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蜍从地上爬起来,又一次悬浮在半空并对着面前的白洛、风耳、土炮等多龙施展能力,只见在白洛眼中,几道有形无色的利刃凭空出现并朝他们袭来。
但炼狂冲出帐篷后,先对落雷说声抱歉,再借着他侧躺在地上的身躯作跳板,对准黄蜍就是两道斩波,漆黑的斩波如同两道熊熊燃烧的月牙般,朝黄蜍砍来。
白洛那双蓝眼瞳孔收缩,几道无形利刃瞬间几声爆炸中被瓦解,黄蜍那张扁宽嘴不禁往上扬,眼睛眯起讲道:“可惜呀~当年的龙才现在要与为师反目成仇了。”
随后他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危险,同时往一个方向扭动脑袋和扁尾,迅速转身并喷出水流,水流如同绳索或长鞭扫动一般,将斩波打破。
在他转身之时,风耳以及原先曾支持过他的长羽盗龙纷纷从能量屏障上腾空而起,在空中展开四翼朝黄蜍俯冲而下。
但黄蜍只是回头一个眼神,却令这群长羽盗龙瞬间停在空中,还是悬停在空中,如同被定住一般,而黄蜍停止喷射水流,转而喷吐数不清的气泡,气泡缓缓往上升。
土炮可没束脚无策,背甲上空凝聚一颗小光球并往黄蜍方向冲刺,黄蜍慌忙转而喷射水流朝光球挥劈而来,光球灵敏躲开抖动不停的水流,直接在气泡当中爆炸,而长羽盗龙也纷纷掉落在黄蜍身上。
与黄蜍差不多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长羽盗龙立即在其身上撕咬,但提基丽角鲵这种螈类身上有些湿滑黏稠的液体,既保湿又让其他食肉动物咬不牢。
尽管如此,黄蜍背部还是被咬得皮开肉绽,他立即往右侧翻,将其身上的长羽盗龙通通弄下来,而白洛又一次将视线锁定在黄蜍脑袋上,想将他像前几天的两头凯拉龙那样爆头。
可黄蜍似乎天生对这种凌厉杀意极其敏感,在半空中侧翻几下后,扁圆脑袋又对着白洛,一螈一龙相互对视,他们之间产生一种类似泡泡破灭、但声量远比其大的震爆声,将轻盈的白洛从能量屏障上震飞至后方数十米同时,也让悬浮的黄蜍往后退几米。
落到地上的风耳通过一些细碎声音,发现黄蜍体内有种异动,毫不犹豫地拔下爪子上的硬羽,对准黄蜍的腹部就是一掷,锋利的硬羽立即刺中黄蜍皮滑的侧腹,黄蜍吃痛后不禁骂了一声:
“本来我拿了东西就走并把孩子还给你们,怎么tm打我都这么狠呀?”
“为什么打你那么狠?”黄蜍背后传来极其冷静的话语,又令他本能地开启某种透明屏障,但屏障却在强大的挥击下一碰就碎,径直砍在其背上。
炼狂双镖的两枚镖刃同时捅进黄蜍的腰部皮肉同时,还嵌入其中一些肋骨,黄蜍则扭头用自己的大眼睛胆怯地看着他,见炼狂的肤色由融入夜晚的黑暗变成划破黑夜的赤红。
只见炼狂对着他的扁圆大脸凑近,并恶狠狠地对他讲道:“请问这条灰色长羽盗龙怎么复原,好给你个痛快,否则会被死得很惨很惨。”
原本想说为什么不尽快把黄蜍弄死的风耳听后,朝被土炮压在身下的巨鸟灰复五味杂陈地看了一眼,默默拔下一根硬羽,眼睛死死盯着黄蜍,硬羽对准黄蜍。
黄蜍还处于恐惧之中,但听到炼狂想要一条长羽盗龙恢复原状,有些颤抖地说道:“这个……那个……得很困难……”
黄蜍面露难色,显得极其无辜,仿佛他就是受害的一方,而炼狂在沉默一秒后,两镖刃往后一划,鲜血从中喷溅,露出白骨和红肉,其中甚至有骨头断裂的声响。
炼狂也没办法,现在他的双腿处于悬空状态,全靠双爪握着并砍进其身体中的镖刃苦苦支撑,只得用半威胁半武力的方式让他想出办法。
“别……别……我在想咒啊……”黄蜍一边说,而在土炮的视角中,黄蜍上下周围十多米的地方出现许多气刃,气刃都对准炼狂。
炼狂见他一直拖延,双镖立即往外一扯,将他一部分肋骨飞出,在黄蜍惨叫时那数道气刃消失,炼狂则在坠落过程中,胸口掉在一个坚硬又宽厚的物体上,低头一看,竟是装甲异特龙落雷。
落雷嘴巴微微张开,将含在口中的龙蛋吐了出来,放在炼狂双爪上,随后愤怒地冲向落在地上的黄蜍。
毕竟黄蜍就偷了他的蛋,害他在这片森林找了很久,没仇才怪。
黄蜍抬起左后腿,炼狂砍破的地方就在他左侧腰上,本来往伤囗外喷泄的鲜血瞬间止住,可他继续往前爬,可几发利羽落在他面前阻止自己前进,而落雷也来到其身后。
落雷微微抬起左腿,对准黄蜍止住但没复原的伤口猛地一踢,尖锐的脚爪直接刺进其伤口上,伤口喷溅而出,巨大的力道把他踢飞至数十米远。
显然,提基丽角鲵六米长的体型怎么能碰瓷这条十八米长的装甲异特龙呢?从这种意义上讲,黄蜍惹了不该惹的异特龙。
黄蜍受了不少伤,加上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令他行动迟缓,落雷走向黄蜍,看似冷静的蓝眼中露出十足的杀机,仿佛黄蜍已经是瓮中之螈,对他没多少威胁。
而黄蜍才爬几米路,右前脚突然爆裂开来,在它发出惨叫同时,白洛也捂着眼睛跪在地上。
“老大……”风耳关心的话语还没说完,白洛一爪捂着眼,一爪朝其并示意他去抓黄蜍,很多长羽盗龙先他而去,与黄蜍有仇的风耳还是选择转身去追他。
断了一条腿的黄蜍根本爬不远,落雷离他也不远,看着离其越来越近的长羽盗龙群,落雷嘴角扬起笑意,抬起坚硬且锋利的尾刃,转身对准黄蜍就是一抽,将他抽飞并落地同时,也刚好落到长羽盗龙面前。
离他最近的长羽盗龙们纷纷拔下手臂上的硬羽,对着黄蜍宽肥的身体就是一扎,扎得最重最狠的就是风耳了,一扎就是一团妖治的血花,痛得黄蜍不停惨嚎。
落雷就这么远远看着,看着黄蜍在不停的刺击下打滚挪动。
而炼狂抱着这枚蛋来到土炮面前,询问他的记忆有没有可以把异化动物变回原样,原本为炼狂满爪都是落雷唾液有点想笑,但听到恢复原状就无奈地低下头,称这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两龙低头看着被压着的灰复,灰复依旧朝周围嘶鸣,仿佛为了让族龙恢复而忍辱负重的内应已经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