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看着他,目光灼灼,带着审视,也带着期许:“若本王让你带几名参谋,编入修罗卫随行北上,你可愿意?”。
陈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浓烈的战意取代。
他清楚这趟差事的凶险——不仅要随修罗卫在北方浴血,更要暗中履行职责,稍有不慎便可能身陷险境。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立刻挺直脊背,立正回话:“臣愿意!请大王放心,臣定竭尽全力,确保修罗卫始终掌控在大王手中,绝不让其偏离分毫!”。
秦思源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走上前,抬手拍了拍陈杰的肩膀,力道沉稳:“很好,你挑五个最得力的作战参谋,一同前往”。
“记住,你们的任务不仅是协助修罗卫执行计划,更要随时调控他们的方向,配合我大夏”。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本王向你们保证,此行的功劳,本王都记在心里,日后定不会亏待你们”。
“谢大王!”,陈杰心中一暖,再次躬身行礼,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与坚定。
秦思源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准备。看着陈杰转身离去的背影,他走到沙盘前,目光重新落向北方草原的疆域。
情报局的暗线,再加上陈杰这支“明棋”,一暗一明,相互配合,足以让他牢牢掌控修罗卫的动向。
北方的棋局,既要让修罗卫掀起风浪,也要让这风浪始终在他的掌控之中。
秦思源拿起指挥棍,轻轻点在沙盘上的草原地带,眼底闪过一丝深邃。
作战室的烛火摇曳,刚部署完北方事宜的秦思源正凝眸沉思,忽闻殿外脚步声轻响。
一名侍从掀帘而入,躬身禀报道:“启禀大王,政务院递来急报,一支荷兰与西班牙的联合使节团已抵达上海县,正沿京杭大运河往南京赶来,不日便至”。
秦思源闻言,眉头微蹙,指尖在案上轻轻一顿,他倒真没想到,这两个远在西洋的小国,竟真的派了使者前来。
心底掠过一丝冷意,若不是眼下海军正忙着北方战事,他根本懒得与这些外夷虚与委蛇,直接派舰队南下,便能以武力收复被他们侵占的沿海据点。
更何况,距离上次大夏派使者前往西洋交涉,间隔不过数月,这般仓促赶来的使节团,绝不可能是两国本土派出的正式使团。
秦思源眸色微沉,心中已有判断:多半是那所谓的“东印度公司”高层临时拼凑的队伍,无非是想借着“通商”的名义,试探大夏的虚实,保住他们在东方的既得利益罢了。
念及此,他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无关紧要的尘埃。
两个偏安一隅的蕞尔小国,也配让他过多费心?只需给他五年时间,待大夏的内政理顺、海军舰队练就成军,届时便派一支庞大的远洋舰队直抵西洋,敲开他们的国门。
将大夏的丝绸、瓷器、茶叶倾销到他们的土地上,再把华夏的文化、制度播撒出去。他要让大夏成为真正的世界中心,成为这颗星球上唯一的超级大国,让万国来朝,再无外夷敢窥伺东方!
胸中宏图激荡,秦思源忽然想到散播文化,于是话锋一转,看向殿内待命的侍从,沉声问道:“本王此前吩咐下去,让那些读书人翻译古代大贤着作的事,进展如何了?”。
那侍从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迟疑:“回大王,此事仍在筹备阶段,只是那些读书人似乎对此颇有抵触,多有推搪拖延之意”。
“抵触?”秦思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眼神瞬间锐利如刀,“端着本王的饭碗,竟还敢谈抵触?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本王心狠!”。
他话音一落,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立刻去传令——凡是在这件事上拖延推搪、阳奉阴违之人,即刻革去差事,断其俸禄!”。
“再给剩下的人说清楚,从本月起,本王每月亲自考核翻译进度,若是完不成既定任务,一律按失职论处,同样开革!”。
顿了顿,秦思源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本倒要看看,在饿肚子的窘境和所谓的‘读书人气节’之间,他们会选哪一个!”。
“若是真有骨气,宁死不屈,那就让他们饿死街头便是——大夏要的是能做事、肯听话的人才,绝不缺这几个自命清高的废物读书人!”。
“臣遵命!”侍从吓得心头一凛,不敢有丝毫耽搁,躬身应下后,转身快步朝殿外跑去,生怕慢了一步触怒这位杀伐果断的大王。
看着侍从离去的背影,秦思源眼中的冷意未减。
这些读书人,本就是他为了收拢民心、赚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才特意安置的闲散之人。
既然占了大夏的资源,自然不能白养着,于是便给他们安排了翻译先贤着作的差事——但这翻译绝非随意为之。
华夏数千年文明,思想碰撞最激烈、最璀璨的便是战国时期,百家争鸣,贤才辈出,留下了无数蕴含着治国、修身、平天下智慧的典籍。
可后世的统治者,为了巩固自身皇权,往往刻意曲解这些着作的精义,将其变成愚弄百姓、维护专制的工具。
而那些读书人,为了谋求功名、依附权贵,对此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刻意迎合,任由先贤智慧被篡改、被玷污。
这是秦思源绝不能容忍的,他要的是整个华夏民族真正站起来,打破思想的桎梏,凝聚起强国的力量。
为此,他甚至不惜主动放弃了部分君主集权,推行新政,如此一来,又怎能让这些读书人继续歪曲先贤思想,阻碍大夏的革新之路?
可这些人偏偏拎不清,给点阳光就灿烂,以为让他们参与翻译工作,便是要重用他们,竟还敢摆架子、甩脸色。
秦思源冷哼一声,夏国固然需要读书人来传承文化、治理地方,但绝不需要这种抱着旧思想不放、只懂空谈气节的旧式文人。
要么乖乖听话,按他的要求还原先贤着作的真义,要么就滚去玩泥巴,让他们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