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朝廷用人,向来都是南帝跟战澈商议,战澈不在朝野的时候,南帝都会派人送信去前线。
南帝宁愿跟前线打仗的战澈商议朝廷大事情,都不跟他们这些儿子商议,以至于他们这些儿子,这些年根本没学到多少掌控朝政的本事。
南帝驾崩,张皇后又从背后操控,战炎根本没学到处理政务的精髓。
他脑袋空空如也,面上全是急色。
反倒是战澈气定神闲,似乎早就料想到了他的处境,当即冷声一笑道,“怎么?无人可用?”
战炎面色泛白,不肯承认自己无人可用,咬了咬牙,“我只是……一时间没想到合适人选罢了,皇叔不必这般咄咄逼人。”
他挑眉,“我知道,这些年皇叔在用人这方面,的确跟着父皇学了许多东西,是比我强些,可我只要肯学,必然也能学到!”
“哦?是吗?”战澈声音不高不低,却有一种震慑力。
那种不咸不淡的表情,看得战炎很是火大。
干脆挑眉道,“皇叔……莫非是想自己称帝不成?那皇叔可要想清楚了,你若称帝,便是谋逆。”
战炎冷声说着,“若是谋逆,天地祖宗必不饶恕,会被天下百姓所唾弃,皇叔这些年不是最爱自己的羽毛吗?难不成……真要做那背德之人?被天下人耻笑?”
战澈知道战炎是在激将法,这种激将法,或许在过去对他管用,如今,他早就不在意了。
挑眉淡淡道,“你不必对我如此说,天下百姓唾弃之人,是不拿百姓当人看的君主,并非是我。”
“这么说来,皇叔真是要谋逆不成?”战炎心口一阵发慌,捏紧手指。
却听战澈冷笑一声道,“你不必套我的话,从今往后,我只做对我来说正确的事情。”
“皇叔,你……”战炎厉声。
下一秒,却听到吴嫔娘娘身边的宫女来请道,“殿下,摄政王,皇后娘娘那边已经准备妥帖了,马上举行酒祭仪式,还请二位去战家皇祠!”
战炎一听仪式马上开始,也不愿跟战澈过多争吵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探到了战澈将来的打算,他心里很清楚,战澈是不可能再辅佐他这个侄儿了。
不仅不辅佐,或许将来还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也该想一想办法,看看该如何除掉战澈了……
既然是绊脚石,那就一定要除掉!
他眉眼一丝冷冽,拂袖道,“好,本殿这就去皇家祠堂。”
战澈也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祠堂。
祠堂里,战家子嗣已经站好了队形,吴太妃跟惠太妃,坐在一旁长辈的椅子上,张皇后带领众妃嫔们站在一侧,另外一侧则是站着公主皇子以及皇子妃嫔们。
看到战炎跟战澈一前一后赶到。
张皇后率先举起三柱清香,眉眼泛红道,“今日……是皇上下葬的第一天,按照祖制,该由皇上长子战炎,酒祭来答谢家人这些天的辛苦,也酒祭告慰皇上的在天之灵,让他保佑我们战家,从今往后消灾辟邪,人丁兴旺,无往不利……”
“也让战家祖宗们,保佑我们战家江山永固,子孙们能够开疆拓土,一统天下!”
说完,她亲自带领众人上了香。
上香结束后,就有宫女端上来了一壶酒……
吴嫔死死盯着那一壶酒,眼底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