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姨的家是个二居室,一进了屋,玄关的灯开着,光线还很亮,照在她娇羞的脸上,柔媚而风情。
刚才被梅洛抱着时,贴在他胸口的温热,还残留在肩窝没散。
梅洛把她轻轻放在客厅沙发上,刚松开手,就见宁姨扶着沙发扶手想往旁边挪,却因为脚踝的疼皱起眉。
她身子不自觉往梅洛那边靠了靠,连自己都没察觉这份下意识的依赖。
“你别动。”梅洛赶紧按住她的肩膀,掌心刚碰到她肩头的衣料,两人动作都顿了半秒。他迅速别开目光:
“家里有药吗?我先给你处理下,等明天再去医院。”
宁姨抬头看他,眼神里还带着点刚才的慌乱,听见问话才缓过神:
“有,在我阳台的柜子里,麻烦你啦梅洛,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叫你去爬山了。”
她声音放轻,余光扫过梅洛额角挂着的汗滴,心里莫名揪了一下。
梅洛心想:你这是带我去爬山吗,暗器都拿在手上两次了。
要不是自己提前预判,今晚在山上可能要多一具尸体。
不过他挺佩服索命门的女人,杀人的时候面如冰霜,妩媚的时候,又勾人心魄。
她如此,许红婉也如此。
“嗯。”
梅洛应了一声,转身走上阳台。
客厅到阳台的路铺着地毯,踩上去没声音,宁姨的目光却一直跟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打开柜子够到医药箱,才悄悄收回视线,耳尖泛起点浅红。
刚才被他抱着的温度,还留在身上没散。
梅洛拿着医药箱回来,蹲在沙发旁打开,宁姨已经把受伤的脚轻轻抬了起来,另一只脚踩在地上,身体往前倾着,像在配合他。两人离得太近,她能闻到梅洛身上混着山间草木气息的汗味,竟有些让人失神。
“先把袜子脱了。”梅洛盯着她鼓胀的袜子,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她脚踝处的袜子已经被肿起的皮肤撑得鼓鼓的。
“嗯。”宁姨的声音有点小,见梅洛伸手要帮她脱,她有些不好意思往后缩了缩:
“我自己来吧?”可刚一动脚踝,就疼得“嘶”了一声,手指也没力气扯袜子,反而不小心撞在梅洛手背上。
梅洛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握住她的脚,小心帮她把袜子慢慢往下褪。
当指尖碰到她的皮肤时,两人都顿了一下。
连脚都这么滑嫩。
“疼就说一声。”
梅洛拿出碘伏,用棉签蘸了点,刚碰到红肿的地方,就见宁姨的身体颤了颤,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有点凉。”她小声解释,手指却没松开,反而攥得紧了些:
“比山上的风还凉。”她的发丝扫过梅洛的小臂,痒得他心尖发颤。
梅洛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从她的脚踝一直往上看。
修长:白皙,匀称。
刚才只是触感,现在是视觉,两者加在一起,他竟有些躁动,拿着棉签的手微微地抖着:
“凉也得擦,不然会肿的更大。”
他说话时,像把它当成小孩一样哄着。
宁姨也察觉到梅洛的表情,只好把脸往旁边转了转,耳尖悄悄泛红。
这家伙比自己还色。
她想极力控制自己的欲念,可越是这样心里越想。
因为梅洛擦药时的触感好舒服。
还有刚才在山上他的手……….。
“梅洛……”
看着很认真,很贴心的梅洛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刚才在山上,你是不是快撑不住了?我听见树枝断的声音,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想用聊天的方式来化解躁动。
“没那么严重。”梅洛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换了支新的蘸药膏,继续擦:
“那根树枝本来就细,换根粗的就没事了,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只知道不能让你掉下去……”
他说着,另一只手不禁用了点力,宁姨的脚又缩了缩,却没躲开。
“我不信。”宁姨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的额角——那里还有刚才爬山时留下的汗痕:
“你后背的衣服都湿了,肯定累坏了。”
她说着,伸手想去擦他的汗,手伸到一半又停住:
“要是我没崴脚,咱们是不是早就下山了?”
废话,两人都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废话。
………….
“那要是以后我再遇到这种危险情况,你还会救我吗?”
宁姨往前凑了凑,两人离得更近了,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故意往梅洛身边靠了靠,肩膀几乎贴到他的胳膊,身上的香气裹着他。
梅洛的喉结动了动,刚想说“当然”,就见宁姨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然后又赶紧移开,手指在他的胳膊上轻轻划了下——那力道很轻,却像电流一样窜过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瞬间僵了,涂药膏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只觉得心里像烧着一团火,从耳尖一直烧到心底。
你再这样,我可控制不住了。
“这边好了,另一边有没有扭到?”
他赶紧转移话题,声音有些沙哑,却没注意到宁姨的嘴角悄悄上扬了一下。
“也有点疼。”
她的声音软绵绵,娇滴滴的。
说话时还轻轻眨了下眼,眼神里的柔媚藏都藏不住。
梅洛抓起来看了看,没肿,于是把医药箱收拾好。
“好啦,如果明天再肿的话,让婉儿陪你去医院。”
他站起身,把药箱放回阳台,走得有些急,像是在逃离这过于暧昧的氛围。
回来时,宁姨正秋波荡漾地看着他:
“梅洛,你抱我到床上去吧,等下你走了,我一个人上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