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并不担心嘎了这些人就没有被害者一方出庭了,总会有Npc填上的。
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扬手一挥,唰地甩出几十个纸片儿人,把这些全部裹了起来,收入随身空间。
开局,她便收获了几十个糖豆子,美哉。
被告一方基本都是试炼者组成,看着眼前场景震惊无以复加,还有难以言喻的兴奋。
本来必输必死之局,没想到……
原来所谓的角色扮演,还能这样玩——在别人的地盘上,在别人擅长的领域,完全依从别人的规则行事,本来就无解。
归根结底,还是大力出奇迹啊。
他们看向秀秀的眼神不由自主冒着星星,跟着这样的大佬,这是要直接躺平的节奏啊。
秀秀把整个庭审现场清理了一遍,终于变得清爽了。
然后慢悠悠地返回自己的席位,还一脸郑重地像模像样地对张雯说:“你放心,我们一定要对司法充满信心,天理昭昭,律法一定会给我们最公平公正的判决!”
众人重重点点头,信,只要有你在,他们信!
秀秀坐下没一会儿,那些被清理掉的席位上再次浮现出人影。
刷新了。
这些Npc和之前疗养院里的差不多,他们刚来到外层空间就显得非常兴奋,看向这几个试炼者时眼神不由自主流露出贪婪阴狠之色,甚至有几个还显现出恐怖的鬼相。
其实这个案子的庭审戏码,他们经历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一场狂欢。但凡谁抽到被告席一方,都必输无疑,他们作为原告一方坐等开席就是了。
秀秀把己方的诉求直接写在一张纸上,拍到新刷新的法官面前:“……我不仅要求宣布我方当事人无罪并当庭释放,还要求男方因为多年虐待恐吓我方当事人,给与合理的赔偿,以及对这些年的污蔑进行公开道歉。”
虽然大部分Npc都是刚刚刷新出来的,但这个案子的案情他们熟啊,这个庭审过程也非常熟悉——开始不是应该双方摆出各自的证据证人证词什么的吗?他们有的是证人证词,直接把被告钉死在席位上。
怎么这一次的庭审却变了?
他们忍不住认真看了看秀秀的身份牌——被告人辩护律师?
不过一个律师身份,搞得这么霸气侧漏的,还以为身份有多了不起呢。
众Npc纷纷露出狰狞鬼态,威胁道:“警告对方律师尊重事实,不要恶意扰乱秩序,否则……”
秀秀看向法官,“法官大人,给你一分钟,对我方当事人做出最公平公正的判决。若是你连这都做不到的话,那就乖乖让贤,你那位置让有公平正义的法官来坐。”
新来的法官大人比其他Npc刷新的略早,在中间状态时隐约看到这个被告方律师似乎让大部分Npc强行刷新了一次,可见这是个狠角色,只是……他们也有自己需要维持的秩序,把家暴区别于寻常殴打本来就是对体质和力量更强势一方的偏斜—若是这次破了例,那么原本建立在这个上面的所有条款都要改变。
法官没有直接反驳,而是用貌似客观理性的语气回应:“这里是法庭,希望被告方律师能理性辩护。一切基于事实和律法,只要你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我…”
秀秀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口中数着数字:“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你还有二十六秒时间做出判决。”
法官心地隐隐有些不安,正要开口,对方律师就坐不住了:“真是无稽之谈,你的当事人故意杀害自己丈夫的事实认定清楚,还想无罪释放?就你这样也想当律师?”
秀秀切了一声:“我的确不稀罕得当这律师,主要是懒得跟你们这一群棍子浪费口舌。既然你们硬要让一个已经遭遇人生极大不幸的人还要去为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偿命,如此好坏不分是非不分的话,那就不配当一个掌控法典维持人间公平正义的使者。所以,我现在不是律师,而是‘法庭秩序维持者’…你们几个公然藐视正义践踏公平,简直就是恶臭的垃圾,去死吧——”
秀秀说着,把另一个身份牌放到最外层,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
她身形一动便从自己席位上一跃而出,朝原告方走了过去。途中她微微偏头看了眼法官:“你,还有最后五秒钟…”
秀秀伸手一抓,将已经变成恐怖鬼态的Npc一把薅住,它的所有攻击在秀秀手中不值一提。
为了增加视觉效果,秀秀直接抓着他们那凌乱的肢体胡乱撕扯,一时间整个法庭上碎末横飞,然后趁着他们即将化作鬼气消散之前全部收拢,做成糖豆子。
不过几个呼吸,原告一方再次被清空。
秀秀走向法官,“时间已到,我都给你正确提示了,你还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去死吧。”
十分钟后,又一轮Npc被刷新了出来。
这一次刷新出来多少也知道外层空间发生的事,尽管他们明明拿了最有利的剧本,仍旧比先前几批小心翼翼。
秀秀直接忽略原告方列出的那些个证据,全部变成糖豆子。然后对新的法官说:“瞧,这些证据都没了,原告也没了,你还有十秒钟,判不判?”
“你,你这是公然挑衅——”
“时间到——”
秀秀啪叽一声,把这个法官也解决掉。算了,还是等下一轮刷新吧——试炼场还没有宣布她们的任务进度,那就随便吧。
反正试炼场想要继续刷新就任它刷新吧,她不过是随便动动手指头而已,还能收获这么多的能量。若是去了其他地方,哪有这等好事!
秀秀不急,跟着她的几个试炼者也不急,甚至还有些期待。
他们在这一轮又一轮刷新中,还解锁了一些隐秘的剧情线索——比如,那些被一次次替补上来的原告方们,他们生前竟然都是那些家暴男的家人之类。所以不管是他们因为拿到这样的剧本,还是出于他们本身的经历,都会理所当然地站在对他们这个群体有利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