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皇居的晨露沾在枯山水庭院的白砂上,勾勒出蜿蜒的纹路。徐世鸣站在廊下,看着远处港口升起的朝阳,墨兰颖捧着刚摘的紫阳花,轻声道:“这里的景致虽好,却总觉得少了些茅山的灵气。”
正说着,院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青年快步走来,身姿挺拔,眉宇间与徐世鸣有几分相似,正是徐家留守在此的徐高代理人,他见徐世鸣转身,二话不说便跪了下去,双手伏地:“属下徐高,参见族长!”
“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徐世鸣伸手将他扶起,指尖触碰到对方手臂时,能清晰感受到其体内流转的天师初期灵力,不由点头,“五年不见,你倒是精进不少,已到天师初期了。”
徐高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拘谨,更多的却是亲近:“能有今日,全靠族长与徐苗兄提携,当年大伯徐太岁在族中挑人,属下有幸被选入御灵卫,这才得了修炼资源。徐苗兄年长我五岁,却总护着我们这些同辈,去年特意指派我来守皇居,说是这里能接触各方事务,更能历练心性。”
“徐苗眼光向来准。”徐世鸣笑着拍拍他的肩,“你性子沉稳,守这里正好。御灵卫的功法本就完善,能在五年内突破到天师初期,可见你下了苦功。”他转头对众夫人道:“这是徐高,按辈分是我族弟,你们便叫他阿高便是。”
众夫人纷纷颔首,张美怡温和道:“阿高一路辛苦,快进来坐。”
一行人回到内厅,侍女很快端上便饭:味增汤、烤秋刀鱼、还有刚蒸好的米饭,虽简单却透着家常味。徐高起初还有些局促,见徐世鸣毫无架子,像寻常兄弟般与他聊起族中近况,渐渐也放开了些。
“族里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去年又添了六个娃,个个哭声洪亮,长老们都说这是家族兴旺的兆头。”徐高扒了口饭,眼里闪着光,“大伯徐太岁现在可精神了,天天带着族里的小子们练体,说要给族长您培养出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御灵卫的兄弟们也都争气,去年在渤海郡大比中,咱们徐家子弟拿了三个头名呢。”
徐世鸣闻言失笑:“大伯还是老样子,不过练体确实重要,修真者根基不牢,往后路难走。御灵卫的功法是创派时便定下的,循序渐进,最是稳妥,你只要按部就班修炼,将来定能更进一步。”他夹了块烤鱼给徐高,“我这里有瓶‘凝气丹’,你拿去每日服一粒,稳固修为正好,御灵卫的功法虽完善,辅以丹药能走得更稳些。”
徐高双手接过玉瓶,入手温润,能感受到里面丹药散发的精纯灵气,眼眶微微发热:“谢族长!属下定不负期望。”当年他在家族旁支,资质不算顶尖,若不是徐世鸣推行族内资源共享,又得徐太岁提携,根本没机会踏上修行路。
“自家兄弟,谢什么。”徐世鸣摆摆手,“御灵卫在东京的布防如何?有没有遇到棘手的事?”
提到正事,徐高立刻正色道:“有族长当年震慑,鬼子政府不敢造次,只是鹰酱那边偶尔会派些修士来港口打探,都被我们以‘御灵卫例行巡查’挡回去了。上个月还扣下了一艘偷偷运法器的货船,按御灵卫规矩充公了,没敢惊动族长。”
“做得好。”徐世鸣赞许道,“御灵卫的职责就是守护一方,不管是谁,敢在咱们的地界上撒野,就得拿出规矩来治。”他想了想,又道:“我这里有套‘玄水阵’的阵盘,你拿去布在皇居四周,寻常天师境修士闯不进来,也算多道保障。”
徐高连忙记下,心中愈发安定。有族长这句话,还有这阵盘,往后守皇居更有底气了。
饭后,徐高引着徐世鸣查看皇居的布防,从隐蔽的暗哨到灵力感应装置,一一介绍得清清楚楚。走到一处假山旁,徐高指着山石缝隙道:“这里藏着八名御灵卫精锐,都是从族里挑的好手,个个能以一敌十,都是按御灵卫的标准练出来的。”
徐世鸣神识扫过,果然感应到八道沉稳的气息,点头道:“不错,警惕性够高,没丢御灵卫的脸面。”
夜色降临时,徐高告辞回房修炼,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侍女:“仔细伺候族长和夫人们,有半点差池,仔细你们的皮!”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墨兰颖笑道:“这位族弟倒是忠心耿耿,御灵卫的规矩看来很严。”
徐世鸣望着庭院里的石灯笼,轻声道:“家族能有今日,靠的就是这份抱团的心和规矩。当年旁支日子苦,我当了族长,便想着让族里每个人都有出路,现在看来,没做错。”
远处港口传来汽笛声,与皇居内的虫鸣交织在一起。徐世鸣知道,这片刻的安宁背后,是无数族人的坚守。而他这个族长,能做的,便是为他们撑起一片更广阔的天。
“明日去港口看看吧。”徐世鸣对众夫人道,“听说小林太吉搞了个新式码头,倒想见识见识。”
墨兰颖立刻应道:“好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港口呢!”
夜色渐深,皇居内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徐世鸣房间的灯还亮着,他正翻看徐高送来的御灵卫在东京的事务卷宗,时不时在上面标注几笔。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仿佛也在守护这份属于家族的温情与责任。
东京皇居的晨雾尚未散尽,徐世鸣已带着六位夫人登上一辆奇特的马车,车身以墨色灵木打造,车窗镶着剔透的琉璃,车轮裹着一层淡蓝色的灵光,正是墨兰颖结合机关术与阵法造出的“流影车”。此车无需畜力,全凭灵力驱动,车内更设了聚灵阵,纵使在凡俗地界也能保持灵气流转。
“这车子倒比飞舟自在。”张美怡抚摸着车内的软垫,笑道,“既能看风景,又不怕风吹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