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都单身那么多年了,还那么年轻真不打算再婚啦?”
男人嘛,总会有需要的时候,身边那么长时间没有女人……他也不怕憋出病来。
“不结了,我有一个女儿足矣。”
他的女儿同样优秀又孝顺,乔建国暂时没有再婚再育的打算。
“可惜了你这么好的基因,话说你女儿长得那么漂亮也没有比周少小多少,不如……”
“你别瞎说,我家小喜还在读书,她一心一意就想着学习没工夫谈这些。”
“周家就是再有权有势,我乔建国也不稀罕!小喜以后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朋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乔建国生气打断。
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人活着,最大的目标就是让自己快乐,才不枉费来世上走一遭。
乔建国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在别人听来就有些“自命清高”的味了。
在场90%的人都想把女儿嫁给周祁。
不为别的,抱紧周家这颗大树好乘凉啊。
周家随便漏漏手指缝都够他们这些小型家族企业存活好几年。
什么幸福、快乐都是可以舍弃的东西,生女儿最大的作用是能为家族带来利益。
“哼,恕我不能认同你们的想法。”
道不同,不相为谋。
乔建国和他们闹得不欢而散,从那以后他也很少去参加狗屁宴会,所谓的“上流社会”其实都是毫无底线的“下流人!”
仅见过一面,乔父对周祁的印象却是极为深刻。
此时此地再见周少,乔建国感到有些尴尬,大概是他想起了那番戏谑的“亲家论”,眨了眨眼睛似有些不可置信。
“周,周少?你怎么也在这?”
“刚才……多谢了。”
殊不知周祁还真是他的前女婿,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自然是听说了乔建国醒来的消息。
“乔父醒来,她一定很开心吧。”
周祁放心不下打算亲自过来看看,巧的话还能碰到乔喜。
没想到他还是晚来一步,乔喜已经离开,而他恰好撞破花嬷“行凶”的一幕,本能的开口阻止。
现在还不适合让乔建国知道他和乔喜的关系,周祁谎称自己只是来探望病人,刚好路过。
“既然您二位认识那我就不打扰了。乔伯父你好好养病吧,希望您早日康复!”
仔细听不难发现周祁的声音清冽中带着几分讨好,眉眼舒展,俊美容颜在灯光下显得相对眉眼那么严肃,柔和了许多。
秦铭从来没有见周总对谁这么恭敬过,想来是因为乔建国是他“前岳父”的关系。
乔建国自己也倍感受宠若惊,A市首富,天之骄子周少叫他“乔伯父?”
他们两家素来没有关系,乔氏集团也只是一个资产不过十几亿规模的小公司,哪里配和周氏这样的大企业合作。
周少这声“伯父”着实让他惊讶。
“好,好的,周少慢走。”
目送周祁离开,乔建国原本略微有些紧蹙的眉头松了几分,呼吸都感到顺畅许多。
不可否认,周祁的出现让他感到了压力。
看他这幅模样显然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曾经是周祁妻子的身份,否则乔建国绝对不会用这么客气的心态面对那小子。
花嬷也没打算现在告诉他,让乔建国自己去发现岂不是更好。
“你说你父亲在世时,心愿就是找我?”
照片上的少年,她的亲哥哥,花嬷就算失去了记忆也产生了几分好奇。
“是。”
四目相对,花嬷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堵在嗓子眼,想说点什么……一开口却是一串咳嗽。
“咳咳……咳,咳咳,那他……埋在哪里?”
“四平县,乔家村口那片山坡上,父亲说那个地方高,他能一眼看到迷路的人早点回家。”
听到这句话花嬷再也绷不住流下眼泪,与此同时脑海中一闪而过哥哥的脸。
“大哥。”
她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句,眼眶立即红了。
“他什么时候死的?”
花嬷在外面也找了他很多年,可惜一直没有线索,她本来都放弃了的,没想到上天仁慈,让她找到自己的亲人。
“我刚上初中那年,父亲为了给我和大哥凑学费没日没夜的干活,最终累得一身病,药石无医。”
乔父走后留下的钱都被何氏攥在手里,她向来偏心大儿子,想让学习成绩好的乔建国回家干农活,而让身为学渣的乔建军去读书。
好在乔建国自己争气,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获得教育局和学校的资助,没让何氏出一分钱!
初中和高中,他靠着勤工俭学完成学业,顺利考上首都的大学逃离小山村。
乔建军则是连高中都没有读完就用父亲留下来的遗产娶妻生子,半辈子一事无成。
直到乔建国创业成功,有出息了还不计前嫌的把他们一家人和何氏从乡下接到城里来住。
“没想到我养着他们却养出一群白眼狼出来,我大哥联合外人夺走我的半生心血。”
乔建国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
当初他受不了事业上带来的巨大打击,又不想连累女儿乔喜才做了傻事,“小姑你不知道,选择从楼上一跃而下的那一刻我是真抱定决心去死。
我对不起小喜,她当时还什么都不知道,家里突然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她一定很害怕。”
发生一点挫折就想一走了之,他真不是一个好父亲!
花嬷现在已经完全解释乔建国是自己亲侄子的事,听到他诉说自己糟糕的童年经历,她内心渐也生出同情。
“你母亲真该死,还有你那个大哥、大嫂……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建军夺走乔建国的家产和公司,他的女儿乔湘南也处处刁难乔喜。
要是她早点知道和乔家的这层渊源,直接一包药毒死那家子畜生就好了,哪来后面这么多麻烦。
“啊这……”
乔建国是恨大哥大嫂对他不仁也没想过让他们去死。
“算了小姑,下药杀人是犯法的。我们好不容易团聚,我可不想您这把年纪还进去坐牢。”
花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