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摊开手，掌心向上，无色神之眼发出了两道光芒，将幽暗的房间增加了一丝颜色，“还请那维莱特先生给我正名了~”
那维莱特眼眸微眯，眉头紧蹙起来，沉声道：“对于天空中出现的巨型人头，一定摸清楚其中的来历，毕竟已经临近五百年的预言了。”
“嗯哼？”江烨挑挑眉，笑着道：“难道，那个东西，就是预言中的东西？”
说完，江烨扫视那维莱特和仆人的神情，他缓缓点头，没忍住笑了出来，“能让你们两个同时关心的东西，应该就是枫丹的预言吧。”
“可能......不止。”
那维莱特将视线收拢，他沉声道：“神秘巨人的重新出现，不只是枫丹的巨人，更多的是，可能关于提瓦特的毁灭。”
“应该没那么夸张吧。”江烨张了张嘴，他回想着之前纳西妲的举动。
尤其是今早上出门时候，纳西妲的表情，她好像并没有特别在乎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江烨凝视着仆人，问道：“难道你们愚人众没有将这件事报给至冬女皇？”
“没.......”仆人摇摇头，她轻声道：“这里和至冬虽然位置隔着不大，但实际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不知道的。”
“这就难办了。”江烨轻叹一声，他摸着下巴问道：“难不成，蒸汽鸟报已经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了？”
“那也没有。”那维莱特摇摇头，他手中元素力微闪，似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当我察觉异象的第一时间，便以水元素力隔绝了那片天空，并施加了认知模糊的术法。除了当时身处特定区域、自身实力足以抵抗这种干扰的存在，绝大多数枫丹民众应当并未清晰目睹，即便有所察觉，也只会以为是罕见的雷暴天气。蒸汽鸟报.......暂时还未收到任何相关的异常报告。”
仆人闻言，红瞳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唇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原来如此。最高审判官阁下反应迅速，手段高明，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过.......”
她话音一顿，目光再次投向江烨，“隔绝了窥探，却无法消除根源。那东西因你而来，江烨先生。它的出现，意味着某种平衡已被打破，你能不能继续调查这个.......”
江烨摊开的手掌缓缓握紧，无色神之眼的光芒敛去。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淡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锐利，“我知道的未必有你们多，只是恰好.......撞上了而已。”
“关于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尼伯龙根的问题。”江烨迎着两人的目光，声音平稳，“那维莱特大人身为水龙王，自然是知道尼伯龙根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个东西是尼伯龙根弄出来的？”那维莱特倒吸一口凉气，他摇摇头说道：“尼伯龙根已经消失了接近两千多年了，就连你之前探查过雷穆利亚王族的事情，他们对于尼伯龙根也不够了解。”
“可是.......”江烨轻哼一声，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查尔斯家族目前就是有尼伯龙根的召唤方法。”
“居然是查尔斯家族搞出来的。”那维莱特表情重新淡然。
江烨只好将昨晚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关于昨晚上查尔斯家族利用尼伯龙根暗杀江烨的事情，还是让那维莱特感觉有些怀疑。
那维莱特抬起眼，目光如实质般压在江烨身上：“你说查尔斯家族掌握了召唤甚至控制尼伯龙根的方法？这几乎不可能。驱动尼伯龙根需要的力量并非元素力，也非寻常人类所能驾驭。除非........”
那维莱特的话音顿住，似乎想到了某种极不愿承认的可能性。
仆人优雅地交叠双腿，适时插话，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趣味：“除非他们找到了某种钥匙，或者.......成为了某种更古老、更黑暗力量的傀儡。比如，你刚才提到的，暗之外海的碎屑？”
江烨缓缓点头，显然昨晚琳妮特回去后，已将情报悉数上报。
不过，仆人的话语也是给江烨钻了个空子，便携袋里那颗修复好的小球，以及那块蕴含污染力量的蓝色碎石头就没必要说了。
“影棘使用的力量，确实充满深渊和不祥的气息，但又与我所知的深渊教团有所不同。”
江烨选择性地证实了仆人的猜测，“更冰冷，更........具有侵蚀性。他们目标明确，就是为了我，或者说，我意外得到的某件东西。”
那维莱特的眉头皱得更紧：“查尔斯家族在枫丹扎根已久，虽有些不见光的产业，但从未表现出与这种层级的力量有所牵连。若真如你所说，他们的问题远比想象中严重。这不仅是对你个人的袭击，更是对枫丹乃至整个提瓦特秩序的巨大威胁。”
他干咳一声，恢复了最高审判官的威严：“查尔斯家族将会被枫丹设置成黑名单，他的家族，我会找到锚点，等着我们审判！”
江烨爽快答应，这本身也是他的目的之一，“谢谢！”
顿时，那维莱特眼神冰冷的看着江烨，“谢谢江烨先生的答复，不过，你刚刚说了，当时你在收拾尼伯龙根的残骸.......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气氛瞬间再次紧绷。
仆人的红瞳中兴趣更浓，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
江烨心中凛然，水龙王对能量波动的感知果然敏锐得可怕。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挑眉：“修复？或许吧。毕竟是被打坏的东西，试试看能不能修好，很合理不是吗？至于方法......总不能指望用胶水粘吧？”
“好。”那维莱特缓缓点头，他点点头说道：“关于查尔斯家族和尼伯龙根的调查，我会立刻安排逐影庭秘密进行。也请二位.........暂时保守秘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