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美影不是菜,而是脑子瓦特了。
每当好起来的时候,就会犯病。
1988 年的人才是一个例子,出走了上美影核心人才的四分之三,被称为“胜利大逃亡”事件。
再过二十六年,好不容易迎来一个《浪浪山小妖怪》票房和口碑不错,上次还是1999 年的宝莲灯。
结果,脑子又抽了。
《浪浪山小妖怪》好不容易突破 7 亿大关,想搞个商场活动。
结果请来了两个嘉宾。
一个是脱口秀复仇尔,另一个是自驾 50 岁阿姨苏阿姨。
谁曾想,这二位一张嘴,就露底了。
这他俩到底说啥了呢?
复仇尔开场上来第一句就是:“大家也知道我前两年离婚…”
这底下观众顿时就迷了。
您特么离不离婚跟浪浪山有啥关系啊?
结果大姐结合着自己的离婚经历点评起来电影。
原本这电影,主打的是一个阖家欢乐,一家人相互守护的故事,受众群体就是一家人,结果咱傅老师却解读成了个体觉醒,台下带着孩子看电影的家长那都不知所措了。
这还不算。
阿姨的登场更是给这失控的场面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我也在想,苏妈妈是否该勇敢地告别浪浪山……” 一句轻飘飘的代入,如同一块寒冰砸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影迷皆知,影片中猪妈妈的形象是坚韧不拔的伟大母性象征,抚育猪崽,照拂瘫痪的丈夫,她的选择源于深沉的爱与对未来的坚定期望。
苏阿姨的“逃离”宣言,结合其人设光环,则残酷地将这份源于家庭信念的选择窄化为“可怜虫般被亲情围困”的挣扎叙事。
可别忘了,电影里面的猪爸爸可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猪爸爸也是深爱着家人的,而且这是修仙世界,修仙就相当于创业,是一辈子的事业,本身就存在风险,一旦成了鸡犬升天,猪妈妈和猪宝宝们也会过上更好的生活。
见过半场开香槟的,没见过半场开农药的。
这两位强行把自己逃离婚姻的戏码强行往里套,生生的把猪妈妈解读成了一个被困在家庭中的可怜虫。
本来想带着孩子老婆一起去看电影的观众,直接脸绿了。
这场商演,成了主创团队亲手点燃、埋葬观众真诚情感的超级车祸现场。
影片好不容易积累的高涨势头被拦腰斩断,排片与讨论热度随即跌落。
原本这部电影,从制作到剧情都可圈可点,票房也一路高涨。
结果被这两个老妖怪一搅和,直接窜稀。
你说这主创是不是有病?
所以说,不是李琦不相信他们的技术,而是不相信他们的脑子。
他们自己就见不得自己好一点…
…
“金厂长,”李琦语气不容置喙,“剧本就是铁律,不容篡改分毫。”
金厂长喉结滚动,挤出恭敬的“请您放心,板上钉钉”。
但这仅仅是巨浪的第一重冲击。
“画面——必须如行云流水,臻于至境。” 李琦抛出条件。
金厂长脑中条件反射般蹦出胶片时代的金科玉律:“那是24帧每秒?我们……”
“不够!” 两个字如铁锤砸断了他的思绪。
“未来,属于hFR——高帧率、高亮度、广色域、三维环绕!赛璐璐胶片?该进博物馆了——全部推倒重来,上cG动画技术!”
会议室内骤然死寂,随即炸开嗡嗡的喧杂。
24帧的胶卷美学早已刻入上美影的基因图谱。
老学究们眼中闪过一丝被技术背叛的愤怒。
《大闹天宫》十万张手绘原稿沉淀的骄傲,此刻仿佛在被无形手指一一撕碎。
“可……李总,”角落有人站起,声音因惶恐而发飘,“我们这些人, cG之前也只是听过,上手操作数字工具……”
“那是你们必须跨越的门槛,”李琦声线冰冷如刀锋,“资金我有,顶级设备我提供,技术外包团队已备齐…做不到?坦白说,我立马换人。”
金厂长脸色由白转青,急拦:“别!一定做到!”
他鼓足全身气力,小心翼翼吐出了所有人心头的巨石:“那这笔‘学费’,预计要……多少?”
李琦报出一个数字,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在狭小的空间:“预算是1200万…美金。”
空气瞬间凝固。
随后是齐齐的吸气声,有人差点被吸进去的冷空气呛住咳嗽。
《宝莲灯》一千万软妹币的成本曾是压在全厂肩头的重担,而眼前这个数字,换算下来竟是《宝莲灯》成本的七倍有余!
上美影建厂以来何曾这么豪横过?
等于给了李云龙一百架坦克让他打平安县城。
“这只是我的预期,如果不够,可以继续增加,时间我只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人手不足,你们想办法…我只要看到结果,一流的结果。”
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塔山。
上美影所有人看着李琦的眼神都充满了激动,眼睛里面冒星星,越看越觉的李部长是懂艺术的。
金厂长也是乐得嘴角上翘,连声答应一定办到。
李琦却是摆了摆手,“都二十一世纪了,咱们不搞口头上那一套,咱们签合同,你们能达到我的要求,钱一分不少,可要是做不到,或者搞其他幺蛾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甚至有可能你们倒给钱了,这点明白吗?”
“呃…”金厂长与厂子里面的员工对视了一眼,点头道:“这是自然的…”
电影从来就不仅仅是真人电影,无论是华夏还是好莱坞,票房之中,动画片都占了一席,既然对外输出,怎么可能少了动画?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