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安听了李流锦的话,沉默片刻,抬头看向长公主:“母亲,既然阿锦心意已决,就按他的意思来吧,只是不知道定国公和两位大人,是愿意要这个机会,还是直接杖责二十逐出书院?”
定国公想了想:“还请长公主容我等商量一下。”
长公主点头无妨,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商量一盏茶之后,你们如若做不出选择,本宫就交由戒律堂处置了!”
定国公看了看李流锦,又看了看长公主和主位上众人的表情,只见众人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凝重和意外,定国公想了想,转身看向缩在墙角的三人:“你们给过来,我有话要问!”
那原本缩在墙角的三人,不由得看向自家老爹。
定国公世子急忙开口:“子豪快过来呀,你祖父还能害你不成?难道你们仨真想被赶出皇家书院吗?”
刘子豪一听这话,赶紧带着二人来到定国公面前:“祖父,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们不想被赶出皇家书院,会被别人笑话死的,都怪那个……”
刘子豪话还没说完,定国公抬手给他一个巴掌:“混账!,平日里在家里胡作非为,打骂下人也就算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还有的是皇亲国戚,其实你们能随意折辱的!今日因为你老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祖宗都被人拿出来骂了。”
刘子豪挨了一巴掌,捂着脸缩到自家老爹的怀里:“爹,孩儿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是长公主的孙子,他身边连个小厮都没有,每日就是一个丫鬟送他上下学,马车上连个标志都没有,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定国公听了刘子豪的话,反手又是一个巴掌:“闭嘴!你都不长脑子的吗?皇家书院是别人随随便便能进的吗?再差也是朝廷四品官员家眷,你们三个欺负人家一个,到头来还怪人家,没有向你们表明身份?我定国公府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蠢货!”
定国公世子见自家儿子,挨了自己老爹的两个耳光,有些心疼,连忙开口:“爹,您息怒息怒啊!您倒是快想想办法呀,这到底咱们是比还是不比呀?要是不比,咱们就只能被逐出书院了!
要我看,那李流锦还不到十岁,就算他五岁开始习武,也才学了三年,估计那马步可能刚刚站稳,子豪他们都已经十岁往上了,难道三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
反正是他自愿的,要以一敌三,又不是我们提出来的,他们不是还要签那个军令状吗?签了军令状,就算闹到陛下面前,也是他们自找的,与我们无关,父亲,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林允和刘向东听了刘世子的话,也是一脸希望的看向定国公,定国公看向二人:“你们二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林允连忙开口:“下官听国公爷的!”
刘向东也急忙开口:“不知国公爷在犹豫什么,可是觉得此事有诈?”
定国公点点头:“他一个8岁大的孩子竟然要以一敌三,我在怀疑莫不是他有必胜的把握?”
护国公萧毅看着台下那几个人在窃窃私语,清咳一声,朝李临风使了个眼色,招了招手。
李临风连忙将头凑近萧毅,小声的开口:“不知师兄有何指教?”
萧毅缓缓开口:“我看定国公那老家伙,估计不太可能会上当,不如咱们再给他添上一把火,也好让阿锦自己报了今日之仇,顺便再立个威,看以后还有何人敢狗胆包天欺负咱家阿锦!”
李临风听了萧毅的话,眼睛一亮:“不知师兄有何高见?”
萧毅对着李临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李临风连连点头,唇角上扬,心里感慨:师兄这一家子还真是腹黑呀,连自己这个大孙子也是腹黑的,就不知道到底是随了萧家的血脉!
李临风来到长公主面前,对着长公主耳语了几句,长公主点点头,朝着萧毅伸出了个大拇指。
李临风重新回到座位上,就见萧毅站了起来,满脸怒气地看着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此事院长已经说过,按照校规杖责二十,逐出书院即可。
为何还要阿锦自己解决,他还是个8岁的孩子,你们也不看看那三个孩子都多大了?这吃亏不是明摆着的吗?
难道你们为了自己的名声,就忍心看着阿锦再次受伤?你们李家要是不把这孩子放在心上,就由我萧家来护着,反正当时他们没认亲之前,和墨家断亲之后,也是说了要入赘我萧家的!”
长公主听了萧毅的话,放下茶盏:“护国公慎言,此一时彼一时,阿锦是我的嫡亲孙子,我岂有不疼他的道理?只是你也不想他往后被人笑话,只会躲在父母外祖身后吧,况且本宫相信虎父无犬子,本宫的孙子岂会被几只臭鱼烂虾吓到!”
萧毅听了长公主的话,不再多言,一甩一袖,快走几步,一把拉住李流锦:“阿锦听话,这几年你父亲一直出征在外,你只是在你父亲回来之后,你这才学了几个月的武功?而且他们都比你大那么多,你以一敌三完全没有胜算,明明咱们就都有理,何必要没苦硬吃呢?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有一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走,咱不比了,随祖父去萧家,你外祖母都想你了!”
萧毅说完,背对着定国公那几人,朝李流锦眨了眨眼睛,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一句:外祖父这是逼他们一把,等会儿下手的时候不必留情!是他们活该。
李流锦刚听到萧毅和长公主吵了起来,有点儿懵,这会儿被萧毅拉着往外走,刚想小声开口询问一番,就见自家外祖父朝自己使眼色,然后还说待会儿下手不必留情。
李流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外祖父这招就是兵法里所说的:欲擒故纵,而且还故意提到自己不过学了几个月的武功,让敌方掉以轻心,这招叫欲盖弥彰,他确实只学了几个月的武功。
外祖父让自己待会儿下手狠点,不必留情,众所周知,他只学了几个月的武功,而且以一敌三,他们被打伤了也是活该,只能怪他们太废物,没人会说他你少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