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定规则和玩弄规则的人面前,用他们的规则去跟他们辩论?就算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也没有丝毫胜算。
先前的两次判决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秀秀觉得应该用自己的强项来重新制定规则。
是以,在庭审一开始,秀秀面对对方律师、家人和陪审团的咄咄逼人,懒得耍嘴皮子,直接丢出几个纸人,悄然摸上他们的身体,撬开嘴巴,把舌头割了。
一时间现场乱作一团,充斥着血腥和好痛苦嚎叫声。
鬼Npc所化的律师和被害者家人是万万没想到,这才刚开庭,他们还没有开始输出,还没有好好发挥出自己的专长呢,竟然就被人割了舌头。
虽然是鬼,割舌头只是表象,一般情况就算身体少了几个部件也不影响他们活动说话。但对方不知道借割舌头的动作在他们身上下了某种禁制,他们竟然真的说不出话。
他们张着黑洞洞一样的嘴巴朝秀秀啊啊地叫,身上鬼气翻腾,似乎马上就要挣出位置找秀秀拼命一样。
高坐的法官大人一扫刚才的轻蔑和玩弄权势规则于股掌的气定神闲,面目变得狰狞扭曲,鬼体也开始不稳。
“…辩方律师公然蔑视法庭,扰乱秩序,严重违反……”规则。
他刚一开口,秀秀便震声打断他的话:“堂堂法官公然污蔑,言不端行不正,不配当本案的法官。请求安保将这个害群之马给与重罚。嗯…就拖出去随便砍个几十段吧。”
不知道是法官刚才的训斥召唤来了安保,还是秀秀的请求让维持试炼空间秩序的安保终于现身了。
这一场庭审除了秀秀和张雯外,还有另外三个试炼者,都是嫌疑人一方的。
原本是想着大家是试炼者,索性都一个阵营,有劲儿一块儿使。
但真正了解到案件细节,以及上两次的判决后,他们都变得没底气了。就连刘青河想用当事人精神状态不稳定来辩护也没有一点把握。毕竟人家有人证物证,甚至还找来嫌疑人曾经的同事和邻居,所有证据都指向嫌疑人精神状态正常,就是对被害人心存怨恨的故意报复……
他们无比忐忑,看到对方由鬼Npc组成的团队,才一开始就朝他们露出狰狞面容和残忍本相。
只要他们这次庭审再次输了,必定会被这些Npc们当场撕碎吃了。
可所有人万万没想到,己方律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对方的嘴巴封印了。
事实证明,安保并不是应秀秀召唤而来。
——他们如同两团巨大的史莱姆,黑漆漆,黏糊糊,从天花板上duangduang两声滑掉在地上,极强的威压把扣弹的喜感压制下去,瞬间震慑全场。
法庭里的安保相当于疗养院里的清道夫,对整个庭审现场有着绝对的权威和掌控力。
当然,那是在没有秀秀在的时候。
两个史莱姆落到地上后,体型变得更大,然后直接朝秀秀蠕动了过去。
秀秀刷地抽出骨杖,骨杖抡在空中飞快膨胀,然后重重砸在其中一个史莱姆身上。
啪叽一声,比两张八仙桌还大的史莱姆如同一个装满浆糊的皮球一样,瞬间炸开,里面黑乎乎的粘液四下飞溅。
另一个史莱姆则是猛地弹射出一大团粘液,粘液在空中摊开成一张巨大的黑色薄膜。
中途有一些Npc触碰到,分分钟化为粘液一部分,彻底消失。
好强的法则力量。
就在这时,坐在秀秀身后座位上的张雯突然出手,扔出两张锁灵符。
史莱姆和飞在空中的黑色薄膜被瞬间定住了一样。
这家伙在特定的试炼场里很厉害,但锁灵符针对的就是这些玩意儿。管的你再厉害都能定住,唯一区别就是,弱的,定的时间长些,强的,定的时间短点。
秀秀赞赏地看了张雯一眼,这几人面对这场景不仅没有吓跑吓叫,反而还一副备战状态,特别是张雯竟毫不犹豫拿出两张宝贵的灵符。这大概就是队友的意义吧。虽然对于她而言,不需要帮助也能轻松把这些垃圾全部搞定。
秀秀见另一个史莱姆定住了,索性再接再厉,把先前那个连着砸了几棍子,彻底变成一滩粘液,被几个纸片儿人如同铲垃圾一样铲起来,用锁灵符包裹着,收入随身空间。
接着对付剩下的那个…只一两分钟,没任何悬念,秀秀打扫了现场。
秀秀捡起两个身份牌——法庭秩序维持者。自己留一个,另一个给张雯戴着。
对于普通Npc而言,不管他们心怀如何歹毒想要使坏,但以他们的能力也只能在这个庭审的规则之下搞事。他们是绝对不敢随便动拥有身份牌比他们高的人。
秀秀把“法庭秩序维持者”的身份牌戴在面上,然后轻轻一跃翻过自己的座位,三两步来到法官大人面前。
“个垃圾玩意儿,自己行事不端,毫无德行可言,以为坐这个位置就能随意判定别人生死了?你丫的给我去死吧!”
随着话音,秀秀一把将其从座位上拽出来,双手抓着胳膊和腿往两边猛地一扯,硬生生撕成两半。趁对方鬼气还没有消散,又将其揉了揉,团成丸子,用锁灵符包裹起来收入空间。
既然是庭审就不能没有法官,于是随着这个垃圾被清理掉,原本的法官席位上开始慢慢浮现出新的虚影。
秀秀懒得理会,折身面向原告方,那群鬼Npc们已经从开始的嚣张状态变得畏惧了,露出弱小悲苦又无助的样子。
他们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传递着自己是如何可怜,只是想给自己“儿子”“当事人”讨回公道而已。不管怎么说,也是那个女人把儿子弄死的,杀人偿命难道不应该吗?
这样的悲苦可怜经过鬼力的强化,在空气中凝聚成犹如实质一样的压抑气氛,让人不由自主带入其中,恨不得帮他们把凶手碎尸万段。
秀秀微微皱眉,扬手在空中随意一挥,所有负面情绪悄然散开。这种精神蛊惑在她这里毫无用处。
她只知道,这事若是落在她身上,别说像她的当事人一样经受长达几年的家暴,就算起诉离婚后还要遭受人身财产威胁。就第一次别人敢对她动一根手指头,她就会将其揍成肉泥——毕竟在地狱深渊中谁主动进犯,别人如何回击全凭对方的心意了。既然主动挑事就要有被扁的觉悟。
这么算起来,这一家子都不知道该刷新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