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琪摆了摆手,朝着徐灵风劝道:“小堂弟,眼下这事也解决得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吧。”
徐灵风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比刚才沉了几分:“靖琪堂哥,你没听过‘斩草要除根’吗?今天只解决他们几个,留下的后患迟早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我打算趁现在,把那伙黑帮彻底一锅端了。”
……
徐靖琪还想再劝两句,刚张开嘴,眼前的徐灵风竟“唰”地一下没了踪影,连丝残影都没留下。
他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神,忍不住对着空处吐槽:“我靠,小堂弟!你怎么走得这么突然?连句话都不说啊!”吐槽归吐槽,徐靖琪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摇摇头,独自转身往医院去。
而另一边,徐灵风已经抵达了黑帮据点。他身形利落,没费半分力气,就轻轻松松潜了进去……
徐灵风在据点里悄无声息地穿行,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黑帮老大的位置。
那老大生得一副还算周正的皮囊,行事却透着股令人发怵的狠戾——此刻他正亲自处置叛徒,地面上未干的血迹、散落的破碎物件,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腥气,无一不在昭示着方才的处理过程,残忍到让人不忍直视。
处理完叛徒,黑帮老大连手指上的血迹都没擦干净,眼皮一抬,冷飕飕地朝身旁人问:“他呢?”
身旁人瞬间领会,忙躬身回话:“先生,他方才带了三十多号人出去了,这会儿还没消息,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让他现在就给我滚回来!”黑帮老大脸色骤然沉下去,语气里的狠劲像淬了冰,容不得半分违抗。
那人哪敢耽误,立刻摸出手机拨过去,可听筒里只有一遍遍的忙音,根本打不通。他手忙脚乱地重拨了好几次,又慌慌张张翻出那三十多号人的号码挨个打,结果全是无法接通的提示。
一圈电话打完,他额角的汗都下来了,手也有点发颤,只能转头看向一旁的老大,硬着头皮准备汇报情况……
黑帮老大听完汇报,当即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得晃了晃:“大胆!谁准他出去的?!”他眼神里淬着狠戾,语气更是满含不耐,“好好在我身边当个乖巧的狗不行吗?乖巧的狗,何必要让它跑出去乱晃!”
这话一落,周围的小弟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缩着脖子垂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刚才汇报的小弟更是脸色惨白,声音发颤地结结巴巴辩解:“老、老大,毕、毕竟他是您的男人,我、我们也实在不好拦着啊……”
黑帮老大听完,指尖慢悠悠摩挲着猩红的指甲,眼神里没半分惋惜,反倒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既然这只狗连电话都打不通,想来是出事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嫌恶的轻慢:“那就重新找一条便是——当初要不是看他皮囊还算周正,谁耐烦把这种废物留在身边?”
躲在暗处的徐灵风将这话听得真切,心里当即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一个女的,竟然把人当狗一样随意摆弄,没了用就弃如敝履,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真是冷血到骨子里!
……
黑帮老大转头时,猩红的指甲在指尖转了个圈,眼神里没半分温度,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对了,他当初是入赘的,你现在就去办离婚申请。顺便查清楚,他到底死没死——死了就直接递材料,别在这跟我磨磨蹭蹭。”
那小弟缩着脖子,还是硬着头皮小声问:“老、老大,要是……要是他没死呢?”
这话刚落,黑帮老大脸上的漫不经心瞬间褪去,眼神骤然冷得像刀。她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抵在自己颈侧,然后慢悠悠地从左滑到右,动作带着说不出的阴狠。等指尖停在颈后,她才勾了勾唇角,声音压得又低又冷:“没死?”尾音拖得长长的,却让空气都透着寒意,“你该不会连这点事都要我教你吧?”
那小弟被这眼神和语气吓得腿都软了,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哪里还敢多问,忙不迭点头应着“是是是”,转身就跟逃一样慌慌张张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严。
躲在暗处的徐灵风看得心头一沉——他实在没料到,这女人对自己的丈夫竟能狠到这份上,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不留,连“没死”的可能性,都早早就用杀意在心里判了死刑。
吩咐完,黑帮老大一抬腿坐上旋转椅,椅轮轻转着带她回过身,猩红的指甲在冰凉的扶手上轻轻敲着,节奏里满是漫不经心的掌控感。另一名小弟大气不敢喘,连忙躬着身递上一台平板,屏幕亮着,却死死低着头不敢多看。
她指尖勾过平板,划开屏幕的动作带着几分不耐的力道,密密麻麻的年轻男人照片瞬间铺满画面——有的青涩、有的成熟,神态各异,却都像待售的商品般被规整排列,连半点人格尊严都没有。
旋转椅还在缓缓转着,她垂眼扫过照片,唇角勾起一抹凉得刺骨的笑,声音轻飘飘的,却淬着狠意:“是时候,找下一条听话的狗了。”
躲在暗处的徐灵风看得心头一震,只觉大开眼界——这女人竟真把活生生的男人当物件挑拣,还堂而皇之称作“狗”。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她以前遭过背叛?可再怎么样,也不该用这种践踏人的方式泄愤,真是冷血到了根里……
黑帮老大在平板上划了半天,指尖突然猛地顿住,猩红的指甲深深扣进屏幕边缘,眼底闪过一丝又阴又邪的光。她缓缓抬眼,目光像冰冷的蛇,扫过底下大气不敢喘的小弟们,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又残忍的笑,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令人发毛的轻佻:“说起来啊,我还没亲眼看过‘交配’呢……”
旋转椅轻轻转了半圈,她的眼神在小弟们紧绷的脸上挨个逡巡,语气里的恶意像黏腻的蛛网,一点点缠上来:“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