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真旺盛呢。”陆明黎抬手,重剑伴随着他的动作被抽离。
被劈砍成两半的怪物顺着墙壁落地,下半的部分还在徒劳的挣扎,而连接着脑袋的部分却只知道逃走,即便它这半部分只剩下了一只手臂,也依旧顽强的扒拉着地面,试图距离陆明黎远一点。
被刀刃一同斩断的黑发铺散了一地,腐朽的尸骸痛苦挣扎,在地上留下了一片乌黑的血迹。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只是垂眸看着,眼底透着浓浓的迷惑。
怎么感觉,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
搞得好像他是什么杀人分尸的现场一样……
蒂芙尼这时走到了他身侧,探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粽子,脸上带着兴味的笑:“学长,这个能研究吗?”
很好,更不对劲了。
陆明黎抬手,太阿剑重重劈下,如同断头台般,直接断了这粽子的脑袋。
这下子,挣动的两个部分,呃,现在是三个部分,都不动弹了。
“这里怎么就你们两个?”陆明黎扭头看向两人,随后视线就落在了张乐山的手腕上,蹙起了眉,“你们遇上的粽子很棘手?”
这张家人一个个的,都当放血是什么习惯吗?
不知道为什么,张乐山下意识的将受伤的手腕藏到了身后,对陆明黎恭敬喊了声:“老板。”
陆明黎从背包里翻出了一盒药,丢给了她:“没事少放血。邪祟而已,杀掉就好了。”
用不着震慑逼退什么的。
陆明黎是真心不觉得,凭路明非等人的能力会干不掉区区粽子。
而且……
“不是还有黑玉膏吗?”虽说黑玉膏也不是万能的,但起码能让普通的邪祟不近身,作用虽然不及他哥的血,但怎么也都比张乐山的血好用吧?
“学长,黑玉膏碎掉了。”蒂芙尼压低声音解释了始末。
黑玉膏与白玉膏都比较好用,但也十分的脆弱,很容易就会碎掉。陆明黎财大气粗,制作装饰的时候也只是用了玉膏,一点别的东西都没加,所以也格外的脆弱。
原本众人因为黑玉膏的缘故,邪祟在靠近一段距离后,就不敢靠近了,但架不住这里的邪祟有智慧,居然将众人引导驱赶到了机关房。虽说有零和张乐山在,及时避开了机关,却依旧被弄碎了两块黑玉膏。
就在邪祟逼近蒂芙尼和路明非的时候,张乐山果断选择了放血,这才再次逼退了邪祟。
“原来如此。”陆明黎眨了眨眼,“这些东西的确狡猾。”
他原本可没想着追杀这些东西,这不是跑的时候,这只绿袍邪祟直接引机关射他嘛,陆明黎这才恼怒的追着这东西追了一路,将人斩于了刀下。
既然如此。
“你们还遇上什么邪祟了吗?”杀都杀了,那就继续吧。
陆明黎现在兴致高昂,打算先解决掉这里的邪祟再说。
蒂芙尼虽然疑惑陆明黎怎么突然决定赶尽杀绝,但十分配合的说了几个。
首先,地上这绿衣服的粽子,他们总归碰上了四个,四只粽子都很难缠,并且穿着的衣物颜色不同,除了这只绿的,还有红、蓝、白三种颜色衣服的粽子。
“四大护法?”陆明黎眨了眨眼,“守墓还要派四个粽子吗?”
哦,还有六个女鬼,以及下面满巢的蜘蛛。
“这墓的规模还挺豪华。”陆明黎由衷赞叹,“所以你们知道另外三个粽子的位置吗?”
一旁的张乐山眼角跳了跳,很难形容此刻这诡异的心情。别的不说,这群人的心大程度,是真的让张家人都震惊。
就好比,之前被粽子追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看着狼狈,但实际上一个个都没有多少恐慌的情绪,就连表情最丰富的路明非,脸上的表情也并非是因为遇见粽子而恐惧,反而是在因为被追这件事抱怨。
尤其是,她身侧这位看上去无害的少女突然亮出她从未见过的枪,在逃跑到一半的时候直接停下来,对着粽子就是一顿输出。
张乐山记得很清楚,那并非是单纯的子弹,而是某种“光”,一瞬间就击中了粽子,将粽子的手臂直接炸飞。
虽然没有直接解决掉粽子,但这伤害也是十分的惊人了。
而眼下,这群人里,伤害最为惊人的,不出意外正是自家老板。
张乐山扫了一眼地面,这样难杀的粽子,在对方手里也跟砍瓜切菜一样,居然只是两刀的事。
还有那把重剑……
张乐山的视线扫过太阿剑,又仔细打量了几眼陆明黎与蒂芙尼,最终还是按捺下了所有的想法,专心在一旁当背景板,等两人商量好了再说其他的。
至于其他粽子的事,对张家人来说,消灭不是必要,但要是老板坚持这么干,她也只会帮忙。
只是,要说粽子的位置,他们这些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陆明黎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找路明非他们汇合再说。
几人很快回到了主墓室,看到众人回来,还多了个陆明黎,路明非的眼中带着明显的诧异:“你不是在等蜘蛛女郎吗?”
“有了点别的发现,就先出来了。”陆明黎嘿嘿一笑,“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猜不到。”路明非顿时死鱼眼,“所以,刚刚的动静是你造成的啊。”
也是,真要是打起来了,这墓里的除了陆明黎,还有谁能造成那么大的动静……
“正好遇上了一只粽子,就打起来了。”陆明黎一语带过了内容,扫视了一眼墓室,视线很自然的那些透着金光的箱子上停留了几秒,“你们这是发现了最终奖励?”
路明非:“……是啊,还挑了一会儿呢。”
陆明黎顿时起了兴趣,不过在翻那些东西之前,他还是先跟众人说了一下自己的发现:“我抓到了一个人,也已经知道汪家引我们过来的缘故了。”
调查到现在,他这里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了!
提起任务,一众人顿时打起了精神。
“重点不在这个墓里,而是在这个墓下面。”陆明黎指了指他们脚下,“这个墓,只是个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