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莫迟忍不住问道。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便多次听到神明的传说，然而迄今为止，他从未真正见过神。
显然，寿命悠长的潮汐银龙王了解的更多。
它就如同一本行走的历史古籍，记录着久远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有没有神明，全看你如何看待。”
潮汐银龙王这般说道。
莫迟则云里雾里，不知其意。
潮汐银龙王接着解释道：“我们龙族，从天地伊始，便存在于这片大陆，其中风雨数载，却经久不息，便是因为我们体内流淌着神明的血液。”
莫迟忍不住问道：“难道龙族全都是神明的后代。”
他咽了咽口水，这所谓的神明也太能生了吧，天底下那么多种龙，这得繁衍多少次呀。
“有趣的小朋友。”
潮汐银龙王看了莫迟一眼，笑道，“神明极少繁衍，而神明的后代也不会延续祂的力量。”
莫迟皱起眉头，提问道；“那你们龙族为什么会流淌神明的血液？”
孙紫怡扯了扯他的衣袖：“嘘，不该问的不要问，银龙王还要疗伤的！”
“无妨。”
潮汐银龙王笑了笑，“我一把老骨头了，和年轻人交流一下也是好事，不然真要烂在湖底了。”
它眼中流露出追溯往事的目光：“小朋友，你知道这天地间的法则之力从何而来吗？”
莫迟摇了摇头，他只是个新手卡师，怎么会去研究如此深奥的问题：“不知道，也没去想过。”
潮汐银龙王点点头：“你倒还算诚实，这个问题无数种族中都研究过，但始终给不出答案。”
他接着说道：“不过上古时期，却有天资卓绝之辈，尝试掌握一整条法则的力量。”
“一整条法则？”
莫迟咽了咽口水。
潮汐银龙王点点头：“是的，我知道你们卡师平时使用的卡牌，其中也蕴含着法则之力，但那只是一条法则之力中的毛毛雨，哪怕是四星、甚至是五星的顶尖卡牌，都只是截取了其中一小段法则之力而已。”
莫迟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理论。
这样一想，掌握一整条法则之力的卡师，将会拥有多么恐怖的力量呀？
怕是改天换日都足够了。
潮汐银龙王微微一笑：“上古时期，天下俊杰如同过江之鲫，数都数不尽，而那时的法则也更好掌握，不到百年，不计其数的法则之力便被瓜分殆尽，其中较为强大的几条、例如五行、风雷、空间时间、黑暗光明，也纷纷落入不同种族的手中。”
“不同种族？”
莫迟一愣。
潮汐银龙王看了他一眼：“是的，不然你以为所有的法则之力，都被人族瓜分了吗？”
莫迟尴尬一笑，“不都说人族的天赋应该最好吗？”
其他的种族皮糙肉厚，技能点全部加在身体素质上了，要是人类的智力还不出众，真是玩不了一点。
潮汐银龙王笑了笑：“你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当时的确是人族的天才多一些，其他种族需要联合起来，才能对抗人族的至强者。”
莫迟和孙紫怡面面相觑，两人眼中皆是有些意外。
他们都没想到人族还有这样一段辉煌的历史。
莫迟忍不住问道：“那些人掌握了一整条法则，难道不担心法则的反噬吗？”
法则的反噬有多恐怖，他可是看在眼里，强如银龙王，都被水系法则的反噬折磨的生吞岩浆，难道上古时期的人类真的强大到了无视反噬的地步？
“上古的那批至强者，都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他们掌握法则时，法则还处于懵懂的状态，还未进化出反噬的特性。”
潮汐银龙王这般说道。
莫迟顿时欲哭无泪。
特么的，怎么不让他出生在上古时期呀，他也搞两条法则玩玩！
“万物有灵，随着至强者对法则的运用，法则自身也诞生出一定的灵智，它们开始反感力量的流失，并进化出反击的手段，这就是反噬的来历。”
潮汐银龙王解释道。
它面露讥讽：“而部分窃取法则之力的至强者，便借机自称为神，把这反噬，说成僭越使用神之力的惩罚。”
莫迟眨眨眼：“也就是说这世上没有神明？全是杜撰出来的。”
潮汐银龙王却摇了摇头。
莫迟人都要晕了，麻麻的，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到底是怎么个事呀？
潮汐银龙王接着说道：“在反噬下，部分至强者没有抵御住法则的力量，被无情的抹去，而另一部分，则......成为了在世间行走的法则。”
在世界行走？那不就是代言人吗？
莫迟仔细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趁着法则懵懂，捡了个便宜的至强者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那些真正的猛人，反而驾驭了法则，让自己和法则形成了微妙了平衡，真正成为了法则的代言人？”
潮汐银龙王赞赏的看了莫迟一眼：“你可以这样认为。”
“那倒是不错嘛，也就是说，后面的一部分至强者，才是真正的神明，前面的投机倒把者，全是伪神？”
莫迟想了想。
“伪神？”
潮汐银龙王哈哈大笑，“你倒是给他们取了个好称呼。”
它随即严肃的说道：“可是，神明也不是好当的，成为法则代言的至强者，必须舍弃掉一切，例如种族、亲情、爱情、甚至是自己！”
它目光幽幽，道：“据我所知，少数的至强者为了成神，抛弃了自己的身躯，化作了一道无形的灵体。”
这么变态？
莫迟心中一惊：“那还怎么吃饭上厕所呀？”
孙紫怡满头黑线：“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正经一点，银龙王在严肃的科普呢！”
她虽然这般说道，心中却也有些疑惑。
平日里这银龙王异常冷漠，对自己也爱答不理的，今天为何一反常态，说了这么多堪称无价的秘辛？
难不成是因为眼前的莫迟？
孙紫怡百思不得其解。
潮汐银龙王笑了笑：“你此时觉得，化作灵体不是件好事，可你要是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便不会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