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256
“喔，我也有些印象，这个人在密室里试图偷袭我，”艾瑞斯摸着下巴说，“就在斯内普教授跟在哈利波特的后面进入密道，我和吉德罗赶过去想帮忙……那条巨蛇褪下的皮太大了，他躲在阴影里，把我当成傻瓜……”
哈利立刻和罗恩、赫敏对视一眼。她说什么，当时斯内普跟在身后？
“你打败了他，女士…教授，能跟我们讲讲用的哪一招吗？”
哪一招？最简单的格挡。
当话匣子打开，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艾瑞斯从防御术开始讲起，她的理论知识很扎实，实战经验也足够。一时间教室里人人都被吸引，比起枯燥的记笔记，这样生动的案例才是一堂好课。
哈利听得入迷，直到窗外黑影闪过他才回过神。
斯内普？他做什么悄悄躲在窗外？
“难道是不放心自己的女伴，助阵来了？”罗恩说。
哈利望着他，“是啊，就像二年级时跟在我们身后。”
罗恩对这话持保留态度。
赫敏却非常认同，“我早说过他不是坏人，现在你相信了。”
他信了。
因为没人会做这种蠢事，弗农姨夫一直把付出不求回报的人称为蠢货，斯内普似乎就是这样的蠢…货……黑眼珠突然望过来，有一股冰冷的感觉。
他浑身一颤，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紧接着斯内普就在窗外冲他龇牙，仿佛听到了自己叫他蠢货？这怎么可能？
“好了，希望我的第一节课你们还能满意？”
“不能再满意——”
“说实话我都有些想念格斗俱乐部了，也许今年还有重启的机会吗？”
学生们闹哄哄的。
艾瑞斯想到那个来自魔法部的老巫婆，谨慎地答道：“我试试看？但别抱太大的希望。”
那就很好了！
“作业是必不可少的——我要求你们把今天的防御术根本原理整理成论文，周末之前交给我。”
第一堂课结束了。
学生们纷纷离开教室，艾瑞斯看着空无一人的课桌，突然萌发了写一封信给瓦莲娜的想法……告诉她胆大包天的邓布利多聘请自己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而她的第一节课很成功！
“现在高兴了？”
“西弗勒斯——”她急忙招手，“快上来！这儿的讲台很高，绕过台阶就是办公室，我的，办公室！”
斯内普弯起嘴角，“恩，你的办公室。”
绩优生就该有绩优生的样子。尽管刚开始表现得很紧张，只要一说到防御术，她就变得条理清晰，思路明确。斯内普似乎瞥见了这个人上学时的几分风采。
“孩子们好像很满意，当我说起那些理论知识。你知道吗？我发现他们似乎从未系统地学习过这些，难以置信。”艾瑞斯说。
这时他们正朝职工休息室走。
“以往的黑防教授任职总是不断更替……奇洛是个蠢货，洛哈特恐怕分不清魔杖的正反面。只有穆迪，实干派，但每天不是在飞魔杖，就是飞学生……”
他们迈进休息室，教授们都在了。甚至那只粉红色的蛤蟆。
“呵呵，人齐了。”
艾瑞斯浑身一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笑声。
“虽然今天才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已经发现了许多这所学校办学方式的问题。现在，都尽快坐下吧，我有几句话想说。”乌姆里奇抱着一块纸板，做作地说。
辛尼斯塔教授不情不愿地坐了，斯内普也带着艾瑞斯坐在沙发上，麦格教授满脸不快，弗利维教授坐下或站着都差不多……而幽灵-宾斯教授……
“请坐下，对，坐，幽灵也该听得懂别人说话。”
宾斯教授茫然地望了望四周，飘在半空，坐下了（尽管他的屁股完全悬空根本没有椅子）。
“今天我巡视了草药课和魔咒课，显然你们在孩子幼小的年纪里就向他们展示带有攻击力的植物是不符合规定的；而弗利维教授，很受学生喜欢，但这不代表你的教学方式就没有问题。”
斯普劳特教授没好气地说：“我和菲利乌斯教书已经十多年了，从没出过问题。”
“那是因为你们从未接受过魔法部的审查。”乌姆里奇假笑着说，“部长对这里的办学方式很宽容，他相信邓布利多，相信你们。可是显然青年巫师没有接受到认真细致的指导，他们与生俱来的宝贵天赋也没有得到符合规定的培养和锻炼。”
说到这里，她依次扫过所有人。
斯普劳特教授脸憋的通红，弗利维教授委屈地绞着手指，就连辛尼斯塔教授都紧紧拧着眉毛。
“我看到你们渴望创新，这是完全应该的，因为没有进步，就会停滞，停滞就会衰败。然而同时，为了进步而进步的做法是绝不应当鼓励的，魔法部的教学传统经过千锤百炼，通常是不需要你们拙劣地修正的。要达到这种平衡，旧与新之间，恒久与变化之间，传统与创新之间……”
复杂的词语像一串绕口令，艾瑞斯渐渐听不进去，把视线放到茶点上。
“…”斯内普碰了碰她——现在可不是好时候。
可她抿着嘴唇——饿了。
身旁的人喷出一口气，板着脸不动声色挪了挪，身形将她完全挡住。
艾瑞斯立刻伸手。
“霍华德教授，”
“…！”
斯内普浑身一僵。
下一秒艾瑞斯跳起来，把盘子和茶杯举起来，递过去。
“说得太对了调查官阁下——喝口茶？”
粉蛤蟆古怪地咳嗽两声，她喝了水，嗓音变得更加尖细，“不如就从你开始？”
“我，”开始什么？
“你以前在玻璃温室里工作，对吗？从今年开始邓布利多让你接替穆迪的位置，教导黑魔法防御术课。这原本是部里为我安排的职位——”
艾瑞斯心里咯噔一声。
“短短一天时间学校就暴露了许多问题，我不得不考虑提前开始考核。”乌姆里奇仰起脸，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为了让部里批准的教学模式尽快得到施行，我现在就宣布：
——有关控制霍格沃兹教育水平下降的全面计划中，针对教师教学水平的全面检查，由我，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