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朋友走啊走到小桥头…”
“小朋友抱娃娃再哭再闹也不怕…”
“洋娃娃，洋娃娃…”
“快和我一起玩耍，来玩耍…”
“哎呀哎呀，不小心，洋娃娃脑袋掉下了…”
“快找针线缝上啊…快找针线缝上啊…”
“我的脑袋更合适，当做娃娃不分家……”
……
“装神弄鬼！”
听说小鬼吓唬路人的，第一次见小鬼主动吓唬道士的！
将精气流动手心，我和一橙一步一步往下走。
楼层F12。
楼道内写着层数。
安全通道指示牌的渲染下，整个楼道都是绿的。
走廊尽头空无一人，各个房间都是紧关房门。
整栋楼只有我和一橙的脚步声。
“声音是从这个娃娃身上响起来的？”
一橙闻声从楼道口拐角里找到个洋娃娃。
对于这点伎俩，即便一橙是女孩子，也不会害怕。
她徒手将身上全是红色液体的娃娃拿了起来。
娃娃身上不是血，而是类似血的颜料。
干了也有一段时间，一橙手上丝毫未沾。
她试了好几下，洋娃娃的声音都停不下来。
我这时走过去，直接把洋娃娃的脑袋摘了下来。
果然，童谣声停了下来。
一橙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一边，对我问道：
“千夜，这些该不会都是苏言尘的恶作剧吧？”
我们都知道苏言尘有怪癖，弄这些合情合理。
“应该错不了，不过，谁会在家弄这些东西。”
我听说过，苏言尘的家人很是相信神鬼一说。
不论是风水宝地。
还是黄道吉日。
他们都是思量再思量后，才开展工作的。
从前在商业上比不过一橙父亲这些人。
其中就有这里的部分原因。
机会都被他们活生生浪费了。
但是现在去看这栋楼。
多少感到些诡异、反常。
一橙环顾一圈后：
“苏言尘平常也听他爸的话，不会轻易在家底上胡闹。”
“难道有人故意引我们过来吗？”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这里和陈奶奶的死有什么关系？”我嗯了一声，随即问了一句。
陈一橙同样不知道，这里毕竟是韩灵灵告诉我们的地址。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向韩灵灵问问具体情况。
电话那边却显示关机。
一橙又试着打了几次，还是关机。
“灵灵最近这是怎么回事，总喜欢玩失踪！”
一橙也被韩灵灵弄得有些不耐烦了。
上一次韩灵灵不辞而别，她就是这样。
一声不吭就离开，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
要不是一橙性格稳重点。
换作梓萓，恐怕不是找上门那么简单。
“等奶奶的事忙完，我是该考虑把初一接回来了。”
一橙气愤愤嘟囔道。
叮铃铃——
寂静的楼道里，一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把我们俩都吓了一激灵。
一橙本以为是韩灵灵打来的。
直到看到备注名，才赶紧接通电话：
“梓萓你们在哪？”
她没有说我们现在找他们。
她知道师父和梓萓优先照顾她的安全。
而能保护好一橙的最好办法。
就是让她在陈家楼，哪都不要去。
“我们在郊外清河11路那片宅区。”
反常的是，刘梓萓毫不犹豫告诉了地址。
一橙故意把手机拿近我一点，让我听得清楚一点。
不过，梓萓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械化了。
就像是人机说得话一样。
“梓萓，你在那里做什么，还有你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梓萓一开口，陈一橙就觉得不对。
她认识的刘梓萓，不论遇到什么事。
说话的语气从不会改变。
她将计就计，想要找找对方破绽。
是梓萓的恶作剧，还是真的另有其人：
“我打车路过这里，车子抛锚了，这大半夜也打不了车，一橙你来接我吧。”
“好，我这就来。”
陈一橙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梓萓什么时候称呼你为一橙了。”我忍不住笑了笑说。
一橙轻哼一声，用手戳了我一下：
“别说风凉话了，我现在担心的是，梓萓的手机怎么会在这个人手上？”
“而且这个人为啥声音和梓萓的这么像呢？”
“千夜，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看看。”
一橙想了想，决定冒险一去。
即便知道是个陷阱。
但还是去看看。
说不定师父和梓萓真的在那。
“行，反正有我在你不会出什么事。”我点头。
陈一橙嘟了嘟嘴，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千夜身边，才能感觉到一丝心安。
不是情话，而是发自心底的感受。
在市区里打车，加了点钱，我们便去往“刘梓萓”说的地方了。
只是我们前脚刚离开那栋楼。
那栋楼顶楼，就有一个黑黝黝冒着黑烟的脑袋探出。
他身似小孩，五官尽失，只有咧了半张脸的笑容格外明显。
与此同时，楼下又来了两道身影。
“我说老头，你调查出什么了，这么着急来这里？”
说话的人是刘梓萓。
她站在楼下，打量一番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楼。
她身边的是竹楚道长乔慎。
师父把那把黑桃木剑拿了出来，在上面沾了沾事先准备好的符纸水。
另一只手上有一张阳符。
大概弄好后，才说：
“清理清理余孽，免得再害别人。”
“那这和伤害陈奶奶的人有什么关系？
“而且陪你转悠这么长时间，我手机都找不到了。”
刘梓萓早就发现手机丢了。
“那片宅子又没人，等把这里的东西解决干净，再回去找也不耽误事。”
师父率先迈开步子走进这栋楼。
这座楼外围什么都没有，大门也没有。
但凡是个人，都能进。
刘梓萓也不是那种在乎这些东西的人。
她只是担心，陈大小姐会突然给她打电话。
简单担心过后，刘梓萓眼神变得凶狠。
她撇了撇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管这里是什么东西，今天一个也不会让他们投胎！”
“刘梓萓，道长不是说了，先留活口，不然你们怎么从这些东西里面问出点什么。”
白潇潇提醒说。
“知道了，知道了。”
刘梓萓身上散发着阴气，阴气一点一点渗入大楼里。
没过多久，我和一橙来到了宅区路口。
“这片宅区荒废了有些年头了。”
“从前这里死了好几个人，个个死状凄惨。”
“传言都说中了什么诅咒，弄得这里人心惶惶。”
“后来政策下发下来，这里改迁，所有人都搬走了。”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公司接管这里的拆迁任务。”
一橙看到这片荒凉的地方，不由得想起那段故事。
“师姐，我听说陈风叔叔曾经不是接手过这片地方吗？”
我们走进宅区，黑不隆冬整个街道。
但我们不感到任何害怕。
一橙来了兴趣：
“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初中的时候我也没说过这件事。”
“千夜，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师姐，偶尔听别人说的……。”
我赶忙规避眼神对视。
这段历史真不好讲。
懂暗恋的人才会知道，单相思的痛苦。
“你听得没错，我爸是接手过这里。”
“但是开工不到两天，就死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