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徐林峰转头跟身旁的谢可可五人念叨了句:“真搞不懂他们。”他轻啧一声,“京都大学的学生,多半是家里有底子的富二代,也就少数是特招或凭别的进来的,怎么就非得挤着要进保镖公司呢?”
谢可可他们听着,谢可可先笑着开口,声音软乎乎的:“老公,说不定就是想跟着你干呢?大概是不乐意按部就班走那些寻常路吧。”
……
徐林峰摆了摆手,叹道:“实在搞不懂。”他扫了眼四周,又看向谢可可五人:“现在咱们在哪,你们知道吗?”
五人都摇了头,轻声道:“不知道哎,老公。”说着,他们像是忽然想起了之前分开的慌乱,凑过来紧紧抱住他,声音里带着点后怕:“老公,以后你去哪都要带上我们。老公,以后你去哪都要带上我们。”
话音刚落,徐林峰的手机又响了,是九姐徐悦柠。他刚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头就急声问:“弟弟,你在吗?”
徐林峰听出她语气里的慌,忙应:“九姐,我在。怎么了?”
“幸好你没事!”徐悦柠的声音松了半分,跟着又沉下来,“薛爷爷家……出事了。”
“果然。”徐林峰低声自语,“还是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徐悦柠听见,忙问:“弟弟,什么出事了?”
徐林峰没接话,急道:“九姐,你们现在在哪?”
徐悦柠察觉他语气急切,忙答:“我在……”
“好。”徐林峰打断她,匆匆挂了电话。随即抬手召唤出灵剑疾风,指尖一动,灵剑便涨大到能站下六人的尺寸。他先踏上剑背,又扶着谢可可五人依次站上来,灵剑嗡地一声冲天而起,在高空疾速飞掠而去……
很快,他们踩着疾风剑便抵达了京都徐家庄园。徐林峰寻了处僻静角落降落,先翻身跃下地,又扶着谢可可五人依次下来,指尖轻动,将疾风剑收了回去。
几人走出角落往主宅去,刚敲响大门,门就应声开了——正是九姐徐悦柠。她见徐林峰带着谢可可他们回来,眼里先闪过一丝亮意,随即又被急色覆住,忙不迭侧身往里引:“可算盼着你们了,快进来!”
一进大厅,便见里头早站满了徐家众人。每个人脸上都绷得紧紧的,眉峰拧成了疙瘩,眼神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急迫,低声交谈的话语里,藏着掩不住的慌乱,显然是出了天大的事。
九姐徐悦柠一把将徐林峰他们拉到近前。徐林峰目光扫过人群,先落在爷爷徐智渊、奶奶林慧身上,忙开口问道:“爷爷奶奶,还有爸妈、姐姐们,叔叔伯伯、伯母婶婶,堂哥堂姐们——这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脸色怎么都这么沉?”
众人听见他的声音,纷纷转头看过来。当那句答复传入耳中时,徐林峰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如遭晴天霹雳——“你薛爷爷和薛奶奶……没了。”
他猛地往前迈了一步,声音都带着颤:“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旁的父亲徐博涛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难掩的沉郁:“是这样的,上次我们全家去警局救你时就失踪了。薛爷爷薛奶奶没跟我们提,自己悄摸找了这么久……前几天,老两口没撑住走了,如今连你薛叔叔薛阿姨,也快熬不住了。”
……
徐林峰眼眶霎时就红了,泪珠在眼底打着转,望着徐博涛的声音发哑:“这怎么会……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博涛叹口气,伸手按了按他胳膊,缓声道:“儿子,你先稳住。是这样的,你月月姐姐把公司迁到京都之后……”说到这儿,他顿住了,眉头微蹙,像是不知该怎么把后面的话说清楚。
徐林峰听着这半截话,满心诧异,到了嘴边的追问又咽了回去,只定定盯着父亲,等他往下说。
还没等徐博涛接着往下说,六道身影已快步近前,停在徐林峰面前。为首的是李天明,身后跟着赵星眠、苏予安、温念初、莫承霄和沈嘉珩,几人脸上都凝着几分沉色,显然也知晓了这边的事……
徐林峰红着眼眶望向他们,几人先迎上来,声音里带着点松快又沉凝:“徐哥,你们总算到了。”
话音刚落,就被徐林峰急切截断,他声音还带着哽咽的哑:“月月姐到底怎么了?”
六人对视一眼,脸上的神色都沉了沉,随即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徐林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喉结滚了滚,声音闷得发沉,“什么时候月月姐也变得这么执拗,偏要帮人扛这些……到头来还是……”
话没说完,他猛地抬眼看向六人,急声追问:“那现在月月姐在哪?”
六人闻言,脸色霎时煞白,“噗通”一声齐齐跪下,头埋得极低:“徐哥,我们没用!没查到她的踪迹……是我们辜负了你的期望!”
其中一人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补道:“不光是月月姐,连你十姐的事也半点头绪没有。整个龙国我们几乎翻了个底朝天,这两人的一丝线索都没寻着啊!”
徐林峰听后忙伸手去扶,沉声道:“这事哪能怪你们,快起来。”他将几人一一搀起,那六人却泪流满面望着他,满心不是滋味——徐哥向来帮他们处理过不少事,可眼下这点安排,他们竟办得如此窝囊。
徐林峰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抬眼道:“既然国内没踪迹,你们便去国外找找看。”
“好的徐哥!”几人应声,刚要转身往外走,却被他叫住。
“寻人归寻人,”徐林峰叮嘱道,“别熬通宵,也多顾着自己,别太拼累坏了身子。”
几人回头应着“知道了徐哥”,心里暖烘烘的,随即转身出发了……
随后徐林峰忽然记起,上次被绑在警局拷问室的审讯椅上时,他就试着推演过十姐和月月姐的事,却毫无头绪。他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涌了上来,又抬手掐指算起,可指尖凝着气翻来覆去地推,结果还是一样——半点头绪都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