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风一听这话,立马慌了,连连摆手否认,语速都快了几分:“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他顿了顿,语气放软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无奈:“我是怕你心里不得劲,怕你自卑啊!你看,除了咱们俩,上面九个姐姐各个都有大本事,更别说那些堂哥堂姐了。要是再让你知道我还折腾这些,我怕你……更觉得有压力了。”
……
“咔嚓”一声,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众人循声望去,门口站着的正是唐念念——她一手拎着沉甸甸的水果篮,另一只手小心捧着个裹着油纸的蛋糕,刚进门就撞见屋里的场景。目光落到站在地上的徐灵风时,她脚步一下加快,语气里满是急慌:“店长!你怎么下床了?你腹部不是被捅伤了吗?怎么能随便起来!快,赶紧躺回床上!”
徐灵风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和紧张的模样,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放得格外温柔:“念念别慌,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放心。”
唐念念听后,连忙“嗯嗯”点头,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些,紧绷的神色也松了下来,轻声应道:“好的店长,我知道了。”
……
此刻,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病房的平静。徐灵风伸手从病服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一看,是薛依月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他指尖轻触接通,画面刚稳定下来,薛依月的身影便出现在屏幕里——她独自坐着,神色带着几分急切,没等徐灵风先开口,就急忙问道:“灵风弟弟,你现在怎么样了?伤得不要紧吧?”
徐灵风连忙对着屏幕安抚道:“没事的月月姐,就是腹部被捅了一刀,不严重,现在已经没事了。”话刚落音,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笑着追问了一句:“对了月月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呀?”
薛依月听到他说没事,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些,语气里满是松快:“那就好,没事就好,我这心总算能放下来了。”话音稍顿,她又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补充:“你这受伤的事儿啊,早就全网都传开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徐灵风对着屏幕嘿嘿笑了笑,两人又隔着手机闲聊了几句。聊着聊着,他像是突然记起什么,抬头问道:“对了月月姐,孩子们呢?”
薛依月立马答道:“现在在玩游戏呢,用他们自己做的小玩具玩得正欢。”
她话音刚落,病床上的徐心怡便看着徐灵风,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手机上,满是惊讶地开口:“弟弟,薛依月都有孩子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啥时候的事啊?”
手机那头的薛依月听到声音,立刻追问:“灵风弟弟,我咋听见你十姐的声音了?你十姐也在你那儿?”
徐灵风对着屏幕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十姐也在。”
……
薛依月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徐心怡也在灵风弟弟身边。这时,病床上的徐心怡直接开口:“弟弟,快把手机拿过来,我跟薛依月聊两句。”
徐灵风看了眼病床上的十姐,应了声“好”,便拿着手机走到病床前递给她。
薛依月在屏幕里看清徐心怡的模样,当即惊呼出声,说话都带了些结巴:“你、你到底出什么事了?除了脸,怎么没一块好肉啊?”
徐心怡接过话头补充:“不是哪一块,是全身除了这张脸蛋,就没好地方了。”
薛依月顿时急了,满是担忧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呀?”
紧接着,徐心怡拿着手机,和屏幕里的薛依月热络地聊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满是久别重逢的亲昵。另一边,徐灵风转头和一旁的唐念念攀谈,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
眼看唐念念要起身离开,徐灵风特意找了纸笔,亲手写下新的蛋糕和面包秘方递过去,笑着嘱咐她:“回去试着做做看,有不懂的再问我。”
唐念念双手接过秘方,脸上立刻漾开笑意,还露出了浅浅的梨涡,爽利地应道:“好嘞!谢谢店长!”说完,她对着徐灵风轻轻挥了挥手,柔声说了句“再见”,便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出病房,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随后徐灵风走回病房,一眼就看见病床上的十姐还握着手机,和屏幕里的月月姐聊得正投入。正听着,就见徐心怡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怒气说道:“可恶的遁地鼠,居然就敢这么对你!”
手机那头的薛依月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不平:“你也没好到哪去!还有那可恶的铁水牛,再加上你那个不像话的舍友,想想都气人!”
两人又接着聊了好一会儿,徐灵风才从十姐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轻轻挂断了通话。可电话刚挂,病床上的徐心怡怒气还没散,依旧皱着眉,语气带着愤愤不平的念叨:“可恶的遁地鼠,竟然敢这么做,害了薛依月……”
冰泽见徐心怡还憋着气,眉头都没松开,连忙上前柔声安慰:“徐姐姐,别气啦,现在不是都好好的了吗?弟弟已经把薛依月救出来了。”
徐心怡听了这话,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她抬眼看向冰泽,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了些:“嗯,对。”
徐灵风听见冰泽喊自己“弟弟”,心里当即咯噔一下,暗自咋舌:哎呦,这他他他,竟然直接叫我弟弟了!按说他该喊我姐夫才对呀!
他越琢磨越觉得好笑,忍不住在心里又念叨:这小子可真会钻空子占便宜,冰柔明明比他早出生,论辈分妥妥该叫我姐夫,结果倒好,直接把“姐夫”换成“弟弟”,亏他想得出来!
徐心怡转头看向徐灵风,语气里满是后怕,又掺着几分庆幸:“弟弟,幸好你及时赶到救了薛依月。要是再晚一步,等她和她的女儿们没了利用价值,最后恐怕真要被做成标本了。”
……
徐灵风听后看向她,淡淡应了声“是”,随即轻轻叹了口气。
徐心怡见状立刻追问:“弟弟,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呀?”
徐灵风没多解释,走到窗边望着外头的景色,随口回了句:“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这话一下惹得徐心怡不服气了,当即反驳:“你才多大呀?我好像记得你才18吧,连19都没到!再说我比你大好几岁呢,明明是我比你大,哪轮得到你说我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