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门很是吃惊,凭他的感应,杨树宇虽然没有结丹,但实力隐约比他这个金丹中期还要强一些。
不过他还是坦言告知,玄灵派招人标准就是二十五岁前结丹,哪怕杨树宇现在实力再强,对方也不会收。
杨树宇心里清楚,所以才过来和掌门打声招呼,毕竟上次为了报名,他可是和苏长老大打了一场。
要是明天他突然不来了,掌门肯定要调查原因,与其把这件事闹得宗门皆知,还不如他偷偷过来解释清楚。
第二天杨树宇没有去报名现场,而是放出炼器炉,花了一天时间炼制了两把灵器飞剑。
由于采用了器炼法,又没有丹火和竹火的加持,这两把灵器的灵性没有坤锋剑足,但也比一般的高级法器强得多,威力更是没得比。
当天晚上欧阳婉清和张扬过来和他相聚,杨树宇把飞剑给了二人,让他们各自收到识海中温养。
并叮嘱除非遇到危险,一般情况下不要显露出来,只做为最后的底牌用,两人都答应了。
欧阳婉清更是非常开心,因为杨大哥在筑基期就能炼制灵器,说明实力极其强悍。
那他说的两百年内去接她,十有八九也会成的。
三人相聚一夜,第二天上午在洞府分开,洒泪而别。欧阳婉清和张扬来到了聚集点,玄灵派点齐人数,放出飞舟把他们带走了。
杨树宇在他们走后心里有些郁闷,不过很快就振作精神重新投入到修炼中。
一夜无话,第三天上午杨树宇正在修炼,忽然感知到周围的灵气波动有些异常,变暴力了许多。
他先是一愣,接着就听到掌门使用扩音术发出通知:
“各位修士不要惊慌,此异象是谭长老正在渡元婴劫。现在我下令,除了担任宗门防御的修士,所有弟子各回各处,执法堂弟子全体出动巡视宗内,一旦发现有人捣乱立刻抓捕。各金丹长老除了必要守卫,可以前往后山渡劫台观摩护法。”
杨树宇立刻起身,在法袍上挂上长老标志便出了洞府,向后山方向飞去。
空中剑光如织,大部分是各位弟子赶回洞府,也有不少是赶往后山方向。不过这些都会遇到执法堂弟子的阻拦检查,确认是金丹长老才予以放行。
杨树宇就被拦下来两次。
对方虽然疑惑他发出的法力波动晦涩莫名,不像是金丹修为,不过长老标志却是真的,还是放他过去了。
渡劫台位于后山一个山洼之中,高约十丈。整个圆台用千年青石铸就,上面刻画着密密麻麻的阵纹。
谭长老站在高台中央,周围竖起来很多雷击木桩,上面光芒闪烁,九宫引雷阵法已经启动。
此时空中乌云正在不停地翻滚,时不时有一道银色的雷蛇从云中窜出,闪耀一下又缩了回去,显然雷劫还没有开始。
杨树宇向周围看了一圈,发现了丁长老和窦长老,两人站在一起正对着雷劫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杨树宇迅速飞了过去,二人转头看到是他,神色皆是一愣。等靠近后,两人上下仔细打量,脸上的疑惑之色愈发浓重。
“杨树宇,你修炼是不是出问题了?”窦长老对自己的这位小友非常关心,立刻问道。
杨树宇笑着摇了摇头,给他们传音:“我很好。不过二位,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看谭长老如何渡劫吧。”
两人同时点头,又把头转了回去。杨树宇和他们站在一起,目光转向天空上的乌云,仔细观察起来。
乌云范围极大,颜色已经浓如墨汁,翻滚了一会便不停旋转着向下伸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谭长老抬头向上看了看,拿出一个玉瓶,将里面的灵液倒入口中,随后双手开始结印。
过了片刻,一阵致密的波动从身上发出,结婴开始了。
天上的乌云感应到变化,顿时“咔嚓”一声,从旋涡底部发出一道银色的雷霆,射向了谭长老。
整个渡劫台突然“嗡嗡”震动起来,雷击木阵桩同时亮起了青光。
雷霆落下后被青光吸引分成了九份,其中八份被九宫引雷阵引走。
还有一份落到谭长老身上,被身边环绕着的云霞状清光挡住了大半,只余一些落在身上被直接吸收,没造成丝毫损伤。
杨树宇因为是第一次看修士渡劫,所以没有反应。旁边的丁长老和窦长老却同时舒了一口气,脸色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杨树宇有些不明白,便问道:“两位长老,你们突然如此放松,难道这里面还有一些门道不成?”
丁长老摸了摸颌下胡须,笑着给他解释:
“谭长老突然在今天渡劫,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修炼出了岔子,现在看来应该是真元积累到了顶峰,压制不住才渡劫的。光把第一道雷劫的应对拿出来比较,她和一年多前的苏长老就不分伯仲,要是不出什么意外,她今天渡劫应该稳了。”
杨树宇听后非常高兴,心里的担心减少了许多,对渡劫细节观察得更仔细了。
一道雷霆接着一道雷霆落下,后面每道都比前面一道的威力大得多。
谭长老的表现极为出色,前六道雷霆凭着自身修为硬扛了过去,直到第七道才拿出一个伞状法器进行抵挡。
之后哪怕九宫引雷阵有些破损,大部分的雷霆都落向她,她也凭着法宝和修为撑了下来。
九道雷劫过后,乌云继续翻滚,半个时辰后天空突然变得寂静无声,渡劫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有一点风吹过。
与之相反,谭长老的秀发却在微微晃动,就连衣袍也变得有些鼓。
“谭长老正在渡内风劫。”丁长老见状给杨树宇解释,
“这股体内滋生的邪风非常阴毒,专攻血肉和元神。修士不能使用法宝,只能靠修为硬挡。扛得过去则进入下一关,扛不过去则化为一摊肉泥,异常凶险。”
“那谭长老表现得怎么样?”杨树宇有些焦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