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幼,他们没有处理。
但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些土着,就会被大自然,或者被他们的同类,料理干净。
土着们不老实。
有个年轻土着想偷偷解开绳索,被士兵发现。
他没说话,手起刀落,黝黑的胳膊如脆藕断为两截,一具尸体,化作大自然的养料。
等他们到基地之后,便被烙铁打上烙印,随即投入生产建设之中。
三日后,船员们又盯上了东边的一个部落。
这部落靠捕鱼为生,住在河岸边草棚里。
燃烧的弓箭如火流星,在竹楼的茅草顶上绽放开来。
火借风势,“噼啪” 烧起来,浓烟裹着火星飘在部落上空。
土着慌了,纷纷跳出来往河里逃,却没料到船员们早划着小船在河面上等着。
他们站在船头,手里拿着根带钩的长杆,见土着浮出水面,就一竿子勾住对方,像钓鱼似的把人拉上船,扔在舱里。
这样一来,虽然难免有所损伤,但让更多土着屈服。
部落青壮有四十多个,全被抓了回来。
老规矩,绑走,烙印,干活!
半个月里,船员们清剿了好几个部落,抓回来的青壮土着足有两千人。
每次清剿,他们都没留手,绝不给土着留任何反抗的余地。
“李队,再清理两个部落,就能凑够 1:15 的数了。”
1:15,是一个相对科学的监工、奴隶比。
在后世种植园,这一数字可以扩大到一比二十几。
但眼下,两三千奴隶,基本够用!
夜色渐深。
船员们喝着朗姆酒,已经开始收拾装备,准备明天的清剿。
蛮夷畏威不怀德,他们没有圣母。
对他们来说,这是新的征服,要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扎下根,就要用最铁血的手段,掌控最足够的力量!
毕竟,任何崛起,哪怕是后世白皮,从来都不是靠善意,而是靠刀刃和锁链,一步步铺出来的。
……
制砖机的铜气管喷着白气,吐着烟圈。
一个个工地、一片片农田,苦力与皮鞭相映生辉。
基地的变化肉眼可见地快起来。
田地从最初的几十亩扩到了几百亩,麦子、木薯、豌豆、土豆、玉米、红薯,还有许多蔬菜,长得绿油油的。
道路铺得平整,从基地到港口只需要一刻钟。
港口更有模有样,岸边还砌了石码头,盖了房子和仓库。
营地也扩了,除了船员的住所,还盖了军械库、粮仓、铁匠铺、木匠铺。
清晨的黑岩湾,再也不是之前的荒芜模样。
制砖机的白气还在飘,土着们排着队去工地,脚步声整齐得像在行军;田地里传来 “嘿哟” 的号子声,是土着们在翻地;港口的铁铲碰撞声、道路上的夯土声、铁匠铺的打铁声,混在一起,像一首热闹的曲子。
船员们的日子也好了起来,每天能吃上两顿肉,清剿土着也收获了许多家畜和肉食,而且有些土着还会捕鱼。
时间匆匆而过,基地欣欣向荣,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
就在李青抓苦力干活的同时,大洋彼岸新大陆上的朱全忠,也在进行一项新的创举!
后续红夷人的杰作——米塔制!
印加的征服,已经过去一年。
在数千后援部队赶到之后,新大陆与旧大路有了固定的联络机制。
满载白银、黄铜与农作物种子的船只返回海防,满载生活物资、各类补给与士兵的船只向新大陆远航!
如今,近万明军散驻各城,他们在新大陆上,便毫不避讳地去掉了“兰芳”这个皮包公司,直接以大明相称。
反正这里没有朱祁钰,朱祁镇没必要避讳什么。
其实,凭借眼下的力量,朱祁镇玩一场登陆大沽,用新式枪炮“说服”好弟弟退位,应该是问题不大。
但这样一来会有一些问题,一是损害大明国力,造成没必要的战争和内耗。
二是后世史书不好看,怎么说,也是同室操戈。
而且眼下正是猥琐发育黄金期,在南洋,还有大把大把的事情要干。
可以说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回到紫禁城,再次当皇上,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最起码不能随便走动,每一天还要处理很多又臭又长的文书……
……
“将军,再这么强抓,效果不大。”
朱全忠紧皱眉头,一波掠夺之后,后续的财富采掘,便成了工作的重心。
随军主簿李修之捧着账簿过来,纸页上记着矿场的损耗,
“银砂日产不足百斤,还不够运输的成本。”
“土人化整为零逃逸,咱们近万人分布各地,耗不起。”
“他们许多人避入深山,强征的劳力逃的逃、怠的怠,上个月在的的喀喀湖畔抓的百余人,没干满十日就趁夜跑了大半,监工只能聚焦重点矿场、区域,还放火烧了半座矿棚……”
“还是人太少惹的祸,如果我们有个十万人马,一切都不在话下……”
朱全忠没说话,目光落在神庙废墟外的梯田上。
几个印加 “库里”(地方首领)正领着村民修整水渠,男人们扛着石夯轮流砸土,女人提着陶罐送水,虽面带愁容,却动作齐整。
“对于土人徭役,修之有无研究?”
李修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点头:
“这是印加人的‘米塔’,说是家家户户要轮流替王服劳役,修渠、筑路、种玉米,服完役就能回村。”
“米塔?” 朱全忠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上月审印加降官时,那老头曾提过,印加帝国靠 “米塔” 统管劳力。
凡年满十五、未满六十的男丁,每三年要服四个月劳役,劳役期间由国库供粮,服完还能领一小块土地。
他猛地转身,把账簿往石台上一放:“咱们不用强抓,就用这‘米塔’!改改规矩,让他们替大明服劳役,挖银矿!”
李修之愣了愣:“改?怎么改?”
“先查户籍。从部落抓起!”
朱全忠蹲下身,用石片在地上画起疆域图。
“恩威并施,笼络库里。同时让其家眷子女为人质!”
“其次,让库里们把各自村落的男丁数报上来,每户算一‘纳役户’,每两户出一人,每年服6个月役!”
“苦力每天只干9个试产,不,8个时辰!”
“以前10个时辰,损耗太大,有点竭泽而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