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蝶捂着嘴笑,眼神亮晶晶地扫过众人,语气里满是“早知道如此”的笃定:“嗨呀,你们忘啦?是小堂弟之前就说过,他早算过了——靖琪哥呀,很快就要脱单的!”
……
众人听了这话,目光“唰”地齐刷刷朝徐灵风扫过去,愣了两秒后,脑子里纷纷蹦出过往的片段——可不是嘛!之前徐灵风明明说过这话,当时大家只当是小孩随口说的,没太往心里去,如今一看,竟全对上了。
这时有人忍不住咂咂嘴嘀咕:“好家伙,还真被小堂弟算准了!现在就盼着,靖琪哥啥时候能把冰舒姐姐风风光光娶回家呢!”
这话声儿不算大,却像长了眼似的,刚好飘到不远处的徐靖琪和冰舒耳中。冰舒的脸颊“唰”地红透,连耳尖都染着粉,羞得垂着眼,抬手用小拳头轻轻捶了下徐靖琪的胸膛,力道轻得像羽毛,倒更添了几分娇嗔。
徐灵风和众人瞧着这亲昵又害羞的模样,都忍不住勾着嘴角低笑,眼神里的打趣藏都藏不住……
冰泽快步走到徐灵风跟前,抬眼望着他,语气里满是急切的困惑:“哥哥,那徐姐姐在哪儿呢?你刚才变成了她,那她现在到底在哪儿呀?”
徐灵风低头看向冰泽,语气耐心又温和:“你的徐姐姐呀,现在正跟她那四名舍友待在一块儿呢。”
冰泽听了这话,眼睛瞬间亮了,急得往前凑了半步:“我要去找她!”
话音刚落,徐灵风就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他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沉得像压了石头:“别去!我们才刚把他们从北缅坪的园区救回来,一个个身上全是伤。尤其是你的徐姐姐,伤得最重——除了头和脸还算完好,身上就没一块好肉,鞭子抽的、各种工具打的痕迹到处都是,连脖子和胸口都留着烙铁烫出来的疤。她现在肯定得在里面好好养伤,根本出不来。”
这时徐雨昕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冰泽的肩膀,柔声附和:“弟弟说得对,此刻欣怡正和她室友在里面待着呢,咱们现在去反而会打扰她养伤。”
……
“身上就没一块好肉”这句话刚落,徐家众人瞬间静了静,随即兄弟姐妹们的眼眶都红了。他们齐刷刷围向徐灵风,声音里满是急切又压抑的疼惜:“小堂弟,你跟我们说清楚,欣怡堂妹身上到底都受了哪些伤?””
……话音刚落,堂哥们的拳头已攥得指节泛白,堂姐们也红着眼眶,脸上是藏不住的怒不可遏——那是把自家妹妹往绝境里磋磨的恨。徐晨阳喉结滚了滚,声音发颤:“偏偏女生最在意模样,她除了一张脸完好,身上竟没一块好肉……这以后,她可怎么接受啊!”
徐逸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火气,目光灼灼地看向徐灵风,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期待与恳求:“小堂弟,凭你的能耐,一定能治好他们的伤,对不对?”
徐灵风眉头微蹙,语气坦诚又带着点不确定:“我还没给他们做过全身检查,具体的伤况说不好。不过容貌上的问题倒不用愁——只要吃下驻颜丹,不管是被毁的容貌,还是烫伤、划伤这类留疤的伤,都能彻底修复好。至于身上其他地方的伤,我没细查过,现在还说不准。”
堂哥堂姐们和姐姐们一听,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脸上的愁绪一扫而空,个个难掩欣喜,语气里满是松快:“能把容貌恢复好就太好了!总算没让她在这上面再受委屈!”
徐雨昕更是急着分享好消息,一把拉住徐灵风的手腕就往外带:“走,咱们赶紧去让妹妹知道这个事!”可她拉了两下,徐灵风却像钉在原地似的,纹丝不动。
众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收,纷纷投去疑惑的目光,有人忍不住开口问:“弟弟,怎么不走了?是有什么事吗?”
徐灵风没立刻回答,只抬手掐指算了算,指尖微动间,神色渐渐沉定,片刻后抬眼看向众人,语气笃定:“果然,情况跟我之前猜想的差不多。”
众人听他这么说,神色瞬间一紧,纷纷往前凑了凑,眼里满是急切的追问:“弟弟,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灵风抬眼看向众人,语气比刚才沉了几分:“你们还记得许沁澜的事吗?”
这话落下,大家先是愣了愣,随即纷纷反应过来,点头道:“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不就是……那回事吗?”
徐灵风轻轻颔首,眉头拧得更紧了些:“对。今晚他就要动手,所以我没法跟你们一起去给十姐检查身上的伤,得先去救许沁澜。”
……
众人听后,脸上的急切渐渐沉了下去,随即纷纷点头,语气里满是理解:“原来是为了这事,我们懂——救沁澜确实更要紧,心怡这边的检查晚些也无妨。”
紧接着,徐靖琪、徐宇泽、徐梦洁三人没半分耽搁,立刻摸出手机,指尖飞快地拨通许沁澜的号码。可听筒里反复传来冰冷的机械提示音,试了一次又一次,电话始终打不通,三人脸上的焦急瞬间浓了几分,神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夜色沉沉,很快就漫过了魔都的天际线。
许沁澜猛地睁开眼,只觉四肢被勒得生疼,浑身动弹不得。他费力地抬眼望去,才发现自己竟在一处烂尾小区的中央空地上,整个人被死死绑在一架粗糙的十字架上——手腕、脚踝都被粗麻绳缠了一圈又一圈,勒得皮肤发紧。
他心下慌了,挣扎着左顾右盼,想找些求救的机会,可四周只有断墙残垣和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脚步轻得像猫,声音却冷得刺骨:“别费力气看了,也别想着喊救命。这烂尾楼早就没人管,荒得很。况且,我在这附近布满了屏蔽符,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察觉到这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