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你牛逼的!”
老虎妈子以为自己即将脱身,没了满嘴牙还能笑的猖狂。
可那笑声却戛然而止。
它仅剩的右边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跟恐惧。
“笑啊,你咋不笑了?谁说老子只有一把桃木剑了?”
刚刚趁它得意忘形之际,我已经悄悄扯下脖子上的桃木剑吊坠,狠狠插进它改为脱落的脖子里。
抽出小木剑时,那东西脖子快速溃烂化成黑水,剩下半边脸像被腐蚀了一样,竟然冒起了白色泡沫。
一个淡黄色身影在褪掉的皮肉下一点一点显现出来,寿衣突然碎裂,老虎妈子的恶魂彻底暴露在我们眼前。
“嗷——”
凶兽咆哮,洞顶的沙土被震得簌簌落下。
黄天赐被这煞气冲的向后退了几步,却始终挡在我面前。
之前古怪的老太太已经彻底变成了虎头人身的怪物,它身后还长着条细长的尾巴,尾巴上还挂着个女人的头颅。
那是被老虎妈子害死的女人所化的伥鬼。
“好你个老虎妈子!把我窦长青的后辈给欺负惨了!老子今天干死你!”
我第一次见到窦长青如此愤怒,他这一声怒喝,整个身形都高大了不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老虎妈子跟灰家本就是死敌,见到窦长青,它立刻将尾巴甩到前面来,尾巴上的人头张开血盆大口朝窦长青面门咬去。
窦长青手掌似刀劈在人头上,竟然将人头劈成两半。
“小心!”
虽然劈掉了一个人头,可那尾巴末端竟然快速又长出一颗新的人头。
可怜被这老虎妈子害死的女人不止一个。
说不定韩彩萍也是被它给害了!
窦长青并未反应过来,我看到那人头立刻挥起桃木剑,一剑将人头削掉。
果不其然,那尾巴很快又长出第三颗人头,这次所有人都有了准备,黄天赐上去两只手对着脑瓜子一拍,那脑瓜子像西瓜一样炸开
里面红红白白的东西散落到洞壁上,留下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儿。
我们仨变换位置,那人头长出来一个便被我们打爆一个,待第七个人头被我捅穿后,老虎妈子终于反应出来我们在玩它。
其实砍了它的尾巴就一了百了,还能直接将其重创,可一想到它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跟灰家的性命,我们谁也不想给它痛快。
老虎妈子变幻莫测,可如今被我们三个围着它,让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虎妈子被我们踢来踹去,桃木剑一下一下往身上捅,他刚想逃蹿,迎接他的就是电炮飞脚大嘴巴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到底是谁啊?打我干啥啊?”
这话问的太臭无赖,黄天赐把它腿踹弯让它跪在地上,窦长青解开裤腰带狠狠往它身上抽:
“老子今天就给我那些无辜惨死的小辈报仇!”
这物理攻击虽然伤害性不大,可侮辱性极强。
老虎妈子对黄天赐态度好,可对灰家的仇恨是刻在恶魂之中的。
窦长青怎么抽它它也一脸不服。
“鼠仙想等一下,我有话问它。”
刚才它好像提到了胡秀英,我现在想知道胡秀英在哪儿。
天地良心这次是她串拢我来的,可她要是真出点意外我也要英年早逝了!
听我问起胡秀英,老虎妈子表情有些不自然,哆哆嗦嗦开口道:
“胡秀英溜达去了。”
“放屁!”
我一巴掌抽在老虎头上,这东北孩子童年噩梦之一也不过如此,满嘴跑火车,一句实话没有。
至于凶残程度吗,据说它跟马猴子齐名,可我到底没有亲眼看到它使用邪术掏老鼠的心肝肺,还真不好评价。
“你敢在老子义父面前耍心眼子?老子看你是心肝肺掏多了!都成心眼子了!今儿老子就把你的心肝掏出来!”
窦长青无比愤怒,化回原形,一双利爪撕扯开老虎妈子的胸膛,里面竟然夹了一张黄符纸。
“上面写的啥?”
我心中惊奇,却见黄天赐看完脸上表情变幻莫测,赶紧凑近去看,就看到上面写了两个大字:
煞笔。
我……
“我操你二大爷!”
这东西诡计多端,嘴里也问不出什么,留着它我觉得始终是个隐患。
给窦长青一个毫不遮掩的抹脖子动作,窦长青明明狞笑一声,掐住老虎妈子的脖子就要薅它扁桃体。
老虎妈子吓得嗷嗷叫唤:
“别薅别薅!我说!我啥都说!我除了不知道胡秀英在哪儿,别的我都知道!
不过这洞里的东西加一块也不够她塞牙缝,刚才我纯属吹牛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