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也没闲着,她趁机用一个与代王一模一样的傀儡人替代了他。
将真的代王带出来,划烂了他的脸,打断他的手筋脚筋,割了他的舌头。
在一个夜晚,将他扔进代国的贫民窟,又给那些爱好特殊的人给了银钱,让他们好好招呼这位高高在上的代王。
拿了银钱,还有人睡,那些人自然乐意的很,虽然这人有些狼狈。
可好歹身材还挺不错,该翘的地方翘,他们能一起玩不少的时间。
代王做梦都没想到,他自己会莫名其妙落到这步田地。浑身动弹不得,感受着背后有人侵犯,心中又惊又怒。
他想呵斥出声,想一拳打倒他们。
可他双手双脚无力,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压根就说不出话来。
腰部动弹得厉害了,他背后之人就有些不耐烦,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他脑袋上,口中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老实点。”
“喂饱了老子,老子会让你舒坦的。”
然后又开始辛勤地劳作,旁边还有人嘻嘻哈哈地笑着闹着。
脑袋清醒,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北堂琮,眼里的狠辣和杀意,渐渐被绝望代替,心中只剩下懊悔。
肯定是那帮乱臣贼子,夺了他的王位不说,还将他害成这副样子。
“呜呜呜。”你们给本王等着,等本王回去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代王的怒气和不甘,最终化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这夜,被折腾得身心疲惫的北堂琮,正躺在破毡房中又脏又旧的毯子昏睡着,迷迷糊糊间闻见一股清雅的香味。
这是独属于女儿家的香味,北堂琮心中一喜,以为有人来救他了。
吃力地睁开眼睛,北堂琮就看见一个美得如仙子一般的姑娘站在他面前。
“仙女?”北堂琮在心里喊着,口中发出的依旧是呜呜声。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空洞的眼神更加低落麻木,瞧得人有些不忍心。
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婉宁,婉宁垂眸看着躺在毯子上,脏兮兮的、一张脸看不出曾经的高傲和威严的代王。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婉宁蹲下来,用手撩开遮挡住北堂琮脸颊的头发。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
婉宁入代国以后,一直住在营帐中,代王北堂琮根本就没有见过她的面。
如今见了,自然认不出婉宁的身份。
北堂琮满是疑惑,不过在她那双清冷如冰的眼睛注视下,轻轻点了点头。
“我叫赵靖,是大燕的婉宁公主。”
婉宁笑靥如花,在北堂琮诧异又惊艳的目光下继续道:“代王,你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找到你的?”
北堂琮这下终于不淡定了,连连点头,眼神祈求地看向婉宁。
“其实这很简单啊。”婉宁似笑非笑,拉长了语调:“因为你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我让人做的。”
北堂琮听完婉宁这话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呜呜叫着,眼神怨恨地看向她,那眼神恨不能在婉宁身上戳个洞。
“是不是很恨我?很想杀了我?”
婉宁像是看不见他那怨毒的眼神,笑得眉眼弯弯,但对北堂琮而言,她那笑容就是对他的嘲讽和羞辱。
“恨就对了。”原主曾经也是这般恨。
“为什么?”北堂琮用眼神询问,他不明白他们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如此折辱自己?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他在这里受苦,有没有人发现他的失踪?婉宁看懂了他那眼神,莞尔一笑。
“放心,代国的国主受了伤,还在营帐中好好养伤呢。如今翊王监国,朝中大事有他负责,好着呢。”
“无耻贼子。”北堂琮在心里怒骂,瞳孔剧缩,一脸的不可置信。
代王好好的养伤,那他呢?他是谁?
惊惧交加之下,北堂琮用仅剩的腰部力量撑着坐起来。
婉宁了然,果然,人在极度的压力下,潜力无穷呢。
“为什么?”北堂琮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呜吼声,眼里满是绝望。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婉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以前,有两个国家打仗,其中一国因为带兵将军经验不足,败了。”
“战败后,那将军所在国家的皇帝,为了喘口气,就将自己的女儿送往打了胜仗的国家,谁知那国的君主性情暴戾。”
“对战败国送过来的公主几经羞辱,要了她的清白,还将她扔进羊圈,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这还不算,他还让自己手下的人羞辱欺凌她,毁了她的身体和希望,让她最后一身狼狈地回国。”
“你知道她回国后面临的是什么吗?”
“千夫所指,一身的污名,所有百姓和亲人都恨不得她去死。”
北堂琮不解,这与他有什么关系?瞧着他这疑惑的模样,婉宁冷笑一声。
“前世今生,因果报应,这是你北堂琮欠她的,你如今经历的一切,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绝望无助。”
“现在你应该能明白这种感觉吧。”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婉宁轻笑。
北堂琮听得完全愣住,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因果轮回。
婉宁说完,没再理会北堂琮的愣神,转身离开这个污糟的地方。
这次过后,北堂琮他是死是活,他们两人都不会再见。
除了北堂琮,其他欺辱过原主的人,婉宁一个都没有放过。
下毒的下毒,断根的断根,一时间代国很多贵族公子都遭了殃。
猜到一点点真相的翊王北堂琛,看着过来请他帮忙、满脸愁苦的刑部尚书李元朗,心情还挺复杂。
那位不能打不能骂的姑奶奶,又惹出事了,这是打算搅得代国不安宁?
“有多少人过来报案?”北堂琛沉声问,李元朗苦着脸:“已经有二十多家,微臣派人去查,可一直没查到凶手。”
那些苦主,恨不能住在他们刑部。
催促着他和刑部众人,揪出害他们儿子罪魁祸首,可他派过去的都是查案老手,还有最有威望的医师。
都没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以及那些人中毒的迹象,这就难办了。
没有线索就破不了案,破不了案,那些贵族便揪着不放。
他也不愿意得罪他们,又给不出他们想要的答案,可不就夹在中间为难嘛。
“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北堂琛叹口气道:“明日本王派人过去帮你。”
“微臣多谢殿下援手。”
李元朗抱拳感谢,一改之前的愁苦,一张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
“嗯。”翊王淡笑点头,待李元朗离开,他才头疼地揉揉眉心。
“婉宁公主,你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