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里后,何雨柱从兜里往外掏东西,王建君惊得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那一打钱她可有印象,不就是她给何雨柱的那一千块嘛!
更别说旁边还有大黄鱼、小黄鱼呢!
“老公,这……啊……”
要不是何雨柱眼疾眼快,王建君的惊呼声就得把大家吵醒了。
因为王建君看到大黄鱼上的血了,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上面沾了啥脏东西,可凑近了借着月光一瞧,这才发现是血,那血腥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老婆,你小声点,可别把其他人给吵醒了!”
见王建君连连点头,何雨柱这才松开手,然后把钱和黄金分别揣进兜里。
黄金放沾血的口袋,洗起来方便,钱就放干净的兜里。
接着,何雨柱蹑手蹑脚地溜到闺女房间,见自家闺女睡得那叫一个香,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又来到堂屋,往院子里瞅了瞅,发现院子里黑漆漆的,也没啥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点上一根烟,抽了半根王建君才来到堂屋。
看到何雨柱什么也不说,就拿拳头捶何雨柱,何雨柱把人搂进怀里,手轻轻拍着王建君的背。
直到烟抽完了,王建君才回过神来。
“给我一根烟,快说说咋回事!”
何雨柱瞅了瞅外面,没啥动静,这才彻底踏实了,“老婆,还是去厨房说吧,那儿安静。”
随后两人到了厨房,路过他那屋的时候,何雨柱顺道把手电筒拿了过来。
厨房里,何雨柱想和王建君边清点边说,王建君说啥都不干,非得让何雨柱说完了,再清点。
何雨柱就一边抽着烟,一边讲着这次的事。当然,何雨柱也简化了不少,比如枪他说成了刀,拿刀的他说成了棍子。
何雨柱尽量把事情说得云淡风轻,可王建君还是觉得不安全,一把抱住何雨柱。
“老公,以后咱别去鸽子市了,别干这么危险的事了,行不。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雨水、萱萱她们可咋办啊!”
何雨柱赶紧先应下来,省得自己老婆担心,又说了几句宽心的话后,何雨柱这才笑嘻嘻地说:“老婆,瞅瞅咱今晚的收成,这下子不用担心钱不够了。”
王建君心里还是不安,“这么多东西,会不会有人找来?你说的那些人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会闹出人命吧,到时候公安查到咱们这儿可咋办。”
何雨柱乐呵着说:“我不是都说了嘛,回来的时候把现场收拾得干干净净,那些人我下手可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再说了,都去鸽子市了,那些人哪敢报公安啊,总不能说自己去鸽子市被抢了吧,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就算最后真查到了,咱们这也是正当防卫,人都掏出刀子了,咱还不能还手了,大不了最后把东西还回去呗。”
王建君撅着嘴嘟囔道:“那行吧,咱们先把东西收拾好,等确定没问题了,再拿出来用。”
何雨柱点点头,“来,看看今晚的收获吧!”
紧接着,两人就借着电筒光开始清点起来。
最先被拿出来的就是那一千块,王建君把它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这可是自己的,可不能搞混了。
然后就是何雨柱从那几个人身上搜出来的钱,王建君数着数着,心里就越发不踏实了,这钱可比何雨柱拿出去的还多呢,更别说还有大黄鱼、小黄鱼了。
最后,加起来一共是一千九百六十四块三毛三。
“咦,老婆我兜里好像还有十分钱,这十分钱占血了,应该是一千九百六十四块三毛十三分。”
王建君哼了一声,“是一毛钱,还十分钱。
老公,你说这群人怎么弄的这么一大笔钱,这……”
何雨柱呵呵一笑,“老婆,你想多了,这里是哪?四九城,估计最有钱的都在这里了,这点钱在某些人眼里,不过是过家家一样。
你看,我们院子里刘海中、易中海,这两人说不定比咱们存的钱还多。
别看闫阜贵平时家里算计来算计去,他解放前还是小业主身份呢,你说他就没点家底?”
王建君点点头,随后把目光转移到大黄鱼、小黄鱼上,何雨柱也看向它们。
两根大黄鱼、七根小黄鱼,在手电筒下散发着黄光。
其实,真要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就是一种金属。可是令人喜欢的是加在它身上的价格。
王建君咽了咽唾沫,“这加起来比咱们这些年挣得都多啊!”
何雨柱笑着说:“那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王建君瞪了何雨柱一眼,“太危险了,不值当,咱们可以安安稳稳挣钱过日子。
以后,你可不能再起这种心思,你跑那么快,完全可以跑掉,下次不能这么做了。”
何雨柱正色道:“老婆,听你的。”
随后又笑嘻嘻说道:“老婆,还得辛苦你一下,把它们洗一洗,放进咱们地窖里。还有,我这衣服也得清洗一下。”
王建君听后立马行动,把小黄鱼、大黄鱼洗好后,把何雨柱得来的这一笔意外之财放到了床底下的地窖里。
那十分钱何雨柱想烧掉的,最后被王建君制止了,反正也要洗衣服,还不如一起洗了呢。
两人又在厨房忙活了好一会儿这才把衣服和钱洗好,主要是王建君为了安全不让何雨柱开灯。
何雨柱只能给王建君打着手电筒,借着手电筒这才把衣服洗好。
到了床上,王建君觉得今晚像是做梦一样,有些不真实。最主要的是那些小黄鱼、大黄鱼,太不可思议了。
一晚上,王建君没有睡好,何雨柱倒是睡得香。
早上,何雨柱看到王建君盯着两个黑眼圈不由得噗嗤一笑,“老婆,你这都能当猫熊了。”
王建君瞪了何雨柱一眼,“还不是你弄的,再说了那不是熊猫,怎么叫猫熊。”
何雨柱笑着说:“边起床边和你说。”
其实很简单,以前中国字都是从右往左念,当时就写的是“熊猫”,可是那时候正好赶上改革从左往右念,就被念成了熊猫。
再加上,之前和老毛子关系不错,猫熊念快了容易产生歧义,就沿用熊猫这一称呼了。
何梓萱起床后,就听到她爸在给她妈讲故事,缠着也要听,何雨柱只好又讲了一遍。
她也没想到,在动物园看到的大熊猫还有这么一说法。
“爸、妈,咱们明天去动物园看大熊猫行不行?”
何雨柱眼睛一亮,昨晚那事他老婆受影响不小,觉都没睡好,出去游玩,换换心情也不错。
“到也可以,明……”
王建君打断道:“萱萱,忘记我们怎么说的了,不是还要去家访吗?”
何梓萱听后瘪瘪嘴,“妈,我跟着你都跑了五天了,周末了就不能休息休息。
再说了,我也知道现在咱们的日子得来不易,我以后不会乱花钱的。
我也要和小姑一样,把钱存起来,周末你带我去银行,正好存起来。”
何梓萱这几天不是白跑的,她是见到真的家里穷的了。
父母不在了,只剩一个奶奶,还只能接街道办的零活糊口。
可是,人家人穷志不短,不仅学习好,还把家里打理的干干净净,放学后还帮着奶奶一起糊火柴盒。
在得知要糊一百个火柴盒才能挣五分钱后,上手糊了两三个后,她这才知道挣钱的不容易。
她这才明白,为啥她妈生气了。
何雨柱打圆场道:“老婆,萱萱说得对,这上班周末还休息呢,总不能让萱萱也不休息啊。
再说了,明天也是去办正事,萱萱要去存钱,咱们顺便去动物园看一看。”
见何雨柱这么说了,王建君想到昨晚的风险,想着出去转一转,换换心情也好,于是答应了下来。
何梓萱见她妈答应下来,立马变得很开心,“妈,放心,等下一周,我还要和你出去家访。”
王建君点点头,心里想着,可以带萱萱见识一下有钱人家了,不能光让孩子知道挣钱不容易,也要知道有本事的人,也能把日子过得好好的。
何雨柱到了办公室后,立马拿起今天的报纸看了起来,左看右看,没有看到有关昨晚那几个人的消息。
随后又是自嘲一笑,这个年代又不是后事,刚发生的事,刷视频就能看到。
不过,还是重点关注一下报纸,毕竟,这年头也就能从这上面得知一些消息了。
晌午,闫阜贵下班回家,吃饱饭后后,拾掇利落,就打算出去钓鱼。
冰都化了,这会儿不冷不热的,出去钓鱼那可太合适了。
闫阜贵正推着车子要出门呢,一抬头,就瞅见王文林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
闫阜贵眉毛一挑,赶忙迎上去,“王老师,您来了,今儿个有啥事儿不?”
这会院子里王建君还没回来,何雨柱也在上班呢,王文林这时候过来,可真有点怪。
更怪的是,王文林带的这些东西,看着可不像是来蹭饭的,倒像是来住的。
闫阜贵心里头有了点想法,果不其然,王文林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王文林把包袱往脚边一放,乐呵呵地从兜里掏出烟来,递给闫阜贵,“闫老师,不对,二大爷,以后可得您多照应着点了。
我听说你们院子里有空房子,正好三间,跟我那差不多,我这不就换过来了。”
闫阜贵心道果然,摆上笑容:“那敢情好,王老师,以后咱们可就是邻居了。
我还纳闷呢,这房子空着也没人安排,原来是到您这儿了啊。
这下可好了,以后咱们可以一块儿上下班了。”
王文林笑着说:“可不是嘛,这院子里热闹,还有老何、老王、大茂他们呢,住一块儿也不孤单。”
周一的时候,学校开完早会大家闲聊,王文林就从王建君那里得知了刘家搬走的消息,他是很心动。
毕竟,能聊的来的也没几个,有机会了自然是想搬过来。
不过,唯一别扭的是肖璇,反正也没啥事,他当时就和校长请了假,去他媳妇厂子里去问了问他媳妇的意见。
毕竟,换地方住这么大的事,两人也得商量着。
肖璇没有意见,她和闫解成那都是过去式了,早把闫解成忘到九霄云外了。
闫解成哪像王文林一样,能说会道,还风趣幽默,打扮的板板正正,甚至还和何雨柱学了几道她爱吃的菜,经常给她做。
唯一缺点,就是不爱收拾家里。
这缺点在肖璇看来那就不是缺点了,男人嘛,粗枝大叶的,让他收拾还收拾不好,收拾家里这活交给女人。
见自己媳妇答应,王文林就又跑了街道办、轧钢厂,有着学校后勤主任这个身份,把这事定下来很容易。
至于不让杨文江往外说,王文林则是想着给何雨柱他们一个惊喜。
杨文江正为院子里的人要房子头疼呢,换了房子正好解决问题,他是求之不得,于是就答应下来。
至于和两位大爷说的,那也是事实,他也没保证房子能申请下来,那房子是轧钢厂的,来他这也没用。
闫阜贵这时候哪还有闲心钓鱼啊,“王老师,我帮你拎着,顺便带你去后院瞅瞅那房子。
那房子老刘家一直住着,啥毛病没有,老好了。”
王文林当然是满口答应,搬过来请闫阜贵吃顿饭是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他愿意帮忙干活,那可真是太好了。
紧接着,两人就乐呵呵地提着东西往后院走去。
贾张氏在凉亭里逗着孩子玩呢,一抬头就瞧见闫阜贵领着王文林走了过来,她也没往心里去。
可等这两人往院子后头走的时候,贾张氏心里就犯嘀咕了,这是要干啥去呀?她赶紧跟上去瞅瞅。
结果,就瞧见王文林乐呵呵地从兜里掏出钥匙,“咔嗒”一声把刘家的门给打开了。
贾张氏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满脸都是惊讶。
眼瞅着闫阜贵要进门,贾张氏一个箭步冲上前,扯着嗓子问道:“二大爷,这王老师咋会有刘家的钥匙呢?”
闫阜贵咧嘴一笑,说道:“哎呀,这儿可不是刘家了,以后这儿就是王家了,王老师搬过来住,以后就住这儿了。”
贾张氏嘴巴张得更大了,啥?王文林搬过来?这房间不是杨文江自己留着的吗?
这时候王文林从屋里出来了,瞧见贾张氏那副吃惊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哟!贾婶子,咱都这么熟了,就不用介绍了吧。
以后咱可就是一个院儿的邻居了,还得多照应照应呢。”
贾张氏也赶紧陪着笑,“王老师,瞧你说的,以后还得仰仗你多照看着我们家孩子呢。”
贾张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王文林虽然不教课,可人家管着学校后勤呢,那可是有实权的,说话可管用了。
他们家仨孩子都要上学呢,这人可千万不能得罪。
徐春妮在家里听到动静,麻溜地出来瞅瞅,嘿,没想到正听到王文林说这些话。
“王老师,您这是搬过来了?
以后咱们两家可就挨一块儿了,得常来常往啊。”
徐春妮心里那叫一个开心,要知道,有个当老师的邻居,对自家孩子那可太好了。
她家老大眼瞅着就要上一年级了,这王文林就搬过来了,跟他搞好关系,让王文林帮忙跟那个老师打个招呼,多照顾照顾,那不就跟玩儿似的?
自从何雨水考上大学后,哪家不巴望着自己孩子也能考上大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