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皮毛刮擦着咽喉,它腥臭的皮和肉被夏荷强行吞进了肚子。
剧烈的的恶心感让夏荷直接出现了生理反应,胃疯狂痉挛,导致他控制不住地弯腰呕吐。
寂静的走廊里,夏荷的呕吐声格外刺耳。
哑舌哼着曲调,脚踩小碎步来到了牢房前。
“怎么了这是?真把金姐吃了?”
夏荷呕出了一块老鼠皮。
哑舌大失所望,“搞什么啊,原来吃的老鼠...”
夏荷张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止不住地干呕。
“你是想要医生帮你看看?”
“啊...啊...”夏荷无力的跪在地上垂着头,腹痛难忍。
“这么脆弱装什么狠呢?”夏荷狼狈的样子让哑舌有点意兴阑珊,原来他还是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哑舌虽然失望,但还是选择把医生叫了过来。
年过半百的医生挎着一个药箱急匆匆的赶到了牢房前。
“你们是不是有病?这才隔多久,又把人要整死了?你还不如直接把他搞死后换个新玩具,这样反反复复的纯粹是浪费我们这儿的医疗资源。”
面对医生不满的抱怨,哑舌笑呵呵地解释道:“这次可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搞得。”
医生瞥了眼金姐还在吊着的尸体,“你是把我当神仙吗?人都臭了还想我给你救活?”
“不是上吊那个,是旁边那个。”
医生瞧见了一旁趴着还在干呕的夏荷,对哑舌问道:“他是什么情况?”
“应该是生吞了老鼠。”
“生吞老鼠?这么狠吗?”医生有点惊讶,“不会是你逼着人家吃的吧?”
哑舌耸了耸肩,“没有啊,我就是让他饿了吃这具尸体,没想到他这么刚毅吃老鼠。”
“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吗?”
“叫你平日里悠着点,把变态劲儿收起来,你倒好,想的花样是越来越多。赶紧把门打开,让我给他检查一下。”
哑舌乖乖的打开了牢房门。
医生把夏荷扶到了床上,按压着他的腹部。
“咱们这儿资源有限,如果这小子因为吃老鼠感染了些麻烦的疾病,我建议就是等他自生自灭。”医生一边给夏荷做着检查,一边絮絮叨叨。
“可以。”
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针管,“先抽个血。”
夏荷目光瞬间凌然,伸手掐住医生的手腕夺过了针管,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靠!”医生大惊,身子瞬间紧绷,“大哥,有话好好说,小心点别让这玩意儿伤着我!”
“他现在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哑舌语气冰冷,“夏荷,你真的是一点教训都不记得?”
夏荷对哑舌偏了偏头,然后把医生提了起来。
“想逃?你逃不掉的,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行吗?”
夏荷把针管扎进了医生的脖子里。
医生冷汗直流,朝着哑舌大喊道:“快点给这个小兄弟把路让开!这座监狱里面就一个医生,你想让我死吗?!”
哑舌眼角抽动。
医生说的没错,监狱里狱卒多的是,但医生就他一个,他死了以后对于监狱来说损失巨大。
“好好好,你牛逼,我给你让路行了吧?”哑舌举起双手,给夏荷把门的位置让了出来。
夏荷觉得不够,又朝哑舌“嗯嗯”了几声。
哑舌皱了皱眉,往外面退了几步。
夏荷见状,这才挟持着医生往牢房外靠去。
夏荷此刻的状态也不好过,老鼠是真吃,腹部也是真的剧烈绞痛,他浑身因为疼痛和恶心都在发抖,只是用意志力在硬抗。
哑舌眼看着夏荷走出了牢房,往监狱深处走去,她克制住心里的暴虐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夏荷说道:“我们这儿没有出口,监狱是环形区域,你不管往哪边走,最后都会回到这里。牢房区过了就是监狱职工的宿舍区,食堂,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你把医生放了,我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行不行?”
夏荷环顾四周,两边都是笔直的走廊,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旁边好奇打量的犯人们瞧见了夏荷的“壮举”,纷纷欢呼雀跃,拍打着栅栏给夏荷加油打气。
夏荷心里思索一番,拿针管的手环住医生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掌心旋转,做了一个开门的手势,然后对着哑舌把掌心摊开。
“你想要打开牢房的钥匙?”
夏荷点了点头。
“不可能,我把你放出来已经是违反了监狱的规定,你还想要把其他犯人都放出来?”
夏荷手上用力,针管又刺进了医生脖子里几分。
医生吓得大声尖叫:“什么狗屁规矩,还不是你们这些狱卒制定的!赶紧把钥匙给他!我要是死了,我看你们以后还怎么折磨那些囚犯!”
“行!我给!”哑舌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钥匙,“夏荷,你要想明白了,监狱里肯定是没有出去的路,你要是敢把那些犯人放出来,今后迎接你的可不是简单的折磨了。”
夏荷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哑舌冷哼一声,把钥匙扔给了夏荷,不偏不倚,就在夏荷脚下。
夏荷一脚踹向医生的双脚,迫使他跪了下来,提着衣领将他按在了钥匙前。
医生明白了夏荷的意思,他把钥匙捡了起来递给夏荷。
夏荷拿过钥匙后提起医生,往后退一间一间的打开了牢门。
别看这些犯人之前蹦的欢,但牢房门真的打开后,他们倒是变得畏畏缩缩。
夏荷也没管他们,带着医生一路往监狱深处走,一路开门。
哑舌保持着距离跟着夏荷。
长久的折磨带给了这些犯人深入骨髓的畏惧,但更多的是积压的愤怒。
哑舌从人群中穿过。
哑舌只有一个人,还是个模样清秀的女人,终于有人的情绪爆发,冲向了哑舌。
哑舌躲过犯人的攻击,一个膝撞顶开了他。
但有一就有二。
越来越多的人压向哑舌。
哑舌双拳难敌四手,不得已掏出了匕首,但匕首的威慑力相较于狱卒带给他们的折磨微不足道。
所犯下的恶行,终将会反馈到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