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隔壁街的餐厅里，灯光柔和，空气里浮动着饭菜香气与低语谈笑。
乔楚覃和秦毅、吴泛几人刚从训练场出来，围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已摆好几盘热气腾腾的菜肴。
乔楚覃戴着耳机，正对着手机屏幕温柔地笑着，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心上：“宝宝，今天乖不乖呀？”
苏怡笙把镜头对准婴儿床——小之之蜷在毯子里，睡得香甜，脸颊鼓鼓的，像只刚吃饱的小奶猫。她语气带着点撒娇似的委屈：“报告，爸爸～今天不是很乖哦！”
“怎么呢？”乔楚覃挑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眼神专注得仿佛能穿透屏幕。
“没听见你讲故事，闹觉了。”苏怡笙轻轻晃动镜头，让画面更清晰些，“最后妈妈放了个录音才哄睡的，是不是？”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语气一转，“你吃饭了吗？”
“正准备吃呢，刚刚点完菜。”乔楚覃朝身边的秦毅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举手比了个“oK”的手势，还冲镜头调皮地眨了眨眼，“我今天跟秦毅、吴泛一块儿吃！”
秦毅顺势把脸凑近镜头，“之之闹不闹人啊？”
苏怡笙低头看了看熟睡的小家伙，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弧度，指尖轻柔地抚过孩子柔软的头发：“今天可能因为没见着爸爸，哼哼唧唧了两句，但很快就睡着啦。”
乔楚覃闻言，单手撑住下颌，目光温柔如水，像是要把这一刻刻进记忆里：“你把镜头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好，你等一下，我找个支架~”苏怡笙一边说话，一边熟练地调整角度，仿佛早已习惯这种隔着屏幕的日常。
片刻后，镜头翻转——画面里是她半边侧脸，发丝微乱，眼尾却染着笑意，唇角弯得恰到好处。
“念念和楚姝她们都一轮游是么？”她望着他，语气轻松，“我看到新闻了。”
“对，本来也是因为之前报了名。”乔楚覃笑了笑，“不然祁哥可能都不让她们来回折腾。”
苏怡笙撑着脑袋，歪头看他，忽然皱起眉头：“咦？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呀？”
乔楚覃一愣，随即揉了揉眼皮，动作带着点无奈：“那场馆有点闷，有虫子飞进来，碰了一下……没事，一会儿去买点眼药水就行。”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苏怡笙看得分明——
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不只是红血丝，还有未散尽的倦意，像夜风拂过湖面留下的涟漪，细碎却真实。
她望着屏幕，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仿佛能触到他此刻的疲惫。
“今天下午是不是还要看好几场比赛？”她问，语气不重，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乔楚覃低头扒了一口饭，筷子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嗯……祁哥咳嗽发烧，没法坐场侧。这次来的人也少，我得多盯一会儿。”他顿了顿，眼神微沉，“吃完饭还得去黄浩源那边看看训练情况。”
“好~”苏怡笙轻轻点头，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像是把所有心疼都藏进了笑意里，“那你快吃饭吧，别熬太晚，记得休息嗷！我和之之等你回来。”
“咋的，不想跟我聊了？”乔楚覃忽然抬头，嘴角一扬，眼角带笑，一边低头戳着盘子里的肉往嘴里送，一边故意逗她，“今天在那玩啥啦？”
苏怡笙眨了眨眼，眼尾还带着一点未散的倦意。
她轻轻晃了晃手机镜头，嘴角弯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插花了，还做了皮肤管理~哎哟，那按摩师手法真不错，我都快睡着了。”她顿了顿，忽然凑近屏幕，鼻尖几乎要碰到镜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听说明天还能自己烧瓷画画呢！要是明早我不累，我就去试试～”
乔楚覃听着，忍不住笑出声，眼角细纹舒展如春水涟漪：“行啊，都玩一玩！咱交钱了，你想去的你就喊妈妈陪你一块儿去。”
“知道了～”苏怡笙吐了吐舌头，动作轻快又俏皮，随即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佯装严肃，“你快吃吧，别光顾着说话。明天安琪来看我，我让她偷偷给我带奶茶了！”她说这话时，声音里藏着一丝得意，像是完成了一件秘密任务。
一旁的吴泛探过头来，眉头微挑，语气带着调侃：“我媳妇明天去看你啊？”
“对呀！”苏怡笙点头如捣蒜，笑容明媚，“她说在家无聊，这两天想过来跟我一块住~”
“行，你俩在一起也有个伴儿。”乔楚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仿佛能触到她的温度，“今天怎么瞧着你这么累？嘴唇都没血色了，是不是没睡好？”
苏怡笙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指腹在眼下轻轻按压了几下，声音软糯却透着疲惫：“睡得不是很习惯，不过没事~”说着她看了看自己的唇色，“抿一抿就有血色啦~”
“你乖乖的嗷。”乔楚覃微微努嘴，语气是藏不住的宠溺，“我还有五天就回去了，好好吃饭听见没？”
“听见啦！”苏怡笙仰起脸，眼睛弯成两道月牙，葡萄般圆润的眸子忽闪忽闪，像盛满了整个春天的光，亮得能融化人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似的得意：“我又不是小孩了，你放心好了～我跟你说，今天之之可把老乔总折腾了一番！”
“咋啦？”乔楚覃挑眉，嘴角微扬，眼底泛起一丝宠溺的笑意，“老乔总趁我不在带我闺女干啥了？”
苏怡笙笑出声来，眼角微微上翘，像被风拂过的柳枝，轻盈又俏皮。她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比划着，仿佛眼前正上演一幕生动的小剧场：“以前早上不都是你给之之喂奶吗？小家伙今天早上估摸是没听见你的声音——哎哟，直接扭过头去，奶瓶都不接！爸爸抱着哄了好久，哄得脸都红了，她还是不喝。”
她顿了顿，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恶作剧般的兴奋：“最后老乔总灵机一动，把他那件老钱风的白衬衣脱了，换上了你上次穿过的那件灰色长袖卫衣……你猜怎么着？之之盯着他看了足足三分钟，眼珠子转了转。生怕爸爸是坏人~然后，一口就含住了奶嘴！饿的呀！”
她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肩膀微微抖动，手指还无意识地绕着发梢，整个人像一颗熟透的果子，甜得让人想咬一口。
“啧，这丫头，”乔楚覃听着，忍不住摇头，却掩不住唇边的笑意，“连衣服都能认出来，比我还会挑人。”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柔软下来：“哎哟，我想我闺女了~”
“哦。”苏怡笙撇了个小白眼，“就想闺女呗~”
“她是小宝儿，你是大宝儿，我哪个都想！”乔楚覃说得认真极了，甚至把脸凑近镜头一点点，颧骨微微上扬，唇角高高翘起，整个人像泡在蜜里的橘子，甜得发亮，眼神亮得能晃花人眼。
秦毅和吴泛坐在一旁，正低头刷手机，听见这话，几乎是同时抬起头，对视一眼，随即齐齐打了个寒颤，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哎哟我天！”秦毅夸张地捂住胸口，声音拔高，“可真够肉麻的！我这老骨头都要被甜化了！”
吴泛也跟着附和，一边笑一边揉着胳膊，脸上写满“我受不住了”的表情：“别说了别说了，再听下去我要起鸡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