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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魔法部大部分在自己手内,但这次真是一个好机会让我全部拿捏在手上。

他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抬手捏住我的后颈,迫使我与他对视:“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挑眉,示意黑执事们退下。

那些黑影如同出现时一样迅速消失,周围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我们两人交织的气场。

我靠在他肩头,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魔法部那边,我的人今晚就能把消息送来。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我自有安排。”里德尔打断我的话,语气笃定,“明天就是邓布利多的葬礼,我觉需要安排人去看看,你有没兴趣去瞧瞧?”

我抬头看他,眼底的锋芒与他相撞:“好像挺有意思的,我这个杀人凶手去看被杀者的葬礼?”

里德尔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却伸手抚过我金色的发梢,动作温柔:“你不就是最喜欢去看这样的热闹了吗?我的人会跟着你一起去的。”

“放心。”我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角,带着龙族的灼热气息,“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夜风裹着屋内脏锈的气息,吹得我鬓边金发微扬。

里德尔的掌心还贴着我后颈,温度低得像浸透了寒潭,指尖却故意摩挲着我颈侧那道淡青色的血管。

“我先去看看准备一下,怎么样也需要正装出席是不是。”我仰头蹭了蹭他下颌,指尖勾住他黑袍的银扣,“你这边要是有什么行动到时也带上我,你懂我爱凑热闹。”

他低笑出声,猩红眼底盛着细碎的光,拇指按在我唇角残留的灼热吻痕上:“好。”

我笑着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金黄色的斗篷在夜风里划出利落的弧。

我转身时,斗篷的金边扫过地面尘土,刚要抬手召陈管家安排车辆回去,手腕却被突然攥住。

里德尔的掌心依旧冰凉,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语气都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怎么?现在就想离开?”

我回头挑眉,看向他黑色瞳孔中带着红色光晕,笑着道:“我觉得自己这身不是很适合出现在葬礼不是。”

我抬手扯了扯斗篷下摆,故意露出衣料上沾着的灰尘语气带着戏谑:“你看,这衣服好像沾了灰,总不能让我穿着一身衣服去给邓布利多吊唁吧?”

指尖顺势戳了戳他攥着我手腕的手,感受着那冰凉掌心下暗藏的力道:“怎么?舍不得我走?还是怕我回去之后,就忘了明天的‘好戏’?”

他眼底的笑晃了晃,非但没松手,反而往前拉了拉,让我几乎贴回他身前。

黑袍的寒气裹着他身上独有的、类似旧书卷的气息,他低头时,呼吸扫过我耳尖:“怕你折腾。”拇指摩挲着我腕骨上的淡青血管,语气带着点不容错辨的笃定,“我庄园里有现成的礼服,比你那堆花里胡哨的款式更衬场合。”

“哦?”我仰头看他,故意用鼻尖蹭了蹭他下颌,“是怕我挑礼服耽误时间,还是……单纯想留我?”

他低笑出声,指尖勾起我斗篷的金边,轻轻一扯,让那抹金黄更贴近他的黑袍:“都有。”

语气坦诚得反常,眼底盛着细碎的光,“今晚住我那。明天一早,我的人直接陪你去霍格沃茨,省得来回跑。”

我故意往后撤了撤,借着拉扯的力道踮起脚,唇几乎要碰到他的唇角,却在最后一刻停下,只留灼热的气息扫过他的皮肤:“这么殷勤?该不会是庄园里的床太凉,想找个人暖被窝吧?”

他眼底的光骤然深了几分,攥着我手腕的手猛地收紧,另一只手直接扣住我的后颈,迫使我抬头与他对视。

墨黑瞳孔里映着我带笑的脸,语气又沉又哑:“暖不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话音落,他却没再进一步,只是松开扣着后颈的手,转而牵住我的手,指尖不容拒绝地勾住我的指缝。

“走了。”他拉着我往夜色深处走,黑袍在身后拖出长长的阴影,“再闹,明天就让你穿最素的黑礼服——连点金边都没有。”

“我可不想穿黑色,我本打算穿个耀眼的红色去呢。”我笑着跟上他的脚步,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胳膊。

他侧头看我,眼底藏着笑意,语气却依旧硬邦邦的:“事多。”

夜幕像浸了墨的天鹅绒,沉沉压在庄园上空。

书房里只点着两盏银烛台,跳跃的烛火将里德尔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铺满密报的胡桃木桌上。

他指尖捏着羽毛笔,墨色的眼眸扫过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眉头微蹙,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烛火都冻得凝滞。

我窝在对面的丝绒沙发里,二郎腿翘得散漫,指尖夹着张卷边的羊皮纸。

是陈管家刚送来的消息,上面用银墨写着魔法部几位高官近来的动向。

手边骨瓷茶杯里的红茶还冒着热气,氤氲的水雾模糊了杯沿描金的纹路,我端起去抿了一口,茶味醇厚,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涩,是里德尔庄园里特有的祁门种。

“魔法部那边,还在盯着霍格沃茨的空缺?”里德尔突然开口,羽毛笔在纸上顿了顿,留下一个深黑的墨点。

他没抬头,目光依旧锁在密报上,语气却精准地戳中我手里消息的核心。

我把羊皮纸卷起来,用指尖转着圈,笑着抬眼:“不止呢。”晃了晃手里的纸卷,“听说他私下联系了几个纯血家族,想借着邓布利多的葬礼拉拢人心——毕竟‘老英雄’刚走,正是收揽同情分的好时候。”

他终于抬眸,眼底映着烛火,像淬了光的黑曜石。放下羽毛笔时,指节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蠢货。”语气里满是不屑,“以为靠几句煽情的话,就能抢我的东西?”

我从沙发上起身,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桌前,俯身把羊皮纸拍在他手边的密报上,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顿。

“所以明天的葬礼,可是场好戏。”我凑近他耳边,声音压低带着笑意,“他想当新的‘救世主’,我就帮他把面具撕下来,让所有人看看,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底下,藏着多少龌龊。”

他抬手扣住我的手腕,顺势把我拉到他身侧,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让我坐在他腿上。

掌心贴着我后腰的布料,冰凉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却不觉得冷。

“不急。”他低头看着我,呼吸扫过我额前的碎发,“先让他蹦跶几天。”指尖划过我手里的羊皮纸,“明天你只管看戏,剩下的,交给我。”

第二天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床铺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我是被壁炉里木柴爆裂的声响弄醒的,睁眼时,鼻尖先撞上一缕熟悉的、带着旧书卷气息的发丝——是墨红色的,正与我散在枕上的金发缠成一团,像两股交缠的火焰。

身下的被褥暖得发烫,黑色丝绒被角只堪堪盖到腰际。

我动了动指尖,才发现里德尔的手还扣在我后腰,掌心的冰凉透过薄衫渗进来,却与周身的暖意奇异地融在一起。

更让我失笑的是,自己的一条腿还搭在他大腿上,姿态亲昵得有些过分。

他似乎也醒了,眼睫颤了颤,没睁眼,只是把我往怀里又揽了揽,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醒了?”墨红色的发丝蹭过我的脸颊,带着点痒。

我侧头看他,晨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冲淡了平日里的狠戾,连眼底的猩红都柔和了几分。

抬手戳了戳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故意调侃:“昨晚可满意?”指尖挠了挠他垂在枕间的长发,“我这给你的隐藏力量都用上了。”

他终于睁眼,眸底映着壁炉的火光,抬手捏住我作乱的指尖,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慵懒:“吵。”嘴上这么说,却没松开我的手,反而顺着我的动作,把缠在一起的头发轻轻分开,动作细致得不像他。

壁炉里的火焰又烧得旺了些,房间里暖得像春天。我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再不起,可要错过邓布利多的葬礼了。”

顿了顿,又故意用腿顶了顶他的膝盖,“还有,为了挣那一口气,你呀~”

他低笑出声,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墨红色的长发垂落,将我们两人罩在一片阴影里。

掌心抚过我散在枕上的金发,语气带着点戏谑:“上次输的这么彻底,这次怎么样也要让你体会一下不是?”低头在我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带着壁炉的暖意。

我笑着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任由他的发丝与我的缠在一起。

窗外的晨光越发明亮,葬礼的事仿佛被暂时抛在了脑后,此刻房间里只有壁炉的噼啪声,和两人交缠的、暖得发烫的气息。

起床洗漱完走出来就看到那件红礼服绝非凡品。

衣料是近乎暗血的深红天鹅绒,织着不易察觉的银线暗纹,像凝固的火焰里藏着星尘;领口是利落的剑领,滚着一道极细的黑边,衬得锁骨线条冷而锋利;袖口缀着一颗切割成蛇眼形状的红宝石袖扣,在光下泛着冷沉沉的光,是里德尔惯用的、带着掌控感的精致。

我指尖摩挲着天鹅绒的纹理,喉结动了动:“你认真的?葬礼穿这个……”

里德尔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肩窝,呼吸带着惯有的凉。

他没看礼服,目光落在我镜子里金黄色的眼睛上,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你说的话,我从来都当真。”

他指尖划过我领口的黑边,“何况,邓布利多的葬礼,本就该有人穿点不一样的颜色——比如,为他的‘伟大’送葬的颜色。”

我转过身,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伸手替我理了理衣襟,红宝石袖扣在他指尖转了个圈,“别担心,没人敢说什么。毕竟,谁会对你指手画脚?”

他低头,唇擦过我的耳垂,“况且,你穿红色很好看——像燃烧的玫瑰,配得上这场盛大的落幕。”

“你这衣服可不像是去参加‘葬礼’,倒是有种我是去参加婚礼,真是够红的。”我双手环上里德尔的脖颈,调侃的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

心里倒是想着,这要是给自家老哥看到,那不是直接气到他吐血,想想我就很开心,怎么回事~

出发前,他替我系好领结,指尖故意在我颈侧多停留了片刻。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胸针,是蛇杖缠绕着红玫瑰的样式,“戴上它,就更配了,玩的开心,我会等你回来的。”

霍格沃茨的禁林边缘被一片沉郁的黑与白铺满。

高大的古树枝桠交错,像垂落的墨色帷幕,枝间悬着无数银色的光点。

是家养小精灵们提着的灯笼,光微弱得照不亮脚下的青苔,却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在新翻的泥土上。

空气中混着松针的冷香与湿润的泥土气息,还有远处禁林深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像某种生物在为逝去的校长哀悼。

没有哀乐,只有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的、被刻意压抑的抽泣。

邓布利多的棺材停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由十二位男女巫师学生共同抬着。

麦格教授她的巫师帽压得很低,黑袍的下摆沾着草屑,平日里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佝偻。

西弗勒斯他站在最外侧,脸藏在阴影里,垂着的手紧紧攥成拳,指节泛白。

还有海格,他的巨人身材在人群中格外扎眼,粗粝的手掌按在棺材边缘,肩膀不住地颤抖,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哭出声。

棺材是深色的橡木所制,没有任何装饰,只在四角各嵌了一枚小小的、磨得光滑的石头。

人群分成两列站在道路两侧,黑袍如浪。

学生们大多低着头,低年级的孩子把脸埋在同伴的肩窝,高年级的则强忍着泪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黑袍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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