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和下品全买了？”羽涅惊讶。
“这里只有上品。”南星无力道。
头一次看见她这模样，江篱笑着安慰她，“别这么沮丧嘛，错过了这个还有下家。”
站在旁边一直默默无闻的商陆抽了抽鼻子，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前几天她去买衣服，特意定购了所有引天雷，昨天在赌场赢了许多钱，付完欠款后，还剩一大部分……至于那些引天雷，全都装在储物空间里。
商陆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去买引天雷。
在她以前的认识中，其余人几乎不用这些东西。
“我还剩一些引天雷。”商陆弱弱插话道。
在场的目光都看向她，羽涅面里闪过一丝了然之色，江篱勾了勾嘴角，笑而不语。
商陆清了清嗓子，“你们谁要？”
看着这一切，碎玉默默移到羽涅和江篱身侧，南星和辛夷望向彼此，一起开口，“三十。”
说完，又担心她的也不多，南星小心翼翼问道：“大师姐，你还剩多少？”
“反正够你们用的。”商陆看到另一边，三人笑着看这里，没好气的直视他们。
对此，江篱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羽涅拿着剑，默默转身离去。
归元城本身就在宁北洲的最北，与苍南洲接壤，他们也就没有再用传送阵和御剑飞行，步行走过去。
同羽涅之前说的一样，游历九洲，当然要一点一点踏过。
茂密的森林遮天蔽日，藤木攀爬在上面，偶尔有飞禽走兽露头，很快又隐蔽起来，树上的苍鼠抱着一棵松子，好奇看着空地上的六人。
商陆认真研究着地图，江篱在周围转了一圈，服气道：“就不该让你带队。”
“你要是还听我的，就闭嘴，我是领队人。”商陆没看她。
“所以看出什么了吗？”羽涅问。
“没有。”商陆合上地图，收进储物空间，“地图上没有这里。”
一边的碎玉嘴角抽了抽，“所以说，现在迷路了。”
商陆点头，认真看着他们，“接下来需要我们自己探索，都注意点，安全第一。”她特意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两人，“知道了吗？”
两人齐齐点头，江篱说道：“随近就这一片较好的地方，不如就地扎营。”
商陆指向一旁，“羽涅已经扎好帐篷了。”
江篱顺着视线看过去，六顶帐篷挨在一起，正中间有一个火坑，羽涅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
“真够迅速的。”江篱感慨说道，又看商陆，”你什么时候把伸缩帐篷给他了？”
“这种东西常人都会备着。”
“……”江篱不再说话，认真打量周围起来。
碎玉看了看无聊发呆的两人，叹了口气，“要不要把他们的禁言术解了。”
原本垂头丧气的两人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感激看了眼碎玉，而后齐齐看商陆，眼神很殷切。
对上他们殷切的目光，商陆哂笑，解了他们的禁言术。
她想起之前的事，揉了揉太阳穴。
一路上，辛夷和南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商陆忍了一段时间，到后来实在忍无可忍，直接给两人施展.禁言术，正好另外三人也有些厌烦，对这事没再管。
开始的时候，南星还抗议，可四人自动忽略眼前到处晃动的人，辛夷倒是很安静，尝试自己解开法术，可商陆的法术很厉害，二人怎么都解不开，索性认命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张了张嘴，江篱玩笑道：“可以说话了。”
南星笑，“多谢大师姐。”
辛夷看左顾右瞧，“我们去帮二师兄。”
看两人一溜烟跑去羽涅那里，商陆轻笑，“还谢我？”
明明是自己给她们施展的禁言术。
“毕竟你给他们解开了。”碎玉含笑看着这一切。
“那也得感谢你。”商陆说道。
江篱看她，“所以要是没有碎玉，你是不会给他们解开了？”
“我差点都忘了这两人。”商陆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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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渐暗下来，周围一片宁静，篝火明明暗暗，几人围坐在一起。
此刻，没有两人平日的叽叽喳喳，没有森林的低声鸣叫，也没有风，只有寂静和相顾无言，江篱挨个看了眼其他人，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我说，咱们现在这样，和凡尘中的人有什么区别？”
商陆抬眼看她，“你以前做任务的途中就是这样吗？”
“当然。”江篱泄气道：“你呢？”
她记得商陆曾模糊说过，好像和自己也差不多，但刚才的话让江篱觉得商陆以前根本不像她自己形容的那样。
“我啊？”商陆顿顿，才说：“给人爷算命，看风水。”
“你还会这？”羽涅诧异。
商陆摇头，“不会，大部分干这行，都是胡说八道的。”
这话把南星逗笑了，她玩笑道：“大师姐巧巧舌如簧。”
旁边的碎玉含笑看着一切，篝火明明灭灭，映照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很放松。
羽涅笑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当时只有八九岁，怎么骗得过他们？”
“陷进去太深，自然无法看清周围……做戏要做全套，我还会几个小把戏，他们自然也就深信不疑。”商陆看向篝火。
以前在凡尘的时候，她也没钱的时候就忽悠那些小乡绅，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客栈。
其他人都津津有味听着，江篱满脸黑线，她也以前说过自己经历，当时商陆随口回了句差不多一样，她认为她比自己过的还不好，也没再问，没想到就这。
天理何在！
“不是说跟我一样吗？”江篱愤愤道。
“对啊。”商陆理所当然说道：“都是为了生活。”
“……”江篱默默闭嘴，暗想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听对方胡说了。
见没人说话，辛夷扫了眼众人，活跃气氛说道：“以前南星和我一起去竹林，不小心掉进百兽园，吓得哇哇大哭，把那些灵兽都看蒙了，最后还是白虎去呼叫看管弟子，还有，我……”
“喂～”南星不满看他，“你说你，可别带我。”
辛夷起身跑到羽涅身后，不屑看她，“我就说，你管我。”
天空半暗，树叶随风微动，篝火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微笑，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南星一开始不想理会他，到最后忍无可忍，站起身，“你最好别动。”
针对她的狠话，辛夷做了个鬼脸，毫不畏惧，“我就动，有本事你抓住我呀!”
“你。”南星气的脸色通红，追着他跑。
两人人围着他们转圈跑，商陆笑看着一切，江篱将手撑在地上，身子微微后倾，眉宇间满是欢快，羽涅把剑放在地上，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就连碎玉也开心，看着两人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