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华商们都投向渣打银行,他们可做不到这么大方,这么多年做嫁衣,就为了胜利果实给别人?
其中一个红鼻子蓝眼睛的洋人说道:“约翰,这时候你就不要说何晓动机到底是什么,我们就问你一句话,要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没错,要怎么让龙国不要求我们成立分公司,允许我们更加深入内地市场,让渣打银行跟华资保持距离。”
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大家都是这么想,让约翰想办法。
约翰没好气说道:“你们说的这么容易,有本事,你们想这个办法,我现在把大家叫来,是让大家一起想办法。”
想到了现在这个情况,约翰就觉得天不佑英吉利,怎么会这样呢?
约翰不得不承认,何晓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大家都本来以为这么一个年轻人接手娄氏集团总裁位置,肯定会影响到公司业绩。
没想到,何晓依旧是让娄氏集团业绩稳步提升,又开拓了金融方面业务,不管是实体和金融,拆分开都是稳步提升,合着在一起就更是强强联合了。
娄家也是除了霍家之外,第二个表明立场站队内地那边的人,如果是能够站着在他们英吉利这边,就算是华人也没有关系。
只要能够有共同利益,那么就都是朋友。
何晓好像不稀罕跟他们这些英吉利人做什么朋友。
刚才那个红鼻子蓝眼睛的英吉利人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我们想要解决问题的话,只能是去跟何晓和解。”
“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华商们不会倒向渣打银行。”
约翰跟自己支持者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非常不甘心,他们敢笃定,何晓当这个汇丰副董事长,肯定是居心不良。
他们如今也是骑虎难下,答应何晓的条件,汇丰肯定是睡不安稳了。
要是不答应,就这么看着华资跟渣打银行眉来眼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我们就真的要因为这个所谓龙国市场,受制于何晓,被他牵着鼻子走吗?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他最终目标肯定是要吃下整个汇丰,你们不会不知道。”约翰冷哼了一声道。
“约翰,你未免言过其实了吧?我看,就是你舍不得副董事长这个位置,所以你不舍的放手而已。”红鼻子蓝眼睛的英吉利人反驳道。
“现在大局已经定了,我们想要在港城保持优势,就不可能放弃内地市场。”
“我们要成为内地市场最大的外资银行,而且只是成立分公司而已。”
又有人说道。
听到了这些话,约翰不甘心反驳道:“说不定龙国内地都已经准备是让外资扩大经营范围,不仅仅局限于外国企业和外国居民,就算是没有何晓帮助,我们自己也能做到这样事情。”
“偏偏你们这么愚蠢,怎么就信了他们的话,跟何晓妥协?”
那几个反对约翰的人都纷纷反驳道:“约翰先生,那么请你告诉我们要怎么阻止华资跟渣打银行来往呢?”
“莫非我们就要看着经营这么多年顾客都投向渣打银行吗?”
“你也是身为公司董事,请你为公司利益好好考虑考虑。”
“要是你有其他办法的话,我们也可以像你说得这么做,不跟何晓妥协。”
“……”
约翰现在哪里有什么办法,他觉得能够维持现状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有这样能够缓解何晓对汇丰动手时间,这样汇丰也有时间积累更多资本。
想到要让汇丰成立子公司负责内地业务,约翰心里就很是不舒服,就算是龙国内地官方占股不会很多,约翰觉得何晓依旧是会凭着他自己手里现在股份和子公司股份吃进汇丰。
用龙国人的话说,何晓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且就算何晓不是汇丰副董事长,依旧持有汇丰股份,在汇丰是有很大影响力。
其他股东想的是,只要他们手里不卖出股份,不让何晓持股炒股51%就好,把何晓跟内地关系利用起来,更好的打开内地市场,才是最重要。
约翰冷声道:“那么,你们是怎么想的,怎么跟何晓和解?”
红鼻子蓝眼睛的英吉利人说道:“让何晓继续担任汇丰副董事长位置,跟浦韦士说一声,只要龙国需要股份不超过5个点,我们都可以答应。”
“这样能够让我们作为外资银行尽快占据内地市场,各位绅士们,我们表决这个董事会决议吧。”
听到他的话,除了约翰那些支持者们,都举起自己的手,“我赞成。”
“赞成。”
“……”
除了约翰和他的支持者,所有人都举手表决同意了。
表决通过了三分之二投票,他们更多人都更看重进入内地市场利益,而且汇丰当年也确实是从龙国获取了巨大利益,积累了他们银行原始资本。
最后,支持约翰的那几个人里面也有两三个人举起手。
“这个是最大利益化办法。”
“只要我们能够保持到一定的大部分股份,让出点分公司股份,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要是内地市场让渣打银行抢先一步就对我们非常不利了。”
“……”
看到大局已定了,约翰知道自己是无力挽回,他觉得现在汇丰很像是当年清末,内忧外患,完全是质疑大清,理解大清,马上就能成为大清了。
约翰站起身,看着众人道:“你们总有一天会后悔现在所作所为,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给你们吃。”
“约翰,现在如果错过了龙国市场,对我们,才是需要吃后悔药。”
“你不用在这里危言耸听,如果没有了龙国市场那么对于我们,不也是要完蛋?”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找何晓回来当汇丰副董事长是最好的办法。”
“……”
大家都觉得除了找何晓回来当副董事长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宣布,辞去汇丰集团所有职务,以后公司里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约翰道,说完就离开这里。
汇丰所有人都这么看着约翰离开,也有人去挽留他,但是都被他拒绝了,他觉得没有在汇丰工作必要了,反正最后也是会落到何晓这个华人手里。
这不就等于是帮何晓工作吗?
“现在我们马上告诉浦韦士,我们的决定,再把何晓请回到公司董事会,眼瞎最重要事情就是为了确保公司能够尽快开扩在龙国业务市场。”
“这次的放开可是比之前进入龙国市场的时候更加重要,也是非常关键时候,就看我们谁能够占据龙国顾客群体了,不能被渣打银行抢了先。”红鼻子蓝眼睛的英吉利人说道。
………
此时,四九城,浦韦士总算是见到了那位刘老了。
“刘先生,你好,我是汇丰银行浦韦士,很高兴见到您。”浦韦士在外宾招待所住了两天,跟其他领导们都见过了以后,总算是轮到了刘老,也是他这次四九城之旅的正主。
听到浦韦士这有着几分广普的国语,刘老笑着道:“浦先生,没想到你国语居然说得这么好。”
“如果听声音,我都以为你是我们岭南东道省人了。”
浦韦士笑着道:“我也非常喜欢龙国文化,我在龙国也已经很多年了,也经常跟华商们接触。”
刘老笑着道:“龙国文化博大精深,不管是各方面,都是有很深底蕴,这也是我们希望能够对外展示的一张名片,从浦先生你这国语水平,就看得出了,你是真的很喜欢龙国文化。”
“尽管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也挺很多华商们说过,你们汇丰在港城跟他们是有很多合作,你们是港城最大的银行,也是跟华商合作最多的银行。”
“当初,改革开放你们也是第一批在内地设立办事处银行,之后在龙国陆续开了分行,不过是龙国政策使然,你们这些年经营都是在负责外国企业和外国居民们。”
“从你们沈大班时期,就一直在支持华商发展,我们在众多外资企业中,对汇丰是非常抱有好感,之前,我就一直很期待我们这次见面。”
浦韦士谦虚道:“刘长官客气了,汇丰也是做生意,我们选择支持华商,因为他们自身也有很强的实力,精明的商业头脑和韧劲,都是我们英吉利人非常佩服。”
“在当时,华商是不可阻挡发展,支持他们发展也是支持了汇丰自身。”
浦韦士没有把华商发展功劳居功,就是为了之后更好谈判。
寒暄了几句后,刘老道:“浦先生,现在你是怎么看我们内地金融市场,你觉得内地市场往那方面发展会更好?”
浦韦士知道,这个是真正挑战,要是这些话说错了的话,可能会对之后谈判不利。
“既然刘长官询问,我在银行业工作多年,也就说点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漏了的话,还请刘长官见谅。”
刘老笑着道:“今天请蒲先生你过来,我们完全就是闲聊几句而已,蒲先生可以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关系。”
“我们内地金融市场相比较于你们欧美国家金融发展,确实是处在起步阶段。”
浦韦士点点头,说道:“在我看来现在是内地金融市场制度不够完善,专业人才不够,不过,我相信只要给内地时间,肯定能够完善制度,培养出足够多人才。”
“内地现在改革开放,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果,我现在看到市场上的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高楼大厦正在你们这片土地同样拔地而起着,马路上有很多的车子往着各处。”
“很多国际上的投资公司也非常看好龙国内地市场发展潜力,也包括汇丰,同样是非常看好,所以,你们会打开金融行业,让我们外资深入,在我看来也是必然。”
“只不过没想到,何晓先生真的能够说服你们,让你们更快速打开市场。”
“可是,打开了金融市场能够让经济快速发展同时,也意味着是要有风险存在,自从世界上有了金融这个东西以后,就引起过多次这方面危机。”
“龙国也是担心这一点,所以,你们很有必要设立完善金融制度,汇丰作为一家大投资银行公司,我们也非常希望未来在龙国内地市场是一个稳定和繁荣的存在。”
“所以,你们说希望汇丰能够成立分公司,能够让龙国内地官方占股,我们是非常能够理解。”
“而内地金融市场发展,我们汇丰作为外资银行将遵守你们一切经营规则和法律,合法在龙国内地经营,我相信龙国高层们心里也有想法,我不适合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
浦韦士就表达出一个意思,只要内地市场愿意让汇丰进入,更加广泛经营的话,肯定会老实听话就是。
刘老要的也是汇丰这么说,这番话,就是他想要得到汇丰承诺,浦韦士也是有所保留,他说的是理解龙国内地官方想要占股汇丰负责龙国内地分公司股份,而不是赞同。
浦韦士也是要看刘老想给龙国内地官方要多少股份。
尽管他们汇丰很希望能够更加广泛参与到龙国内地金融市场,可是如果股份很多,汇丰总公司可能会面临对吃下风险,他也不能不考虑。
“既然浦先生也知道我们想法,那么,不知道,汇丰愿意给我们多少股份合适?”刘老笑着道,让汇丰先给个价格。
“1%,怎么样?”浦韦士有些为难道。
“刘长官,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我们最大的个人股东,也是小何先生,他们现在持股也不过是10%,我尽管是汇丰大班,可如果要答应过多股份的话,我是没有办法跟股东们交代。”
“这是我能答应最大的限度,请贵方能够理解。”
刘老点点头,说道:“我们其实也很能理解你们担心,但这个只是内地方面子公司,1%,是不是没什么诚意?我们也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