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说:“汽车吗?那可得花好多钱。”
大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粗糙的衣角。
在她的认知里,汽车是一种非常昂贵的奢侈品,只有那些城里的富人才能够拥有。
杨开说:“没多少钱,你们就放心坐吧。等这次离开,我准备带两个姐姐去江岛,你们在那里见见世面,增长见识,然后去高校学习进修,这样出来才能帮我。”
杨开的想法很美好,他希望能够改变家人的生活,让他们跟上自己的步伐。
杨英听说“离开”两字,马上问:“你这孩子,才回来没一会,怎么又说离开。”
杨英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杨开的身边,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杨明也在一旁问:“啥时候走?这次在家里呆多久?”
杨明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杨开说:“就是顺嘴一说,还早着呢,应该会呆一个月左右,公司那边事情多,离开时间太长会耽误很多事。”
然后,杨开换了个话题,给家人讲江岛的见闻、风景,习俗文化。
“江岛的海边有一片很大的沙滩,沙滩上的沙子又白又细,就像面粉一样。
每到傍晚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洒在沙滩上,整个沙滩就像是被金子铺满了一样。
那里还有一种独特的习俗,每年的丰收节,人们都会穿上色彩斑斓的传统服饰,在大街上载歌载舞,非常热闹。
而且江岛的建筑风格也很独特,既有古老的中式楼阁,又有充满异域风情的洋楼,两种风格融合在一起,一点也不突兀。”
大姐忍不住问道:“弟弟,你说江岛的建筑风格很独特,那有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建筑呢?”
大姐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
杨开笑着回答:“有啊,大姐。江岛有一座钟楼,叫星耀钟楼。那钟楼可高了,足有几十米。
钟楼的墙壁是用一种特殊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在阳光的照耀下会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钟楼的顶端有一个巨大的铜钟,每到整点的时候,钟声就会响起,那声音悠扬而深沉,可以传遍整个江岛的中心区域。
而且钟楼的周围是一个大广场,广场上有很多卖小吃和小工艺品的摊位,热闹非凡。”
二姐也跟着提问:“弟弟,那江岛的天气是不是和咱们这儿很不一样呢?”
二姐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扇动着。
杨开回答道:“二姐,江岛的天气比较温和。那里靠近海边,所以空气很湿润。
冬天没有咱们这儿这么冷,不会下雪,但是有时候海风刮起来也有点刺骨。
夏天呢,虽然热,但是海风一吹,就会感觉很凉爽。不像咱们这儿夏天闷热得让人难受。”
杨开接着说:“总体来说,江岛民生、教育、经济、住房等比现在的内地好许多。”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江岛发展成果的认可,也有对内地现状的遗憾。
“但由于现在的江岛还是呆鹰殖民,他们是资本主义统治,贫富差距非常大。”
杨开皱了皱眉头,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他靠在那张有些破旧的木椅背上,仿佛回忆起在江岛看到的种种不公。
“有钱的中上层精英人士各方面都非常滋润,尤其是以四大家族为首的大家族,生活更是奢华。
当然了,这些人能有如此地位,一方面是自己有能力,一方面是他们本来就和呆鹰本土的贵族有许多联系,甚至就是那些人的白手套。”
杨开握紧了拳头,心中对这种不公平的现象充满了愤懑。
“而江岛的普通老百姓生活并不好,十多人挤在十多平的小房间,处处都需要钱。
在江岛的贫民窟里,到处都是破旧的房屋,墙壁上满是斑驳的痕迹。
孩子们没有足够的空间玩耍,很多家庭为了一顿饱饭发愁。
那些普通的工人,每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却只能拿到微薄的薪水,仅仅够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
杨开的眼神中透露出同情,他的目光扫过家人,想让他们理解江岛真实的一面。
然后杨开开始将内地和江岛进行对比。
“内地虽然现在在民生、教育、经济和住房方面没有江岛看起来那么发达,但是内地的发展是为了全体人民。
在内地,大家都在为了共同的富裕而努力。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贫富差距,不会有一小撮人掌握着绝大部分的财富,而让大多数人在贫困中挣扎。”
杨开坐直了身子,声音变得激昂起来。
“就拿教育来说,江岛的教育资源虽然丰富,但是那些好的学校大多被有钱人家的孩子占据,普通百姓的孩子很难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
而在内地,政府一直在努力普及教育,让每个孩子都有学上,不管是在偏远的山区,还是繁华的城市,都能看到学校的影子,而且还有很多政策扶持贫困家庭的孩子上学。”
杨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
“再说说住房,江岛的房价高得离谱,普通老百姓望房兴叹。但是内地,政府在调控房价,让老百姓能够有一个安稳的家。
虽然现在还有一些困难,但是趋势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杨开双手比划着,试图让家人更直观地理解。
大姐听后,若有所思地说:“弟弟,原来江岛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啊。”
杨开点了点头说:“是啊,大姐。任何地方都有它的两面性。
江岛有它的繁华和先进之处,但也有它的黑暗和不公。
内地虽然目前还有些地方比不上江岛,但我们有自己的优势,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内地的发展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杨明也说道:“开娃子,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只看到别人的好,也要看到自己的潜力。”
杨开接着聊了起来,眼睛里闪着光:“快到1982年了,咱们这儿还是老样子,村里头说了算。
可你们知道不?外头好多地方啊,已经开始把地分给各家各户种了,就是那个‘包产到户’。
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咱们这儿也保准会跟上!到那时候啊,咱们老百姓的日子,那肯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国家这盘棋,也会越走越顺溜!”
可话锋一转,杨开又叹了口气:“不过呢,说起来1982年的江岛,看着是挺热闹,灯火通明的,可那光鲜亮丽,全是给有钱人、中产阶级看的。
底下一帮子没工作、没念过什么书的穷苦人,日子可就难了,只能蹲在街边,指望能讨到一口吃的。”
“一开始吧,这些人还都挺怕事,胆子小,就几个人凑在一起,抱团取暖,互相壮壮胆子。
可人一多起来,那股子劲儿就变了味儿。
他们开始自己拉帮结派,搞什么组织、社团,说白了,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混混’!
这些人啊,一个个都凶得狠,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吃喝嫖赌,那更是样样精通,坏透了!”
“为了抢个地盘,为了逼着人家交‘保护费’,他们隔三差五就要‘约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动起手来,真可能要人命的!
偏偏那个时候,江岛还让呆鹰人管着呢,那些殖民者啊,根本就不管底层老百姓死活,眼里只有钱。
只要这些流氓团伙按时给他们上贡、交保护费,他们啊,就装瞎子,睁只眼闭只眼,任由这地方乌烟瘴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