的晚的人正在向来得早的人打听消息,但来得早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啥,
只是听见了三大妈的叫骂,其余发生的事啥也不知道,
于是一群围观的人又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闫家门口,
时不时一阵议论声传来,
马六也站在自家门口顺着看了过去,他甚至在人群里看见了黑着脸的闫阜贵,
想来,三大妈是自己跑过去找闫解成两口子的,没跟闫阜贵说,
毕竟,闫阜贵应该是最不想把闫解成和他父子俩之间的事闹大的人,
他堂堂四合院里三大爷,可要是连家里的事自己都管不好,哪里还有脸去管理邻居。
可奇就奇在,闫阜贵虽然黑着脸,但马六还是在闫阜贵的眼里看到了期待,
“啧啧,这是既不想丢脸,又想让三大妈闹一通,把闫解成两口子的伙食费收回来吧?呵呵,
想当*子还想立牌坊呐这是,嘁。”
马六一脸奇怪的低声嘀咕了一句,转头接着看向闫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