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青王座是否有异常无关,与东青王座的决策是否妥当也无关,毕竟两界诸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死磕一个策略。
相较于旁人的谋划,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准备。
比起什么虚弱敌人的手段,他们更信奉强大自己的根本。
比起光辉璀璨的未来,他们更会把握自己法则升起的现在。
王......单是这一个称号,便足以道尽所有底气与骄傲。
“切,一群疯子。”趴在命承稻肩头的深渊云瑛抖了抖耳朵,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不屑。
“云瑛,需要的时候,你只会比他们更加疯狂。”命承稻垂眸看着她,说出了心底的判断,“宁可将那些珍贵回忆尘封在过去,让其腐烂,令自己不再是自己,也从没想过要将其找回。”
懦弱时蜷成一团,孤独时彻夜难眠,脆弱得像风中残烛,又害怕被寂寞吞噬 —— 这样的云瑛,正常得根本不像个强大的武者。
但这终究只是特殊时期的表象。
若是再给她几十年,甚至十几年,当云瑛在蓝星真正踏出那关键一步时,一无所有的她铁定会比世间所有武者都更疯癫。
正如她沉醉于生死的力量,却宁可将自身埋于空坟,静守岁月,也不曾去追寻过那死而复生的可能一般,云瑛骨子也是相当不正常。
“嘛!”两只猫不在意的摇了摇尾巴,缠上了命承稻伸过来的小手,“顺其自然就好。”
—— 她知道命承稻是为了自己好,但有些东西,该逃避就逃避,该放下就放下,该忘记就忘记......做猫,没必要刻意去追寻悲伤之物。
“武者啊,吾者,追求无所不能之人啊。”命承稻淡漠地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她知道楚河也给过云瑛来自过去的选择,不过被云瑛拒绝了,如今,不过是再问一遍而已。
“又在憋什么坏了?”楚河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带着笑意将她轻轻抱住。
—— 没人比他更懂,看着清冷的命承稻,内心戏多的一批,人还不老实。
“只是看见,你又要受伤了。”命承稻抬手抚上抵在自己肩膀的脸颊,语气里藏着一丝无奈。
“承稻的眼睛总能看见连我都看不到的远方,这很好。”楚河轻笑出声,指尖摩挲着她的发丝,“而且,受伤对我来说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嗯。” 命承稻轻轻点头,没有反驳。
—— 是了,永远带伤才正常,盈满虚无的他总是追求心中之外的刺激,像个贪心的孩子般寻找快乐,渴望各种爱,并回馈一切。
可这份无所顾忌的自由,终究要付出代价,难免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栽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就像我输给了你一样。”接上她内心戏的楚河笑着倾身,吻上她的唇,声音温柔,“沉睡在全知之梦里,那最美的人,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事,无论你想要什么。”
“额……” 命承稻猛地捂住额头,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瞬间在眼前炸开,交织成一片金线掩映的混沌。良久,她才用力推开楚河,略带嗔怒:“坏心眼。”
关键词一出来,织网,又开始暴走了,祂对楚河的执念,简直深到了无限趋近于失我的地步。
楚河却浑不在意,背后摇曳的龙蛇虚影缓缓睁开璀璨的星瞳,看向了那算尽世间命运的沙盒:“看来我的老朋友又开始不安分了。”
织网就是欠揍,一有事情,就想跑外边来怼自己,打打就好,他楚某人专治这种不知所谓的家伙。
“没事。”命承稻摇了摇头。
“真是的。”云瑛的尾巴如鞭子狂舞,打断了这边正在婆妈的两人,“我觉得但凡你的执念少点,你的天赋神通起码能正常一半。”
由于命承稻的分享,她们还是知道关于 ‘ 织网 ’ 的情况的,但云瑛觉得,‘ 织网 ’ 暴走成这样,有没有可能—— 蓝星天道只占了一部分锅,另一部分由命承稻本人负不可推卸的责任,再加上 ‘ 织网 ’ 本身,三分其责。
闻言,楚河抓着云瑛,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