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廉看向了柴诚道:“柴头!这是什么意思?何故对我如此不礼。”
柴诚道:“贾廉!这不是我要抓你的,是大人要抓你的。”
“大人?”贾廉自然是有些糊涂!四下看了看,并没看到镇长黄陪胜于是:“黄大人何在?”至于何宝生此时穿的像个农夫,自然是被他屏蔽掉了。
柴诚道:“抓你的是这位何大人!”说完,对何宝生躬身行礼。
贾廉这才看到农民打扮的何宝生,皱眉道:“他是大人?”
“大胆!”严成良大声喝道:“这是我们呈县地网司掌旗副队长何大人!见到大人,还不磕头。”
贾廉听得吓了一跳!他自然知道地网司是什么级别的衙门。如果说衙门是管老百姓的,而地网司就是专门管衙门的。
贾廉急忙磕头道:“小人贾廉见过——见过何大人。”
何宝生自然是见过贾廉,之前他在县里卖柴火没少被对方敲诈税金,于是笑着道:“贾廉!你可还记得本官的样子?”
贾廉抬头仔细看了看何宝生,实话说根本记不住。毕竟这镇上每天卖货的人多了,他哪能都记得住。于是道:“大人面生!小人不记得了。”
何宝生也是一笑道:“本官微服之时在这槐康镇卖柴!没少被你小子敲诈税款,你每次都让我足月交税不说。甚至有几次,让我送柴去你家,还不给我钱。弄了半天!你小子白烧了本官的柴火,居然连本官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贾廉闻言脸色一白,急忙道:“大人!这都是误会。小人收税那是朝廷的公事!也不是故意针对大人的。至于烧柴的事情——小人事后是想给钱来着,只是大人走得急,没来得及。大人放心!柴火钱小人十倍返还。”
何宝生笑了笑道:“还钱的事情不着急!现在有人举报你贪赃。污辱同僚妻子。以及谋杀邻居牛大。你可认罪?”
贾廉听到“贪赃枉法”、“污辱同僚妻子”、“谋杀牛大”这三条大罪,如同三记重锤狠狠砸在头顶,眼前猛地一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冤枉啊!大人!”贾廉几乎是扯着嗓子嘶喊起来,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泥土沾满了额头:“小人一向安分守己,恪尽职守。这些事情定是有人眼红小人,恶意诬告!请大人明鉴啊!还小人清白!”
何宝生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涕泪横流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你还有清白!你纵容侄子贾泉,横行乡里,你的恶行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罄竹难书。”
贾廉急忙道:“大人!这都是没有的事情。贾泉虽然是我侄子,但我们根本不熟,平时根本不怎么来往。他的事情和我关系!”
何宝生道:“有没有关系等到了地网司的刑房就知道了。严成良,你和夏闲两个即刻把贾廉押解至县城的地网司。让贾贺贵他们严刑拷打,无论如何也必须让他老实交代。”
“是大人!”严成良急忙应允,说完走向了贾廉,蒲扇般的大手如同铁钳般一把抓住贾廉的后脖颈,将他像小鸡仔似的从地上提溜起来。
夏闲动作麻利,早已准备好粗实的绳索,两人配合默契,三两下就将贾廉捆了个结结实实,绳索深深勒进皮肉。
“大人!何大人!饶命啊!饶命啊!”贾廉彻底崩溃了,涕泪交流,双腿乱蹬,徒劳地挣扎着,声音凄厉绝望,“小人愿意把所有家财都献出来!求大人开恩!饶小人一命!大人!饶命啊——!”严成良这会已经用麻布塞入了其口中,让其说话都做不到。
贾廉的哀嚎瞬间变成了绝望的呜咽,只能瞪大惊恐的眼睛,徒劳地扭动着被捆缚的身体。
严成良和夏闲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只剩下呜咽的贾廉,如同拖死狗一般,毫不留情地拖走了。
吓尿的贾廉双脚无力地在路上划出两道痕迹,再无半分平日税吏使的威风。
……
何宝生看向了柴诚道:“柴诚你带一些人,还有他们三个。”说完,指了指刚才被打的很惨的乌有德三人道:“陪我去柴家岭!务必抓捕贾泉等人归案。”
“是大人!”柴诚急忙答应。
何宝生笑着看向了蔡旺山道:“走吧大哥!兄弟我带你去报仇。”
蔡旺山闻言也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
柴家岭村。
贾泉家。
几个人正在他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