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软的触感、甜美的气息如同最烈的酒,瞬间冲垮了他的思维防线。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她柔软滚烫的身体,生涩地回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白弯弯虽然意识模糊,但身体的本能和记忆却格外清晰。
她不满于简单的唇相贴,而是试探地深入。
同时,一只不安分的手已经钻进了皎隐轻薄华贵的鲛绡衣襟内,微凉而柔软的掌心直接贴上了他紧实温热的腹肌,毫无章法地抚着。
她的触碰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皎隐猛地回过神,一把抓住她那只正在四处点火、肆意妄为的手腕。
他的呼吸早已彻底凌乱,胸膛剧烈起伏,白皙俊美的脸上爬满了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已然泛起了汹涌的暗红,那是情动与极度克制的挣扎。
“弯弯……停下……”他哑着嗓子,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声音,“你先告诉我,到底伤到哪里了?我们先去找巫医……等你好了,如果你想要……以后再……”
他说得艰难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燃烧他的理智。
可此刻的白弯弯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她只觉得身边这个“凉源”很舒服,他的气息让她本能地想要靠近、索取更多。
她不满地挣扎了一下被握住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更紧地搂住他,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磨蹭,发出像幼兽般委屈又诱人的哼唧声。
皎隐的呼吸猛地一窒,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就在这时,白弯弯仿佛找到了机会,忽然用力挣脱他的钳制,竟摇摇晃晃地跪坐了起来。
不等皎隐反应,她竟迷迷糊糊地、粗暴地一把扯开了自己本就松散的外衣。
霎时间,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皎隐眼前,优美的肩线、饱满的弧度、纤细柔软的腰肢……
在珍珠贝柔和的光泽和荡漾的海水波光中,美得惊心动魄,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皎隐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气猛地从下腹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他几乎是狼狈地猛地别开视线,脸颊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连脖颈都变成了粉色,声音也哑得不成样子:“弯弯!先把衣服穿好!”
他手忙脚乱地想扯过旁边的鲛绡被给她盖上,却按在了她滑腻的肌肤上,掌心像是被吸附住。
明知道要移开,可行为却不受大脑控制。
白弯弯顺势扑了过来,再次将他紧紧抱住。
她似乎觉得他身上那件碍事的衣服十分讨厌,凭借着一股醉酒后的蛮力和执拗,胡乱地拉扯着他的衣襟。
皎隐本就心慌意乱,加之衣料在水中本就滑润,竟真的被她三下两下剥开了上衣,露出了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腹肌。
直到微凉的海水直接接触到他滚烫的皮肤,皎隐才猛地惊觉。
也正是在这极近的距离,关心则乱的他终于彻底看清。
怀中的雌性肌肤光洁如玉,白皙无瑕,根本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他愣了一瞬,瞬间明白了什么。
皎月那突如其来的肚子疼,花寒那含糊其辞的“伤得重”,还有这满室的酒香……这根本就是一个……
就在他愣神的这片刻功夫,白弯弯已经成功剥掉了他上半身的障碍,再次满意地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温软湿润的唇开始在他耳侧和脖颈处毫无章法地亲吻、啃咬,留下细密而酥麻的触感。
“呃……”皎隐身体难以自控地轻轻一颤,喉结剧烈滚动。
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隐现。
他的嗓音已然沉哑得不像样子,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
他深吸一口微凉的海水,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弯弯……你先看清楚……”他艰难地开口,试图稳住她乱动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怀中的雌性却只是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依旧执着地在他颈间作乱,甚至试图去解开他腰间的束带。
皎隐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底的暗红几乎要淹没那片冰蓝。
他猛地抬起双臂,不是推开她,而是用力将她乱动的身子紧紧箍在怀里,不让她再继续下滑捣乱。
“弯弯,”他拔高了音量,眸光中似乎在酝酿着某种风暴,“看着我。”
或许拔高的音量起了作用,或许是挣扎耗尽了力气,白弯弯终于停止了动作,茫然地抬起头。
她眼神迷离,水汪汪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毫无焦距地看着他,显然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无法思考。
但眼前这张俊美无俦、带着急切和压抑的脸庞,似乎与她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像慢慢重合。
她歪了歪头,无意识地、软软糯糯地唤了一声:“皎……隐……?”
这一声模糊的辨认,如同点燃最后引线的火花!
皎隐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心脏疯狂地跳动,撞击着胸腔,发出雷鸣般的响声。
“所以……弯弯,你一直知道是我,对吗?”他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期盼。
然而白弯弯的脑子根本转不过来,她只是愣愣地盯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不断开合着的漂亮薄唇,觉得那看起来好像很美味的样子,很想……亲一下。
想到便做。
她再次仰起头,精准地堵住了他那还欲说话的唇。
这一次,皎隐内心深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所有的顾虑、所有的挣扎、所有的责任和距离感,在这一刻被她生涩却主动的亲吻、被她那一声无意识的呼唤击得粉碎。
他不再犹豫,不再克制!
扶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缓缓上移,带着灼人的温度,托住她光滑的后背和柔软的腰肢,将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他慢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她倾覆在柔软的珍珠贝床上,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