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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胸前的这块莲花玉佩发散出来的香气?想着沈倾秋便将玉佩放于鼻间,果然有股清新之气,沈倾秋着实有些惊叹,幽幽淡香,凝神平静。没过多长时间沈倾秋就沉沉的睡了。
薄雾开散,熹辉破晓,晨光初现。又过了半个时辰,沈倾秋隐约听到屋外窸窣交谈的声音。
“秋荷,小姐怎么样了,还没起吗?”沈夫人询问道,毕竟十八年来,自己女儿的病时好时坏的就没有间断过,近来更是频繁,几乎是睡不了几个时辰就会醒来。
秋荷兴奋道:“是的夫人,小姐还在休息呢,不过小姐昨儿一天也没发病,似乎精神瞧着也比从前好了不少。”
闻言沈夫人自是欣喜万分,忙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小姐昨儿个未曾发病?”
未等秋荷回答,就见沈倾秋推开了门,笑吟吟的走到了沈夫人身边:“娘,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沈夫人见女儿气色尚好自然高兴,秋荷也忙为沈倾秋洗梳了一番,鲜绿色的斜纱长裙清秀淡雅毫不显俗,反而衬托出她的气质,刘云发髻上少许精美的发饰简约大方,好一个端庄的女子。
餐桌上,沈老爷坐于主位,见沈倾秋来了,宠溺的让她坐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以身着蓝袍的年轻人稳步走来,英姿不凡向沈老爷鞠了一礼:“爹,今儿个是月初,我想带妹妹去观潮,妹妹如今气色不错,出去游玩一时怕是没什么大碍。”
沈老爷欣喜的点了点头:“嗯,去吧去吧,倾秋因病很少出门,如今出去逛逛也好,可别憋坏了我的宝贝女儿。”
沈倾秋听闻可以去观潮,忙喜悦的拍了拍手,欢快的跑到年轻人身边:“姐姐,哦不,是哥哥,你如此英俊,这一出门还不定又迷倒多少少女呢!我若是站在你身边肯定得挨白眼儿了。”
沈倾春摇了摇头叹道:“非也非也,妹妹你才淑兼得,更是堪比那天外仙女,惊羡了多少人,你说说这几年慕名来咱家提亲的都踏破了咱家多少门槛了,这出门挨白眼儿的我怎么觉得会是愚兄我呢?”
沈老爷听着两个女儿的言谈倒是笑的开怀,可沈夫人却并不是那么高兴:“倾春啊,你一个女儿家却整天穿着男儿装到处跑,这算怎么一会事嘛。针线女红,你是样样不会,反倒是学了些功夫,你这将来可这么好找婆家啊?”
“不会呀,姐姐这是巾帼不让须眉,像极了女将军!”
沈夫人点了点沈倾秋的头:“你啊,还起哄!”转而的沈老爷道:“都是你给宠的,看你将来怎么把她给嫁出去!”
沈老爷倒是一副乐呵呵万事不愁的样子,摸了摸胡子,大手一挥:“我说夫人哪,孩子们都长大了,只要不闯祸,想怎样就随她们去吧!再说了我看这样挺好,以后倾春说不定还能帮我打理家业。我沈家的女儿,怎么会愁嫁呢?不急,不急,咋们慢慢选,选好的!”
“娘,您就别担心我了,你说我和妹妹若都梳女装出门,万一遇到个坏人怎么办,我这扮上男儿装可就不一样了,那些逮人不就不敢来了吗,再说即便是来了,我也方便施展拳脚不是?”
见状沈夫人也不再说什么了,饭后,沈倾秋和沈倾春便出了府。
雅蓝的轿子,四方的轿顶,一看便知里面的人是富家子弟。
尽管今天不是一年中观潮的最佳日子,但仍有不少人前往,而钱塘江也有为那些文人雅客们专门设置的观潮景楼,不过这观潮景楼无论是宏观的古典韵味,还是微观的餐点茶水都为上品。但能到此消费的人也绝非寻常百姓。
观潮楼分为三层,不过这第一层多是空着的,因为这楼建的离钱塘江太近,若是来了大潮,下层就会淹水。故而客人多在二楼观潮,这楼身一半儿都凸在钱塘江上,所以就让人感到身在江上一般,江中景色可以一览无余。
不过这最佳的观景点是三楼,三楼只有四个雅间,每间都有着独特的风韵,令人感觉立于天水间。
当然,我也在这群观潮的人之中,别说啊,这时代过了几百年,观潮的花样也大有不同,我上了二楼,独坐。不一会儿的工夫人也满了,这时,只见二楼出来了几个伙计,摆了四个桌子,桌上分别放了笔墨纸砚,我单手撑头,坐等着这新花样,心想这怕是又要来个吟诗作对了吧!