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那根本就是他的魔杖
下垂的眼睛看向艾瑞斯，“就从你开始。”
艾瑞斯按住斯内普，满脸笑容地说：“当然。要创新，要进步，还要在新与旧之间找到平衡……魔法部的要员就是不一样，讲得太棒了。只是这样一来，恐怕格斗俱乐部就没有时间开办了？”
乌姆里奇鼓着眼睛，“什么格斗俱乐部？”
明白了！
艾瑞斯笑着点头。
麦格教授瞪大眼睛，仿佛第一天认识她；斯普劳特教授也满脸不赞同。可是高级调查官已经下了指令，现在该做的不是争执。
“她说的话，代表着魔法部说的话；她做的事，代表了魔法部的意志。”艾瑞斯沾了沾墨汁，落下第一笔。“也是福吉的意志。”
夜幕已经降临，她坐在办公桌前把黑魔法防御术课本要点全都整理出来。
斯内普问她想做什么，她只露出狡猾地表情，说：“让魔法部的意志，与我的意志融为一体。”
乌姆里奇想要在学校里身居高位，凌驾所有人之上，显然这也是魔法部的意图。没人是傻瓜，这明显是福吉与邓布利多的争斗延伸到了霍格沃兹里。
现在她要考核教授的教学水平，根本就是想借此掌控学校，削弱邓布利多的势力。
“野熊在冬天找不到食物，就会把目标放到人身上来，”她埋着头，笔记本已经足足写了十几张，“西弗勒斯，猜一猜它会怎么引诱人类？”
“模仿。”
“答对了，”她抬起头，“给你加上100分！”
野熊模仿人类，就是艾瑞斯模仿魔法部，让乌姆里奇以为自己是同类，是温顺好摆布的人……大家先能保住职位，才能保住邓布利多的阵地。
“和她作对是傻瓜行为，应付考核而已，我可是拥有绩优奖章的人！如果她认为这里的教学太过激进，对魔法部造成威胁，那就让孩子们表现得平庸一点；不许用魔杖我就只讲理论，应付考试。总之她那块纸板上的考核表有多少分，我就要得到多少分。”
橄榄色的眼睛在烛火里闪闪发亮，斯内普看着她眼底藏起来的狡猾，说：“可是野熊模仿得再像，也终究不是人类。”
她是想让全校师生都进行演出？
…
“没错，演出。”
一周后，艾瑞斯站在讲台上，语调清晰地说：“黑魔法防御术的本质是让你们学会如何抵抗黑魔法。会朝你们射出黑魔法的巫师不是普通人……没有怜悯，不讲道理，只会从任何没有防备的地方向你发出袭击，手段可不止是黑魔法。而你们现在被禁止使用魔杖，要如何抵抗？”
她走下讲台，挥动魔杖，“第一个问题，高级调查官-乌姆里奇在代表谁行使权利？——迪安·托马斯。”
“魔法部！”
“格兰芬多加五分。”
黑板上开始出现字迹，是艾瑞斯早就准备好的理论知识。“第二个问题，她来学校到底想做什么？”
这样的问题对孩子们来说还有些不可理解。可只要认真听过开学演讲的人，应该能够窥见蛛丝马迹……比如赫敏。
“魔法部部长不承认上学期发生的袭击事件，对报纸上关于伏地魔归来的报道也表现得非常抗拒。这与邓布利多的立场完全对立——”
“非常好，”艾瑞斯称赞道，“除了校长与部长之间的对立，还能想到什么？”
赫敏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魔法部想干预霍格沃兹。”
“为什么？”
“因为他们认为邓布利多是威胁，”哈利说。
“于是？”
“于是……她想完全掌控教授们的教学，把我们变成白痴？因为害怕我们会成为邓布利多背后的有力军！？”
魔杖再次一挥，大门敞开。
“赫敏·格兰杰加上十分…以及欢迎——乌姆里奇调查官！”艾瑞斯堆满笑脸迎上去，“这孩子刚刚回答了一个非常精彩的提问，真可惜您来晚了没有看到……不过没关系，我们的课程才刚刚开始——坐上面来好吗？适合居高临下，什么都看得清——”
刚才的一问一答还在脑子里回荡，学生们都不约而同地表现得有些呆滞。
乌姆里奇望着他们，也上下打量这个年轻的教授。“看起来你已经做足了准备？好极了，现在就开始吧。”
她把板子立起来，笔尖也锋利地悬在半空。
艾瑞斯知道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苛刻地评判，于是她走到黑板前，露出早就准备好的防御术要点。
“黑魔法防御术，回归基本原理……我通宵整理了《魔法防御理论》和魔法部批准的课程标准，从今天起课堂将围绕理论为中心，……”
她说得口若悬河，学生们的笔记写了一篇又一篇。
没人有取出魔杖来，仿佛只需要通过小小一支羽毛笔，就能击败所有黑巫师。
认真严谨，又无能的模样让乌姆里奇颇为满意。当课堂时间过半时，她终于在属于艾瑞斯的表格上打了勾。
“可是，我们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哈利问。
蛤蟆跳出去，艾瑞斯关上门。
“问得好哈利波特……你擅长攻击，还是防御？”
“什么？”
“上来——”她忽然大喊，“上来再说，我们会发现的。”
在一次次殴打中。
也许给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当帮手已经是哈利的手到擒来？
洛哈特在职时也没少请他帮忙客串，不过扮演的通常都是被施了吐泡泡咒的纯朴村民；或者一个患上伤风的雪人；以及被洛哈特“治愈”后只能吃萝卜的吸血鬼。
对了！还有狼人。哈利还扮演了一个在洛哈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狼人。
也许最后这个和现在最像？
在他第三次被击飞时，哈利终于想到了。
“我用性命打赌，哈利波特，你根本没有记住我刚才讲过的防御术基本原理。使出来的格挡就像童话故事里那件看不见的新衣！”艾瑞斯说。
高高的讲台变成了格斗舞台，她凶猛地站在那里。不仅说话像某只蝙蝠，连手里的魔杖也像……
呸！那根本就是他的魔杖！
这让哈利觉得自己其实是在被斯内普殴打，“我想，我还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他痛苦地说。
“或者换一个人？”罗恩小声说。
没想到母熊一转头盯着他，“那就换你，怎么样罗罗？希望你中午吃得不多，这样我们就不用再花时间等你也‘消化一下’。”
哈利和罗恩都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