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来不及了,无头尸发现了更想要的东西,直直冲向江小水。
到处躲闪的村民们就见那具无头尸体放弃他们,冲向一个从没见过的美丽女孩。
女孩的容貌角色,五官精致,但旁人见她的第一眼想的绝对不是她的脸蛋。
她周身有一股让人信服,让人想要膜拜,生人勿近的气质。
这股气质让人印象深刻,仿佛遇到仙子一样。
无头尸体冲向仙子,分明就是亵渎仙人。
就在众人担心的时候,只见女孩轻轻一抬手,攥住无头尸体的脖子。
刚刚无往不利的尸体,被女孩像拎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
尸体四肢下垂,指甲乖巧地贴着腿缝,不敢造次。
女孩上下看了看,道:“刘大河,五十五岁,包工头,子女宫不丰,有一个婚内独生子,独生子在监狱。”
“负债跳楼死的,夫妻宫干涸,是亏欠妻子的命数,妻子也在监狱,他在外面又组建了家庭,生了个女儿,女儿现在在国外读书。”
江琰:“小水,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儿吧。”
他凑过去上下看了看,确定江小水安全,又万分确定是江小水本人,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有点嫌弃:“快把这尸体扔了,小心别脏了你的手。”
小高见到江小水,连滚带爬,拉着江琰跑到江小水的身后。
江琰:“你踏马拉我干什么,这我妹,我能让她对着这么个玩意儿?”
小高:“我的祖宗,你别添乱,江大师能处理,你别上去把自己还搭上了。”
“你瞎说什么?”江琰不服气。
江小水转过头:“他说得对,三哥你极阴体质,最招脏东西,是绝好的补品和皮囊,他们很觊觎你的躯体,抓到你就会吃掉你的脑子,占据你的躯体。”
江琰被她描述得后背发凉,咬死不认:“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但他见过那么多次灵异事件,他是全家最相信江小水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江琰,小水小姐?”
江琰抬头,诧异:“刘姐?”
刘姐在家里,称呼江慎慎少爷,称呼江斌和江铭都是江先生,唯独喜欢的江琰指名道姓。
江琰说喊少爷像旧时代的封建地主似的。
刘姐又叫不出“先生”,觉得他不正经,像个大孩子一样,毫无威严。
因此一直直呼大名。
江琰从前对自己没有专属称号这件事还有点在意,耿耿于怀,现在没心情计较这个,能在这里见到熟人,多少有点底气。
“刘姐,这人是谁啊,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来扫墓,被这家伙撵了三公里。”
刘姐领着几个年轻男人过来,手上带着绳子。
她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害怕。
“那,那啥,这是我婆家的叔叔,今天他下葬,谁知道会出这种事,幸好小水小姐过来了,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他回棺材里。”
这个村子还延续着土葬的传统,村里的老人能土葬还是不愿意火葬,一般会偷偷下葬,村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亲们帮帮忙,民不举,官不纠。
江小水:“它不想回去。”
刘姐脸色难看,身后一个高个小伙子顿时来气:“他还挑上了,不想进棺材里,就别死啊,死了都要进去。”
在江小水手里的尸体弹了一下,仿佛要跑。
旁边人拉住小伙子:“少说两句,死者为大,哄两句赶紧让他下葬,以后别在村里胡闹,影响村民生活。”
刘姐上前,柔声劝道:“叔,乐乐年纪小不懂事,他是担心你,说话语气重了点,你当爸的别跟他一般见识。您跟我们回去吧。”
“以后乐乐交给我们,我当亲弟弟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叫刘乐的高个男孩冷哼:“谁是你弟,我才不想来这破村子,老头子死了还不消停。”
刘姐掐了他一下:“你少说两句,先把你爸哄进棺材,不能让他在这里吓人,长此以往不是办法。”
“真是啊,他老赖在这儿,谁能遭得住。”村里人着急。
刘姐拉着刘乐试探往前走:“叔,我让乐乐给您跪下了,您跟我们上路吧,行不行啊?”
扑通一声,刘乐被刘姐按着跪倒。
刘乐还想挣扎,被刘姐按着肩膀,刘姐常年干家务,手劲儿大,他弱鸡一样的身板,完全不能挣脱。
干尸一动不动。
江小水抖抖手腕,尸体像软面条一样,一动不动。
她皱眉看了一眼,不耐烦:“你做下的孽,活该你去承担,跑是跑不掉的,早去早超生。”
说着,她把干尸递给刘姐身后的一群人。
“把他葬在他家东南100米处,自己做下的孽,就早早赎罪,赎完罪好投胎。”
没有人敢接手这具干尸,她往前一步,所有人都后退一大步。
只剩下刘姐干巴巴站在前面,不知所措。
江小水弹了一张符,符纸按着无头尸体飞向村里,所有人都惊讶地跟了上去,就见尸体精准地落在江小水刚才说的位置。
尸体落下时,还把地面砸了一个坑。
村民见尸体没动静,急忙招呼大伙儿:“快去拿家伙事儿,把棺材抬过来!”
一位老人皱眉:“这是要把她葬在家门口啊,这可不好,妨克子孙啊。”
另一位老人附和:“这事儿得问问村长,看村长什么意思,能不能让她在这儿下葬。”
“就是,他刘家这一脉没人了,就一个刘乐,还没进族谱,谁知道算不算咱们刘家人。可咱们这些人跟他关系还没出五服呢,万一牵连我们的后代。”
“就是啊,要葬就葬远点,葬到这儿我不同意!”
“望门葬,这是要把他的魂魄都锁到自己家里,不让他投胎啊。”
“还葬之前的地方,不能让他影响我们村里的娃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