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中枪声突兀,却不见人影,只闻其声,如鬼魅穿行。
他们本就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此刻更是神经崩断,纷纷朝枪声方向盲目射击。
子弹呼啸着划破夜空,打在岩石上火星四溅,打在树干上木屑纷飞,却连刘雨柱的影子都没碰到。
刘雨柱早已在开枪后迅速转移位置,借着雪坡的掩护,匍匐至另一处岩石后方。
他呼吸平稳,眼神冷静如冰。
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不是杀敌,而是制造混乱,瓦解对方的指挥系统。
老疤是“毒蝎”此次行动的现场指挥,只要他倒下,这群人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恐慌。
果然,随着老疤负伤,命令无法下达,原本严密的战术部署瞬间崩解。
有人主张撤退,有人坚持反击,更有人开始怀疑内部出了叛徒。
“是不是山洞那边出问题了?还是咱们之间出现叛徒了?”一名手下压低声音,满脸惊疑。
“闭嘴!”另一人低吼,“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先找到那个开枪的人!”
刘雨柱趴在雪地里,听着风中传来的嘈杂声,嘴角微微一扬。
“这些人已经乱了。”他心中默默想着,“再给他们加一把火,趁此机会把这些人全部消灭。”
打定了主意,刘雨柱瞄准了树下的人,一枪一枪的朝着那些人开枪。
看到那树下毫无头绪,像个无头苍蝇般,乱窜的那些人,他冷冷一笑:“一看这些人就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连躲起来都想不到。”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的枪声撕裂了雪夜的寂静,每一声都像冰锥刺入“毒蝎”成员的神经。
子弹精准击中了那些人的头部,这些人不用留下性命,只要把老疤留下就行,其它人不重要。
刘雨柱的枪法极准,只要是他想要收割的人命,没有一个是能逃过的。
片刻功夫,那三十六个人就已经倒下了半数之多,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雪依然还在不停的下着,刘雨柱收割的人命也没有停歇。
这时,树上的老疤总算是缓了过来,朝着树下的人大喊:“你们都是Sb吗?人家射杀你们,不知道躲吗?
一帮蠢货,赶紧找掩体躲起来呀!!!”
刘雨柱才不会给他们时间找掩体,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安排的,就没有想到会有人击杀他们吗?
竟然找了一个没有什么掩体的地方等待着。
雪仍在下,浓密如絮,将尸体一寸寸掩埋。
雪在雪中洇开,像暗红的花,转瞬又被新雪覆盖。
树下的“毒蝎”成员已彻底乱了阵脚,老疤的怒吼在风雪中显得虚弱而徒劳。
“散开!散开!别挤在一起当活靶子!”老疤一边用左手死死压住右肩的伤口,一边嘶声咆哮。
可他声音刚落,又是一声枪响..........
“砰!”
一名正欲翻滚躲藏的黑衣人眉心炸开一朵血花,仰面倒下,四肢抽搐两下,便再不动了。
刘雨柱伏在雪坡后,呼吸平稳,眼神如鹰隼般锁定目标。
他换了个位置,动作轻如猫行,每一步都踩在雪层最厚、最不易发出声响的地方。
“他们已经怕了。”刘雨柱心中默念,“恐惧比子弹更致命。”
果然,剩下的十几人已不敢贸然移动了。
不管怎么样,这些人还是有些长进的,至少知道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剩下的这几个人,有的蜷缩在树干后面,不敢露头;
有的干脆趴进雪坑里,做出一副掩耳盗铃的躲避.
这些人都不敢冒头,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全都是把枪口露了出来,看也不看朝着四周胡乱的开着枪。
此时的风雪很大,视线不足三十米,但是这样的天气对于刘雨柱没有一点影响,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地些人的动作。
老疤喘着粗气,额头冷汗混着雪水滑落。
“不对........”他咬着牙,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这人的枪法太准了,每一枪都打在要害。
而且还是从不重复同一个位置开的枪........这应该是一名专业猎手,甚至是.......军方的人?
但是,军方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了?
没听说这丹市的军区有这么厉害的人呀?难不成是从外面请来的外援?”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又一声枪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又是一条人命!
“草!你们这帮废物,这么多人杀不死一个人,你们几个赶紧起来反击呀!”老疤气急败坏的大吼着。
刘雨柱才不会管老疤怎么样呢!
他只知道,开枪,收割生命就行。
‘毒蝎’组织的人越来越少,很快,树下的三十六个人已经被他杀的只剩下三个还在喘气的人。
不过,刘雨柱想把这三个人杀死,很难了,因为他们正躲在那棵大树的后面,身体的任何部位也没有露出来。
刘雨柱伏在雪坡后,呼吸轻缓,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那棵老树。
树干粗壮扭曲,三人背靠树身,缩成一团,枪口仍不时探出,盲目地朝四周开火。
子弹呼啸而过,在岩石上溅起火星,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他眯了眯眼,眉梢的霜花随着眨眼簌簌落下。
自己的身手很厉害,但是也不能冒然的硬冲,那棵树是天然掩体,正面突袭等于送死。
所以,刘雨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手榴弹。
他立马从空间之中拿出了一颗手榴弹,毫不迟疑的拔下保险绳,轻轻一拉,手腕一抖,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低平的弧线,直直飞向老树背面的死角。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风雪依旧呼啸,掩盖了金属弹体旋转的微鸣。
三名残存的“毒蝎”成员正缩在树后,一人压着伤口低声咒骂,一人不断换弹,另一人则死死盯着前方雪坡,眼神里满是惊惶。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那枚黑乎乎的铁疙瘩已悄无声息地落在积雪堆上,紧贴树根,被厚厚的雪层半掩着,只露出拉环的一角。
三秒。
两秒。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